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島空很不想將這件事情告訴汪瀚。
這件事情關系盤根錯節，要是告訴了汪瀚，怕是自己將來就算回到夕陽國后，也過不安慰。
可他看著汪瀚那冰冷的目光，以及在一邊虎視眈眈的馮健，他最終選擇了回答。
“我是偷渡來的。”
“我們不少人都是先偷渡過來，之后在這邊工作。”
“另外，我們過來上班后，公司的人會想辦法給我們辦理護照。”
汪瀚懂了。
丁師傅集團這是想讓這些人先給他們賺錢，賺到錢了再辦護照，要是賺不到錢，或者沒有什么價值的人，丁師傅集團就會想辦法把人送走。
“汪董，按理說偷渡過來應該挺難的。不過聽著三寸釘語里的意思，好像丁師傅帶人偷渡過來好像很簡單啊。”
馮健說出了心里的想法。
“這個咱們就管不了的，晚些自然有專業的人問他。”
汪瀚說完，又看向小島空。
“現在問你第二個問題。”
“你有沒有能直接證明，你是被丁師傅派去香江服裝廠做商業間諜的證據？”
小島空沉默了。
汪瀚也不催促他。
畢竟偷渡過來，交了罰金，華國這邊就會將他遣送回去。
但商業間諜那就不一樣了，嚴重的那是會坐牢的。
就算國家這些年對國外使用的是懷柔政策，但也只會少判一段時間而已。
“你可想好了，是坐牢還是讓老子直接找個荒郊野外把你埋了。”
馮健可沒有汪瀚那么好的耐心，直接開口威脅。
汪瀚也不管他。
最終小島空開口了。
“有，我們之前都是通過e-mail聯系。我想e-mail上還能找到聯系方式。”
汪翰：“這還不夠，e-mail上不能直接確定跟你聯系的人就是丁師傅的人。”
小島空沉默了。
除了這個，那他就沒有其他證據了啊。
“我看你公文包里還有不少匯款記錄，那些記錄是怎么回事？”
小島空：“那些是我往家里寄錢的憑據。”
汪瀚：“錢是從哪來的？”
小島空：“丁師傅服飾給我發的工資。”
汪瀚頓時眼前一亮。
他急忙問答：“你在香江服飾的時候，丁師傅服飾也給你發工資？”
小島空點頭。
畢竟他是去做商業間諜的，工資當然不能少。
汪瀚笑了。
他還以為找不到直接證據了，沒想到啊，證據來得這么輕松。
既然是丁師傅服飾發的工資，就算丁師傅服飾那邊把有關于小島空的資料全刪了，回款記錄銀行那邊也還有保存的。
現在他終于可以松口氣了。
被丁師傅服飾惡心了這么久，他終于能直接按死對方了。
“馮健，你安排兄弟們看好這家伙，然后你們輪流休息。”
汪瀚對馮健說完，帶著何飛離開了四合院。
四合院這里什么都沒有，他只能出去找個酒店入住。
“阿飛，你有銀行卡沒？”
走出四合院后，汪瀚看向何飛。
何飛搖頭。
“這樣，你明天陪我去銀行辦張銀行卡。”
汪瀚當時在網上已經說了，誰提供小島空的線索獎勵一千，抓到獎勵十萬。
這一點汪瀚可不會食言。
“大哥，要辦卡做什么？”何飛有些好奇。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汪瀚沒有給何飛具體說，他擔心這實誠的孩子不收錢。
兩人沒走多久就遇到了一家賓館。
汪瀚也不想再找酒店了。
索性在賓館將就住了下來。
次日一早，汪瀚給張蒙打了個電話，將小島空的事情給他簡單的講述了一下。
要是一般的商業間諜的事情，汪瀚直接找巡捕就能解決。
不過小島空這個還涉及到了偷渡，以及丁師傅集團的偷渡產業鏈。
這事情有點大，汪瀚思索一番后，決定交給能力更大的人。
之后，他帶著何飛去了銀行一趟。
何飛辦卡，汪瀚取錢加轉款。
馮健他們幾個昨晚上也沒少出力，他也不能讓人家只干活。
