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文淵一看這些蠱蟲像是跟之前又不同了,毒性比之前更大,一碰即死。
眼著他幾個倒霉蛋的手下躲閑不及,被蠱蟲襲擊,瞬間就倒地而亡,不過是掙扎了兩下就死透了。
他看到這里簡直是毛骨聳然,這個元莫寒到底是又煉了什么邪術,竟然比之前來厲害,他迅速拿出面具戴上,一邊不忘拿出刀來,精準地來回一拉就砍死了兩只蠱蟲,眼見又來了兩只,反手上挑又掉了兩只蠱蟲尸體。
但蠱蟲太多了,他根本應付不過來,也不能眼看著自己的手下都喪命于此,“大家快撤。”
他在前面沖出一條路來,他的那些身手好一點的都跟了上來,他們狼狽逃躥,很快就逃撤的干干凈睜,遍地留下橫七豎八的一些尸體。
元莫寒想收回那些蠱蟲,卻有點力不從心,他疑住心神耗用了比之前更大的力氣才控制住那些蠱蟲,臉色蒼白站在那很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朔風擔心地上前想扶住他:“公子,你怎么樣了?”被他一把推開,聲音冷冷,“我無礙,你讓人將這樣收拾一下,將這些尸體都運到亂葬崗去,還有將竹院重新修繕。”
鳳傾華冷眼看他,猜想他體內的母蠱已經到了中期,由于在西山受了瘴氣的影響,雖然看起來厲害許多,其實這是蠱蟲受了外界刺激自身起了變化,對宿主的身體損害更大。
但她不能將這些明說,元莫寒自尊心極強,在大廳廣眾之下他接受不了她這樣的憐憫和關心,她裝成什么也不知道。
“朔風,你家公子無礙,休息一下就好了,這此雜事我會處理的,你陪著公子先回去。”
朔風感激鳳傾華的體貼,上前一步,“公子,我陪你回去。”
元莫寒冷峻的眼神掃了一眼朔風,“我不需要休息,這種時侯怎么可能丟下夫人一個人。”
朔風站在那里無所適從,心里委屈卻不敢說什么,這兩個人也不知道打的什么啞迷,自己怎么看都像是受的夾板氣。
半個時辰之前,無影到了皇宮,以前戒備森嚴,但現在都亂成一團了,他是從西門進來的,當時那里的內衛正在換班,他躲在旁邊的一棵樹上看著觀察了半天。
“長孫無絕真的是幫了自己的大忙,要不然也不會這么順利。”
他從樹上跳下來,像只貍貓一樣落在地上,按照戰北霄的囑咐,他先去了竹院,竹院并沒像之前他們說的那樣守衛嚴絲合縫,外邊連一個侍衛也沒有,他有點奇怪,若是鳳傾華還在竹院之中,不可能沒有侍衛。
他心里掠過一個不好的想法,一著急推門就進去了,他站在門口一看心中一緊,只見滿目荒涼,大半個院子都是荷花,但這個時侯正是荷花凋謝的時侯,只剩下一些被漏摘的蓮蓬挺立著,還有一些稀落的殘葉飄在水面上,水面上飛著不知名的小蟲,水都成了暗綠色。
遠處的竹子在風中飄搖,石板路的縫隙里都冒出了一些荒草,這里是多久沒有人住過了,難道鳳傾華早就不在這里住了?
他走向正屋發現連門都是壞的,散落一地里面更是一片狼藉,這里明顯是發生過打斗,他心中一緊,夫人她不會是出什么事情了吧,自己那些手下也不知道是怎么辦事的,這么大的事情,他們竟然一點也不知道,還回報一切正常。
他握緊了雙手,將軍若是知道鳳傾華下落不明,他非剝了自己的皮不可,他想馬上向戰將軍匯報此事。
卻聽得身后有腳步聲,他一下子提高了警惕,渾身緊繃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手扶在刀柄之上,隨時準備進入戰斗之中。
腳步聲越來越近,他站在窗前裝成沒有知覺的模樣,就等此人走近一下子給他個猝手不及。
“別緊張是我。”他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馬上放松了心情,回頭一看臉上出現驚喜,“將軍,你怎么來了?”
戰北霄神情凝重,看了一眼外面的情景,“我不來還不知道出了這么大的事情,鳳傾華她已經不在竹院至少有三四天了,我竟然一點也不知道。”
無影有點愧疚,“將軍都是我不好,我前些天只顧著尋找小葡萄,想著夫人在這里應該無礙。”
戰北霄瞳孔收縮了一下,“我只想知道她現在怎么樣了?”
無影不敢再說話,看著戰北霄那烏黑的臉色,心中墜墜的,小心翼翼道:“夫人向來都是吉人天相,此次也定會逢兇化吉,這里雖有打斗痕跡,但并沒有夫人留下的什么記號,說不定是她故意弄成這樣,以她的身手還有用毒手段,不會那么容易被人劫走。”
戰北霄聽了他這些話深以為然,但還是不放心,“我們分頭找找可有留下什么線索。”
兩人在竹院之中搜尋半日并沒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卻聽到外面有人過來,兩人相互間看了一眼,一起躲了起來。
空氣瞬間緊張起來,只聽這個腳步聲越來越近,戰北霄屏住呼吸,從破簾子里向外看,只見來了一個侍衛,此人并沒有進來,而是探頭探腦地看了一眼,戰北霄一下子叫出了聲,“林鈺。”
戰北霄眼中閃出驚喜,將破簾子一把扔到了一邊,“林鈺,原來是你,為什么最近一點消息也沒有?”
無影一見是熟人也從里面出來,站在一邊幫他們望風。
“將軍,自你出去之后,我就被他們懷疑是故意放你走的,雖然沒有治罪,但被調到了后宮看守原來的那些女眷,一直被盯的死死的,還好今天外面亂成一團,我才趁亂出來,這就遇上了你們。”
戰北霄緊緊盯著他的眼睛,“你是說竹院的事情你絲毫不知情?”
林鈺抿了一下嘴唇,“當時并不知道,但后來我聽他們說是被墨文淵劫走了,據他們說墨文淵對夫人并沒有用什么武力,應該是想求夫人做事才這樣的。”
戰北霄知道墨文淵狡詐的很,像是他干得出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