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城說出這句話時,表情是那么的輕描淡寫。
那樣子,仿佛就好像是一個已經見慣了生死的老人一樣。
一時間,王鵬有些出神。
他不知道眼前看著年紀不大的男人到底經歷了些什么,但從對方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他確實是飽經風霜。
話題沒有深入,兩人看著天上的星星沉默了一會后,王鵬這才緩緩開口。
“老弟,你見多識廣,你說我老婆這病還有治嗎?”
李金城聞言,搖了搖頭道:“說實話,王哥,能不能治我也不清楚,我之所以這么感興趣,就是因為第一次看到只被感染了一半的怪物,哦,抱歉,我不是說嫂子是怪物。”
“沒事,老弟,她現在這種情況,確實也只能被稱為怪物。”王鵬擺了擺手。
“能說說怎么變成這樣的嗎?”李金城繼續問道。
王鵬頓了頓,從褲兜里掏出了一盒煙,抽出兩支,遞向李金城。
“老弟,不瞞你說,我老婆變成現在的這幅模樣,我也很納悶,但我后來仔細想了想,很可能是因為我當時的一個舉動,才讓她只變異了一半。”說道這里,王鵬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哦?快說說是什么個情況。”李金城接過一只煙,眼神放光的追問。
見對方迫不及待的模樣,王鵬也是瞬間調整狀態緩緩敘述起來。
“那天,我跟幾個朋友到鎮上去喝酒,后來鬼使神差的,就被拉著去一家錄像廳看了會電影,就,就是那種電影,你懂的。”
王鵬有些扭捏,見李金城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便又繼續講述。
“看完電影之后,我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就連忙回了家,想跟我老婆親熱親熱。”
“由于之前看了些新招式,我也有些技癢難耐,就硬是求著我老婆配合我。”
“什么招式?”李金城突然來了一句。
“就,就是那種在浴缸里放冰塊,然后……我去,你問這個干什么!”王鵬瞪著眼睛,連忙略過。
李金城是怎么也沒想到,看著如此憨厚的王鵬,私下里玩得還挺嗨。
但為了繼續聽對方講述,他也是連忙做了個抱歉的姿勢,示意對方繼續。
王鵬見狀,這才又重新開口。
“當時啊,我老婆凍得有些受不了,就像讓我停下。”
“可你知道,男人到了那個節骨眼上,是說能停下就能停下的嗎?”
“就在這時,我老婆開始有些不對勁,隨后翻了白眼,渾身抽搐起來。”
“起先,我還以為是我玩過頭了,慌得不行,連忙將她從浴缸里抱了出來。”
“可隨后,卻從她皮膚里竄出了一堆像蛇一樣的玩意。”
“我當時被嚇得那個害怕啊!”
“情急之下,我又把抱在懷里的老婆給扔回了浴缸里。”
“奇怪的是,我老婆再次回到浴缸里之后,那些不斷朝外冒著的玩意,好像被凍僵了一般,慢慢的就不動了。”
聽到這里,李金城若有所思。
“后來,就一直都保持著現在的樣子,只不過……”王鵬又停下了話茬。
“只不過什么?”李金城一臉好奇。
“我先給你看樣東西吧。”王鵬撩起了身上的T恤,將后背轉了過來,緩緩的撕掉了包在上面的紗布。
雖然天色有些黑,可借助微弱的星光,李金城還是看清了王鵬給他展示的東西。
只見對方后背上,全是小孔。
全是那種皮肉被刺穿后留下的小孔,很多地方都是舊傷未愈,新傷又疊加在上面。
對于這種傷口,李金城是再熟悉不過。
瞬間,李金城終于是想明白了今天吃飯的時候,王鵬為何只是上了一趟樓,就變得一臉慘白的事情,朝著對方豎起了大拇指。
“王哥,你牛,敢情你把自己當易拉罐飲料了是吧?”
“有什么辦法,她隔三差五就餓,一餓就痛苦的掙扎,糧食啥的根本不吃,唯獨就喜歡吸活物。
“這不,家里的雞鴨全給吸沒了,我才騎著摩托到處去找,找不到的時候,就只能自己頂上。”
王鵬無奈的將衣服拉了下來,蓋住了背部的傷痕。
“可這樣下去,總有一天你會被吸干,你知道嗎?”李金城語氣有些冰冷。
“過一天算一天吧,誰讓我是她老公呢,她活著,我還有個精神寄托,她要是沒了,我一個人活著該多累啊。”
聽著王鵬的話,李金城再次陷入了沉默。
這一刻,他似乎能理解之前遇到的老人心里的想法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個人想要獨自面對怪物和孤獨存活下去,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氣。
突然間,他腦子里炸開了一朵花,頓時想起了今天來時的那條河,河邊那些比牛蛙還大上一圈的奇怪生物。
“媽的,怎么現在才想起來。王哥!有辦法了!”李金城一拍腦袋,激動的喊道。
“什么辦法?”
“你還記得救我時周圍的哪條河嗎?”
“你是說!”王鵬聞言,頓時眼睛一亮。
“對,我今天從那邊過來,河岸邊上,可是有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明天你準備點網子籠子什么的,咱們去搞一些回來。”
“誒呀,老弟,你可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啊!”王鵬一拍大腿,激動的站了起來,握住了李金城的手臂不斷的搖晃。
李金城被他搖得有些受不了,連忙開口。
“行,那咱們先休息,明天一大早就出發。”
“好,老弟,你先睡覺,我去告訴我老婆這個消息,她聽了絕對會高興的。”王鵬回了一句,風風火火的進了屋。
李金城看著如同孩子一般興奮的王鵬,笑著搖了搖頭,邁步跟上。
……
次日,李金城還沒睡醒,王鵬就迫不及待的將他叫了起來。
檢查了一番腿上的傷勢,結果令李金城驚訝不已。
不知是不是因為他體質得到強化的原因,原本血肉分離的傷口,竟然已經開始有些愈合的跡象。
隨后,二人騎著摩托車在村里一陣搜刮。
關狗的籠子到是找著好幾個。
可最終,一張網都沒見著。
“怎么辦?”王鵬將一只被吸成狗干的尸體從籠子里擰了出來,扔到了一旁,唉聲嘆氣的問道。
“沒法,到河邊的房子里再找找。”
李金城也是沒轍,只能將希望寄托在河邊那些住戶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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