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忽然紅了一下。
薄司珩走進來,被白卿卿這個眼神嚇得窒息。
他周身氣勢瞬間冷凌,認定白卿卿在這里受了委屈!
薄司珩上前擋在白卿卿面前。
目光冷厲地掃向一旁的許煥。
讓人如同置身冰窖!
“誰要開除白卿卿?”
薄司珩語氣冷到讓人瑟縮。
白詩妍見薄司珩出現,再也忍不住,從外面擠了進來。
搶先道:“是白卿卿將許煥打成重傷,您看許煥那一身傷勢,實在太嚇人了。所以學校才做開除處分的。”
“這就嚇人了?”薄司珩薄唇抿起,目光寒涼:
“貴校學生就這心理素質,估計以后也難成大事。我是不是應該考慮收回未來對寧大的投資計劃?總不能援助這樣一群膽小如鼠的人出來!”
教導主任臉色一白,“薄先生,您言重了,這位同學不是這個意思。這位同學,誰讓你進來的?”
教導主任的語氣帶著明顯的責備。
白詩妍也嚇得不輕,明明是她在告白卿卿的狀,怎么到薄司珩嘴里,就變成了她膽小了?
白詩妍連忙道:“對,我不是這個意思,是白卿卿惡意傷害同學,是她犯了錯,受到被開除的懲罰是應該的!”
薄司珩眼里的溫度再降幾分,“我不管她犯了什么錯,沒有我的允許,誰敢開除她試試?”
白佑禮瞇眼,錯愕地看著他。
白詩妍和教導主任被他的話震驚得張大了嘴。
白詩妍道:“薄先生,您為什么要這么袒護白卿卿?這對許煥同學不公平!”
白詩妍給了許煥一個眼神,可許煥早就被進來的兩個男人嚇尿了,根本不敢說話。
秦瑞也是在來的路上才知道發了什么。
看向許煥時,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薄司珩幽冷的眸子緊瞇,“就憑她是薄家設置的獎學金連續三年的獲得者,我無條件信任白卿卿。這個理由夠么?”
白詩妍心中不服,捏著拳頭就要跟他理論。
可在看見他那一雙沒有絲毫溫度的眼睛時,白詩妍害怕了。
她狠狠地咬著牙,轉頭把壓力甩給教導主任。
“主任,如果不開除白卿卿,恐怕難以服眾。今天白卿卿能打許煥,明天她就能打其他人。難道您想留一個禍害在學校嗎?這樣下去,誰還敢放下心來學習?”
白詩妍的話獲得一眾人認可。
薄司珩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冷。
教導主任被夾在中間,恨不得原地去世。
可就在這時,孟若音再次開口了。
“到底誰才是那個禍害,白詩妍你弄清楚了嗎?”
孟若音道:“主任,我有話要說。”
“快說快說。”主任連忙道。
最好能證明白卿卿是無辜的,否則他真的可以找個地方死去了!
可白卿卿卻偏頭冷聲道:“秦瑞,把孟若音帶出去!她不該出現在這里。”
秦瑞皺眉。
孟若音雙唇沒有血色。
她鼻尖一酸,“卿卿,我知道你不肯說實話是怕我被人非議。可你冒著被開除的風險也要保護我,我又怎么可能退縮?”
“我不怕被人非議!我又沒有做錯!”
孟若音雙手捏緊輪椅把手,雙目通紅地看著許煥,用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道:
“白卿卿不是無緣無故打人!她是為了救我!昨晚我從圖書館回宿舍,經過小樹林,被許煥捂著嘴拖了進去,他撕碎了我的衣服,想要對我用強。是白卿卿救了我!你們怎么可以開除她?!”
一字一句的話音落下,辦公室里所有的人都震驚住了。
他們如同木頭般一樣麻木、失音。
白佑禮卻像是被人當頭一棒,猛地看向白卿卿,臉色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