汪瀚還不知道李副廠長心里的小九九。
他在跟李副廠長打了招呼后便在衛文州的帶領下去了會議室。
會議室中,衛文州和服裝廠幾個重要領導人坐在一邊,汪瀚和劉超坐在另一邊。
徐澤山坐在中間,做這件事情的中間人。
“大概的情況我昨天在電話里跟衛廠長溝通了,我現在再簡單的敘述一下。”衛文州環視一圈開口說道。
“現在你們要賣服裝廠,歸根結底是因為賬上有資金缺口。”
“而小汪原本是打算直接買下服裝廠的,不過在我的勸說下他打算入股服裝廠,帶著大家一起賺錢。”
“接下來,你們可以就小汪入股多少來商量這件事情。”
徐澤山把話說完后,直接靠在了椅子上抽起煙來。
汪瀚感激的看了徐澤山一眼。
他知道徐澤山為什么要說是他建議自己入股服裝廠。
因為這樣一來,服裝廠的人會覺得汪瀚是在幫他們,在帶著他們賺錢。
這對于接下來跟服裝廠的人談判有巨大的好處。
而服裝廠這邊,卻有人歡喜有人愁。
歡喜的是希望服裝廠還能接著營業下去的人。
不喜歡的則是一些想趁著這次服裝廠解散,賺一波錢的人。
在團結的地方,也會出現幾個這樣的害群之馬。
“我這邊需要服裝廠給一個具體估值,以及我需要占股服裝廠百分之八十五的股份,將來服裝廠的發展方向只能由我來安排。”
汪瀚掃了坐在對面的衛文州等人一眼,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這不可能。”
鄒家明直接拒絕。
他是廠里的統計,這一塊有很大的油水。
早些年廠子正常運營的時候,他在這個位置上賺了不少錢。
現在廠子要解散,他也能靠著自己的職位從中克扣點東西。
現在汪瀚要入股進來,這意味著國有的將會變成私有化,他以往的那些小動作就不能繼續做。
汪瀚的出現等于擋了他的財路。
“你在廠里是什么崗位?”汪瀚眉頭微皺看向鄒家明。
“我是統計。”鄒家明道。
“你覺得你在這里有說話的資格?廠長,副廠長,以及各部門的主管都還沒說話,你有資格說話?”汪瀚冷聲說道。
“汪總,你說話是不是有些過了?鄒統計是我們廠里的人,你憑什么批評他。”
另一個也不贊成汪瀚入股的人說道。
“夠了!”
衛文州開口,瞪了這兩人一眼。
他是廠長,廠子里面的事情他門兒清。
這兩人在崗位上都沒少撈錢。
平時他還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廠子都快解散了,這兩人又能撈多少油水。
可現在不一樣了,汪瀚打算入股服裝廠,這是在給服裝廠續命。
眼下這兩人就是服裝廠續命路上的絆腳石,所以他對這兩人一點也不客氣。
“現在在談汪總入股的事情,你們兩個既然反對那就先出去。”衛文州說道,絲毫也沒給這兩人面子。
說完,他對李副廠長使了一個眼神,意思是讓李副廠長談。
李副廠長內心一陣抗拒。
為什么這件事情又輪到他了,在場這么多人你為什么不選其他的?
主要是昨天跟汪瀚談判讓李副廠長有些自閉。
“汪總,經過昨天咱們初步交涉后,我回去對我們廠做了一個詳細的評估。”李副廠長說著,從公文袋里取出了一些資料,遞給了汪瀚。
這文件是他昨晚上接到衛文州電話后,加班熬夜做出來的,為的就是今天用。
汪瀚接過資料,不徐不緩的看了起來。
不久后,他失望的搖了搖頭。
“老李,你不想跟我做生意你直說,我也不是非要收購或者入股你們服裝廠。”汪瀚冷著臉說道。
昨天李副廠長開價一千萬,他轉身就走。
今天這資料上,李副廠長竟然還敢提價,他被氣得不輕。
衛文州見汪瀚面色不好,疑惑的將資料拿起來看了一眼。
看到上面一千三百萬的報價,他也有些郁悶。
昨天晚上他讓李副廠長做估價時的確讓李副廠長稍微把估價提高點,結果這家伙竟然提高了三百萬。
“汪總,這個價格也不是最終的定價嘛,你也可以說說你心里的價格。”衛文州將資料放在一邊,微笑著對汪瀚說道。
“汪總,這是我昨天回去后對服裝廠做的估價。”
還不待汪瀚開口,一旁的劉超也拿出了一沓資料出來。
汪瀚一臉錯愕,沒想到劉超還會提前計劃了,不錯,很不錯。
就劉超這執行能力,怪不得會被汪云看好。
汪瀚接過資料,大致了看了起來,資料很中肯,給了五百萬報價,是他預想的價格。
汪瀚將資料遞給衛文州。
衛文州查看,之后皺眉遞給了李副廠長。
李副廠長看完,又皺眉遞給身邊的同事。
良久后,服裝廠這邊將劉超給的預估看完,一個個面色難看。
“汪總,貴方給出的價格是不是有些低了?”衛文州看向汪瀚道。
汪瀚不做回答,示意這份資料的撰寫者劉超起來發言。
“衛廠長,對于這份資料的報價,還是我看在我與貴方曾經的關系上多報了一些。”
劉超站起身來說道。
“資料中包含了整個廠區地皮的價格,以及廠區配套設施的價格。”
“這片土地就是一片荒山,又位于監獄旁邊,不值幾個錢。”
“至于配套設置,我不多說你們也知道,已經差得離譜了。所以給出五百萬的價格都是多給了,如果貴方打算合作,我建議還是以四百萬的價格來談。”
劉超接連說著,說的話井井有條,有理有據。
聽他這么說,衛文州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不過緊接著,他反應過來。
荒山的確不值錢,可荒山上還有一座廠,這還不值錢?
廠里的基礎設施雖然都老舊了,可還能繼續用啊,現在全力生產每天四千件軍需完全沒問題的好不好。
而且服裝廠屬于監獄的,服裝廠的一線工作人員都是勞改人,這些人根本不用給工資的好不好。
你怎么不把這些都算進去?
“另外考慮到貴廠這些年來經營不善,肯定還欠著第三方的錢,我覺得這錢應該由服裝廠先結清,我們在談入股的事情。”
就在衛文州心里郁悶的時候,猛地又聽到劉超的話。
這話一出,他險些氣得走人。
欠的錢他要是還得上,還用在這里坐著受氣?
你這不是來談合作的,而是來搶劫的!
活的大半輩子,他就沒見過劉超這種死不要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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