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涼颼颼的瞟她一眼,沒有說話,躺在了她的旁邊,關上了燈,閉上了眼睛。
穆婉面朝著他。
有月光投入進窗戶,她能很清晰地看清楚他的輪廓,五官。
沉默了三分鐘。
“你要睡了嗎?”穆婉問道。
項上聿眼睛沒有睜開,聲音有些疲倦,暗啞道:“不然呢?”
穆婉想起醫生說的,他昨晚為了照顧她,沒有睡覺。
她也就沒有說什么了,轉過身,背對著他。
又過了三分鐘,項上聿翻身,摟住了她的腰,把她拉到了懷中,“有時,真想弄死你算了,一了百了,省的讓我煩躁。”
穆婉背脊僵硬起來。
與虎謀皮,連骨頭都不會剩下,她的命,時刻拿捏在別人的手上,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現在害怕了?氣我的時候怎么就不怕死呢?”項上聿又說道。
穆婉沉默著。
氣他的時候,她也是在沒有理智中的。
他擺過她的臉,讓她正對著他。
在黑暗中,他的眼睛如同深淵一般。
望著,讓人有幾分眩暈感。
“還在恨我?”項上聿冷聲問道。
穆婉定定地看著他。
說恨,他估計下一秒要掐死她。
說不恨,他也不可能相信。
她轉過身,正對著他,“項上聿,我曾經覺得嫁給邢不霍是件幸運的事情,而在現實面前,那份幸運反而成了我的不幸,很久以前,一個人養了一匹馬,這匹馬有天不見了,大家都在惋惜,為他著急,他卻笑著說道:“老朽失馬,焉知非福。”
果然,不久后,這匹馬回來了,還帶了另外一只馬。
別人都在夸贊他的好運氣。
他反而發愁了,說道:“福禍兩相依。”
不久,就有官府找到他,說他偷取別人的馬,他花了錢,才免了牢獄之災。”
“所以呢?”
“過去的事情,情也好,愛也好,恨也好,我已經都忘記地差不多了,但,只要想到那些和我無關的錄像,還是會覺得委屈,我跟著你的時候還是我的第一次,卻被天下人認為我不知廉恥。如果換做你,會生氣嗎?”穆婉輕柔地問道。
“找個機會,給你洗白。”項上聿承諾道。
“嗯。”穆婉應道,她需要洗白。
“你之前喊醒我,有什么事情?”項上聿問道。
穆婉抬頭,親了他的嘴唇一下,很快的一下,也不說話,只是望著他。
“想要?”項上聿問道,眼中流淌著瀲滟的色澤。
“你好像很累。”穆婉說道。
“那要看什么事情。”項上聿親上了她的嘴唇。
穆婉浮浮沉沉,黏黏糊糊,又迷迷糊糊的。
第二次的時候,脖子上被套上了一個冰冷的東西,只是,他沒有讓她去看是什么,狂風暴雨,電閃雷鳴一般。
第二天,她睡到自然醒,睜開眼睛,項上聿也還睡在她的旁邊。
她渾身懶洋洋的,也懶得起來,又閉上了眼睛。暈暈乎乎地,又睡著了。
等再次醒過來,是被項上聿吵醒的。
他起床,穿衣服。
穆婉定定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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