“大哥，我不能要你的錢。”
銀行里，何飛聽到汪瀚要往他銀行卡里轉十萬塊錢，他整個人都嚇傻了。
十萬塊對何飛來說，很大一筆了。
他以往也只敢幻想幻想。
“給你，你就拿著，這些是你應得的。”
汪瀚可不給何飛拒絕的機會。
之后他帶著從銀行取出來的現金離開了。
等他到四合院的后，張蒙已經把小島空給帶走了，院子里只剩下馮健幾個人。
汪瀚將馮健拉到一邊，將手里十萬現金遞給了他。
“汪董，這些錢也太多了。”馮健直接拒絕。
“又不是給你一個人的，你跟兄弟們分一下。記得叮囑他們，昨晚上發生的事情不能往外說。”汪瀚叮囑道。
馮健點頭，接過了錢。
“對了，我其實很好奇，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汪瀚想到馮健昨天審問小島空的手段，心里突然好奇起來。
馮健露出尷尬的神色：“以前，我跟著帝都的幾個頑主混，后來那些頑主被抓了，我無路可去，剛好北哥遇到了我。”
汪瀚緩緩點頭，馮健口中的北哥應該就是小北了。
只是沒想到，那小子已經這么牛了，都能讓別人叫他哥了。
“你昨晚上審訊的手段就是跟著那些頑主的時候學會的吧？”
馮健點頭。
汪瀚面色變得嚴肅。
“以后可不能再用那些手段了，說實話我看著都心寒的。”
馮健繼續點頭。
“汪董你放心，我現在可是正經人，那些手段我以后肯定不會用的。”
……
接下來，汪瀚讓馮健帶著自己去了另一座四合院。
這邊已經動工了。
裝修公司的人將四合院外圍給圍了起來。
里面的天井正在清淤，之前的出水口要用管道重新鋪設一下。
房頂上的瓦片也在清掃。
四合院年久失修，需要把瓦片清理了，再將一些朽壞的椽子和房梁換掉。
這是一個大工程，估計一時半會搞不完。
之后汪瀚又去了之前買房的中介公司。
他第一次來帝都的時候叮囑過這邊的銷售，后面要是遇到要出售的四合院都給他留著。
這也過去一段時間了，汪瀚打算過來看看。
他人到后。
銷售十分熱情的迎接他。
然后給他推薦房源。
又是兩個四合院。
這兩個的位置也還不錯，就在市里。
一個四合院比較一般，是個三進的宅子。
另一個就不一般了。
“汪董，這個四合院有些不一樣。”
“這個是以前韃子大官的府邸，占地面積很大，花費不小。”
“房主人想全家移民海外，所以想把房子處理了。”
銷售指著汪瀚正在看的一個宅子介紹道。
汪瀚深吸一口氣。
這么好的一個宅子竟然還完整的保存著，這可不一般啊。
要知道幾十年前，這些東西都被劃分給了人民。
經過幾十年的摧殘，很多宅子都失去了往日的光鮮了。
沒想到，這還有一座是完好的，還只屬于個人的。
汪瀚不敢想象，這家人背后的勢力如何。
反正牛逼就對了！
“你幫我聯系這家人，告訴他們錢不是問題，我只希望盡快把房產過戶了。”
汪瀚連忙對那銷售說道。
這銷售立馬去聯系房主。
沒多久，一輛奔馳停在了中介所門前。
一對中年夫妻和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從車上走了下來。
這一家三口穿著都不一般，時髦且氣度不凡。
“你就是要買我們房子的那個人？”少女上下打量著汪瀚，眼中露出質疑。
汪瀚點頭。
之后他把目光落在那對中年夫妻身上。
“叔叔，阿姨，你們就是房主吧，房子我看了，也很喜歡，今天能過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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