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矜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她強忍著脾氣才沒有把熱茶給潑到江梟的臉上。
“為什么？”秦矜抖著嘴唇問，“你是要一直關著我嗎？”
她不明白江梟發什么瘋。
面前的男人沉默了一會兒，只是坐在離她不遠不近的另外一個沙發生，掏出打火機，點燃一根煙。
煙霧繚繞在客廳內，好在客廳空間很大，秦矜不至于受煙味影響。
她坐回沙發上，看著江梟。
秦矜意外地發現，江梟的狀態也不怎么樣。他似乎有幾天沒有刮胡子，下巴上已經長出了青色的胡茬，眼瞼處有淡淡的黑色，面容疲倦，說話聲音很沙啞。
“等你想明白了，再出去。”江梟淡淡。
他手指夾著煙，向秦矜投過來一個眼神。
秦矜皺眉不解：“我想明白什么？”
對面的男人又沉默。
江梟心情不好，情緒很低落壓抑，話題轉了個彎，江梟淡淡問：“秦矜，你的手段讓我刮目相看。”
“連我媽都聯系上了？”江梟嗤笑，“你想通過她得到什么？”
秦矜聞言又被江梟氣到。
這男人說話怎么總是能踩在她雷點上？
“你們江家人都這樣的嗎？”秦矜氣笑，“一個兩個都在說我纏著你們。”
分明就是姚瓊姍主動來找的自己，在江梟眼中，估計是秦矜一哭二鬧三上吊才把姚瓊姍引-誘來的。
反正秦矜不管做什么，在他眼中都是另有所圖。
“難道不是嗎？”江梟抽著煙，唇角有弧度，可是說出來的話傷人又絕情，“不是你一次一次勾-引我上你的床，搞得好像我離開你就沒別的女人了。”
“不是你每次缺錢就拿我當提款機？”江梟眼中情緒不明，嘴角扯出嘲諷的笑意，“秦矜，你當所有人都會像我一樣做這個冤大頭？”
“我對你還不夠好？”
江梟又吐出一口煙圈，他在煙霧繚繞中，直勾勾看著秦矜，問：
“我對你還不夠仁至義盡？”
秦矜瞪大眼睛，她覺得很委屈。
江梟出手大方，可是他也是最薄情寡義的人。
“你所謂的對我好，就是每次用完我就丟，然后揮揮手給我一筆錢，我就必須對你感恩戴德是嗎？”
“對我好，就是看著我的妹妹被人綁架，可你袖手旁觀是嗎？”
為了張星柚，是嗎？
這句話秦矜到底是沒敢問出來。
張星柚就像兩人之間的一個禁忌，秦矜知道她的存在，但是不能提。江梟也不會在兩人相處的時候單獨提這么破壞氛圍的事情。
“我也不欠你什么江梟。明碼標價的生意，我自認為把你伺候得很滿意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心都在滴血。就好像她真成了一個沒有靈魂的玩物。
江梟聞言瞇起眼睛，整個人氣場都變得凌厲，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齒：“你再給我說一遍？”
秦矜不想跟江梟爭吵，她很累很累，于是語氣軟了下來，“好，行。我不和你說這個。”
“那我現在不想再繼續下去了。”秦矜看向江梟。
她重復：“我們結束吧，江梟。”
你去找張星柚吧。
她覺得身心俱疲。
而沙發上的男人似乎皺了皺眉，，秦矜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忐忑地等著回答。
時間流逝著，秦矜內心焦灼。
江梟突然站起身，把那煙頭往地上一丟，踩滅。
“收拾干凈。”江梟吩咐管家。
管家立刻鞠躬。
秦矜看到江梟推開門要走，她一慌，立刻跟了上去：“江梟！”
然而江梟沒回頭，他關門的聲音很用力，秦矜只聽到“啪”的一聲，她面前的世界就暗了下來。
“江梟！！”秦矜氣得眼眶都氤氳著某些液體，視線朦朧起來。
可能是她喊的時候聲音有些哽咽，外頭終于傳來男人的聲音，只是很小，應該已經走遠。
江梟：“好好留在這。我看你還是沒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