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北派盜墓筆記 > 第103章 碰頭
  人性本質帶著貪婪。

  我們已經嘗到了甜頭,一定回返回彌藥山。

  但在那之前,把頭和豆芽仔的腿傷要先恢復好。

  把頭之所以說歡迎阿春姐妹過來,我猜想,也有利用姐妹兩的意思。

  把頭給折師傅分了一點錢,具體數目是多少我不清楚。

  阿春身手敏捷宛如野貓,小妹力氣大功夫高,都是好幫手。

  折師傅生日前一天傍晚,把頭讓我去和一個人“碰頭。”

  碰頭地點,在公主橋河道邊兒的一家大排檔。

  那時候沒城管管,十幾年前,每當夜色降臨,河道旁會有上百家大排檔營業,賣的全是各種炒菜小吃炸串。

  還記得,我去的那個大排檔名字叫“三毛小串”,不分葷素,一串就是三毛錢。

  要了炸串啤酒毛豆,我端起酒杯喝了起來,眼角余光不停打量周圍。

  “五魁首啊!六六六啊!七個巧啊!八匹馬啊!”

  周圍吃飯的人很多,男的摟著女的,大聲劃拳大口喝酒,碰杯聲不絕于耳。

  突然,有個帶著帽子墨鏡的中年人在我這桌坐了下來。

  大晚上帶墨鏡,不是為了裝逼就是為了遮蓋自己臉,怕被別人看到。

  我們都沒見過彼此,當下開始對暗號。

  我小聲說:“由、申、人、工、大。”

  這中年人摘下帽子,露出了一頭白發,笑著說:“天、主、井、羊、非。”

  我又說:“野雞悶頭鉆,怎么上天王山?”

  他回道:“滿地都是米,上什么天王山。”

  我笑了,確定眼前的中年人就是把頭讓我等的人,不知道她的頭發是染的,還是天生的少白頭。

  我說的暗號是老輩子江湖黑話,蘊含的信息很大,解釋起來也比較麻煩,有想學習的自己去了解吧。

  “老板,這桌在拿兩瓶啤酒過來,在加二十個羊肉串!”我招呼道。

  “閣下就是小象把頭?”

  我一愣,糾正說:“我不是小象,我是小項,勞煩你親自給送過來,我們的貨呢?”

  “客氣,應該的,我不自己送過來不放心。”

  桌底下,他用腳踢過來一個黑色包裹。

  我扭頭看了看周圍,快速低頭,拉開包檢查。

  包里有幾把手槍,一把短管散彈槍,都用報紙包的嚴實,此外還有一把三角弩弓和幾盒子彈。

  我迅速拉上拉鏈,用腳擋住包,緊張問:“確定都查不到?”

  “放心,子彈我們自制的,槍架號全磨了,不可能有人查到來源。”

  我點頭,從懷中掏出兩塌厚信封遞了過去,說這是剩下的尾款。

  他打開信封看了眼,貼身放好道:“以后有什么需要說就話,只要出的起錢,我什么都能搞到。”

  我咬了一口羊肉串,笑問:“閣下說的真話假話,我說我要是想要輛坦克呢?”

  他一愣,聞言哈哈大笑:“媽的,你們開坦克去盜墓啊。”

  “噓!小聲點兒!小心隔墻有耳。”

  這白發男咧嘴一笑,他一口氣喝干面前的啤酒,起身瀟灑的對我敬了個禮,轉身混入了人群。

  我匆匆結了賬,提著黑包起身離開。

  河道北邊兒,有排人工種植的小樹林,這里晚上極其熱鬧,是情侶幽會的天堂。

  作為康定情歌的發源地,康定的年輕人很浪漫,他們管河道小樹林這里叫,“伊甸園”。

  每天早上,小樹林周圍都能發現滿地套,還有空酒瓶,衛生紙,爛襪子什么的。

  本地有傳言,要想脫單或者想找點一夜情刺激,那就深夜一個人去伊甸園。

  我車停在河道南邊,直穿樹林走過去最近,來時也是這么來的,不過來時沒看到有什么人,

  可這走時就不一樣了。

  我剛進到樹林,便看到一棵小樹晃來晃去。

  我停下腳步后,樹不晃了。

  我在次邁步,樹又開始晃。

  我一腳踢開面前擋路的破紙殼子,心里暗自嘀咕:“真是的,有能耐你兩就把樹晃斷。”

  繼續走。

  突然,一個黑影從樹后跑了出來,是個女孩子,看到我立即大喊:“救命!救...!”

  她話還沒喊完,立即有個人從樹后竄出來捂住她嘴,又沖出來兩個人抓腳,把人直接拖到了樹后。

  黑暗中,這男的指著我說:“看什么!滾!”

  我皺眉轉身便走。

  走了十幾步,我停下來,隨手撿起地上半塊磚頭,又回去了。

  我悄悄走過去,看到總共四個男的,把一個女的用力按在地上扒褲子,女的牛仔褲已經被褪到了腳腕上。

  我舉高磚頭,對準一個男的后腦勺,啪的砸了下去!這人當場趴下了。

  “誰!你媽的!”

  我打完便跑,三個人起來就追。

  小樹林里環境錯綜復雜,也沒有燈,根本追不到我,我繞了兩個圈子,出了樹林。

  我把人引走了,只要那女的不是個傻子,自己肯定會跑。

  10點半,開車回到旅館,我伸手敲門。

  “春姐!你什么時候到的?”

  給我開門的是阿春,幾月不見,她頭發剪短了,臉上不施粉黛,一身打扮干凈利落,顯得英姿颯爽。

  “進來吧。”

  阿春笑道:“我和小妹九點多剛到,本來前天就該到了,因為事情耽誤晚了兩天,不過,好在沒錯過師傅生日。”

  屋里很多人,小妹坐在沙發上,她還是老樣子,臉上帶著半張面具。

  小萱遠遠的站在衛生間門口,低頭玩自己手機,她不太想說話,也沒和阿春打招呼。

  小萱和阿春當初互相動過刀子,她兩早就不是好姐妹了。

  至于魚哥.......我看他板著個臉,鼻孔朝天,一本正經的做在椅子上,也不說話。

  幾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古怪”。

  把頭拄著拐杖咳嗽了一聲,道:“有些事情過去就過去了,現在咱們聚在這里,就應該好好相處,互相不要心存芥蒂,這樣才能辦成事情。”

  我連連點頭說是。

  阿春性格灑脫,自來熟,她翹著二郎腿笑道:“魚大個兒,頭發什么時候長出的啊?”

  魚哥冷哼一聲,起身說:“怎么?我頭發什么時候長出來,還得向你匯報?你是我什么人?”

  “不要這樣對我了,上次的事,是我錯了。”

  阿春說完從沙發上站起來,她徑直走過來,停到魚哥面前。

  阿春伸手摸住魚哥臉,抬頭看著他,溫柔的說:“我一直有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