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的心里現在只有周海蘭。
白夏感覺到臉上熱熱的,才意識到自己又哭了,帥氣的擦掉眼淚,看向眼眸漆黑如墨的顧煜彬。
他的眼中深不見底,看不清一點點的神色。
“哭什么?”顧煜彬問道,終于擰起了眉頭。
白夏越想越生氣,又把枕頭砸在了他的身上。
他繼續接住,不動聲色,沉穩的再次把枕頭放到了床頭,睨向她紅紅的眼睛。
“相忘于江湖吧,有些事情,不去碰,就不會有危險,現在的顧煜彬,已經如日中天,你總有一天會成為最偉大的人,那是所有人希望的。”白夏清淡的說道。
“所有人,包括你?”顧煜彬沉聲問道。
“當然,你和我之前沒有仇恨,我曾經有一個男朋友,成為了最偉大的人,等我成為了奶奶,會很榮耀的跟我的孫子夸耀。”白夏想都不想的說道。
顧煜彬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不說話,幽眸像是X光一樣,審視著她。
白夏不敢看他,也不敢再說話,怕暴露一些什么。
氣氛,緊張的怪異,又安靜的怪異,好像洪水般的壓力沖擊著她的心臟。
一個小時候,顧煜彬才起身。
白夏緊張的看著他。
他什么都沒有說,攏了攏衣服,從她的房間離開。
白夏癱軟的倒在了床上。
他人已經走開了,房間中卻還殘留著他的味道,充斥著鼻尖。
白夏想起了那個遙遠遙遠的昨天。
有一個威武不屈的軍人,用他的血肉之軀保護著她,保護著他想保護的人。
他總是不畏懼生死,不畏懼鋒芒,戰斗在第一線。
他是一個能給人處處溫暖的人。
不給溫暖的,不過是命運。
這糟糕的命運啊!
白夏生氣,站起來,砸了酒店的煙灰缸,砸了臺燈,砸了電視機。
終于沒有力氣了,坐在了沙發上,低著頭,肩膀顫抖著,痛哭了起來。
哭完了,還是覺得心疼。
太過理智,太過清晰,太過洞悉人生,反而太過絕望。
她這個病,是治不好了。
她哭著從包里翻出白色的小瓶子,倒出了一顆白色的藥片,丟到了嘴巴里,旋轉開了床頭柜上的礦泉水瓶,吃了下起,爬到了床上。
這個強制性睡眠的藥,不是給意志力堅強的病人準備的,而是,她自己的,所以,隨身攜帶。
漸漸的,白夏睡著了。
一覺,睡到了大天亮,睜開眼睛,看到滿屋的狼藉。
她昨天,又發病了。
白夏垂下了眼眸,理智的撥打電話到前臺,“我一小時后退房,房間里發生了一些意外,最好讓客房經理過來看下,你們酒店的損失我退房的時候清算。”
她安靜的走進洗手間。
刷牙,洗臉,化妝,梳理頭發,換上一身香奈兒今年的春季款駝色風衣,拎上LV的包包,
整理行李的時候,客房經理過來了,看到一屋子的碎片,“您這是發生搶劫了嗎?我可以報警的。”
“不用,我算一下,我照價賠償就是。”白夏平靜的說道,拉上行李箱的拉鏈,“外面還下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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