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沒理她,徑自打開水龍頭,細緩的水流聲回蕩在空曠的衛生間,就算她沒回頭,也能感受到來自背后的兩道灼熱的視線。
她洗了手,不緊不慢地擦干,終于,門口的女人忍不住了,“你是來找蕭景瀾的?”
“我有必要跟你匯報嗎?”
余笙剛剛吐過,眼尾透著風情的紅,整個人散發著連她自己都沒察覺的女人味。
女人天生敏感,江伊凝看著她此刻的狀態,心里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余笙整理了一下衣裙,轉身踱步往外走,和江伊凝錯身而過。
江伊凝并沒有善罷甘休,立即追了上來,“怎么,言西不要你了,你現在打算投入蕭景瀾懷抱了嗎?”
余笙當做沒聽到,繼續往前走。
江伊凝現在連池言西的面都見不到,對他的情況掌握得少之又少。
雖然大家都在傳池言西要娶余佳依了,可她清楚池言西心里的人根本不是她。
讓她自始至終都忌憚的人是余笙。
她起初以為池言西會因為余家的勢力和余笙分開,可他不但沒有,還和余笙光明正大地同居了。
這個只能證明現在池言西對余笙的在意程度可能已經超過了他自己的認知。
如果余笙再懷了他的孩子,那她更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她可以接受他娶一個他不愛的女人,但是不能接受他的心完完全全被另一個女人代替。
他明明也愛過她的,也縱容過她的。
雖然不知道那份愛里有多少是因為那個背影產生的情節,但是他用最溫柔的眼神看過她,她怎么能接受現在的他形同陌路。
江伊凝想到這里,眼底隱匿著狠厲的陰霾。
她加快腳步追上她,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你為什么不理我?”
余笙被迫停住腳步,低頭看著她抓握自己胳膊的手,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松開。”
“你還沒回答我,你是準備放棄言西了嗎?”
“就算我放棄了,他也不會回頭多看你一眼。”
江伊凝表情僵住,眼底閃過一絲憤怒,“你說什么?”
“難道不是嗎?如果他肯見你,你也不會這樣糾纏我了。”
余笙淡然拂開她的手,“我勸你不要在我身上下工夫了,不管你信不信,我和池言西已經把話說開了,他和余佳依結婚的那天,我們不再有任何牽扯,你與其糾纏我,不如去求余佳依,求她把人讓給你,畢竟她現在才是對外的正主,有誰知道我余笙是誰呢?”
江伊凝嗤笑了一聲,“你想讓我對付余佳依?我沒那么傻,實話跟你說,就算言西跟她結婚了,我也并不在意,但是你在他身邊,就會讓我不舒服。”
“你舒不舒服和我有關系嗎?池言西在不在我身邊也不是你我能決定的,我想走人,可他不放,我有什么辦法?”
余笙見和她說不通,就故意氣她。
果然,江伊凝向來清純無辜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痕,雙手也氣得蜷縮起來。
她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余笙的臉,然后視線慢慢下移,落到了她的肚子上。
余笙不禁皺了皺眉,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這個舉動更堅定了江伊凝的猜測。
她的腦海里瞬間閃過一個瘋狂的舉動,腳步也跟著往前靠近。
這里是后臺比較偏僻的一個走廊,人很少。
余笙發現江伊凝的眼神不對,心中對她多了幾分警惕,往后挪。
這時,她注意到走廊盡頭有兩個保安路過,她想也沒想的對他們招了招手。
“麻煩你們過來一下。”
保安們立即走了過來,問道,“小姐,有事嗎?”
江伊凝轉過頭,保安們認出了她,恭敬地問了聲好。
還不等余笙開口,江伊凝就怒氣沖沖的指著余笙說,“她偷了我的東西,你們快把她抓起來,別讓她跑了。”
余笙沒想到她來這出,站在原地,目光沉了下來。
保安們也是有些懵。
余笙長得漂亮,言談舉止優雅,怎么看也不像是會偷東西的。
“江老師,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誤會呀?”
“她沒有工作證,居心叵測的混進后臺,我恰好這時候丟了贊助商提供的鉆石項鏈,天底下有這么巧合的事情嗎?”
保安們仍有些猶豫。
“你們要是再不抓人,我那幾千萬的項鏈可就要你們來賠了。”
聽到她這么說,保安們自然不敢隨便放人。
“這位小姐,麻煩你跟我們去一下保安室吧。”
余笙抬起盈盈美目,輕笑了一聲,“就憑她的三言兩語,你們就要帶走我嗎?如果最后證明我是被冤枉的,你們怎么還我的名譽?”
“而且,我是來找蕭景瀾的,你們想要帶我走,恐怕也得問問他才行。”
“蕭影帝?”
他們震驚的看著她,“你是蕭影帝的朋友?”
“是。”
江伊凝在一旁冷笑道,“這一天不知道混進多少女私生粉說是蕭影帝的朋友,就這借口你們也信?”
“江伊凝,你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還真令人刮目相看。”
余笙沉了口氣,對著保安說,“你們要是還不信,可以跟我一起去找蕭景瀾,他自然會證明我的清白。”
她說完便提步往前走,經過江伊凝身邊的時候,后者眼神突變,故意伸出腳,余笙不小心絆到,整個人重心失衡,慣性讓她往前傾倒。
余笙心下一驚,雙手護住自己的肚子,閉上眼睛,準備迎接接下來的疼痛。
可預期的疼痛并沒有來,她反而落入到一個溫暖寬闊的懷抱里。
余笙緩慢地睜開眼,只見蕭景瀾正眉頭緊鎖的看著她,“摔到沒有?”
她搖搖頭,從他懷抱里起來。
保安們見到蕭景瀾頓時臉色大變,見他對余笙緊張的程度,也知道剛剛她沒有說謊,她的確是蕭景瀾的朋友。
蕭影帝的朋友自然不可能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他們心想自己這次算是完了,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蕭景瀾的臉色果然不好看,厲聲問,“這到底怎么回事?”
其中一個保安戰戰兢兢地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復述了一遍。
蕭景瀾越聽眉頭皺得越緊,他看著站在一旁的江伊凝,聲音里沁著幾分寒意,“你懷疑我朋友偷了你的東西?”
“我的項鏈不見了,她又沒有工作牌,我懷疑她不合理嗎?”
“你有證據嗎?”
“她又不傻,怎么可能留下證據讓人抓到?”
江伊凝半分誣陷人的愧疚沒有,說的振振有詞。
這時,江伊凝的助理從后面走出來,見她在這邊,立即揮了揮手,“伊凝姐,到咱們拍了。”
江伊凝捋了一下頭發,剛走出兩步,就被蕭景瀾伸手攔下,“道歉。”
雖然他只說了這兩個字,但是語氣中透著的森寒不可忽視。
江伊凝見這些男人一個個的為余笙出頭,心氣更是不順,“蕭老師,我的項鏈還沒找到,她的嫌疑并沒有洗清,我憑什么道歉?”
“項鏈.......”助理隱隱聽到這個詞,說道,“姐,鉆石項鏈不是一直都在我這里保管嗎?”
江伊凝立即瞪了她一眼,但是為時已晚,在場的人都已經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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