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北派盜墓筆記 > 第116章 夜生活
  “啊!”

  我猛的從床上坐起來,掀開被子,大口喘氣。

  豆芽仔躺在沙發上,正翹著腿玩手機,他回頭問道:“怎么了峰子,又做噩夢了?”

  我下床登上拖鞋,沒說話,去衛生間用冷水洗了把臉。

  抬頭,看著鏡子中自己胡子巴碴的樣子,我深呼吸了兩口。

  這幾天睡不好覺,反復夢到不好的東西。

  前幾天夢到紙人,剛剛我又夢到了自己躺在墳包上睡覺,正睡著,突然從土里伸出來兩只人手!死死的掐住了我脖子!

  平常做過一些壞事,有時候我特別迷信,這點,從之前我給查戶口四十萬應該不難看出來。

  “幾點了現在?”

  豆芽仔看了眼手機:“還早呢,這剛十一點多。”

  “你腿好了吧應該,睡不著,我們出去玩?”

  “我好了啊!去哪玩兒?舞廳?你請客?”

  我說我請,換衣服。

  豆芽仔立即扔了手機,跑著去換衣服。

  去年過年,小萱送了我一套西裝,我一直放著從沒穿過,沒找到其他衣裳我就穿了這身,很合身,像量身定做的一般。

  拿了幾萬塊錢,和把頭打了聲招呼,我拉著豆芽去了綠橄欖,我本來想叫上魚哥的,但阿春也在,魚哥使勁對我眨眼。

  我心領神會,沒在叫他。

  心里頭堵的慌,睡不著,就是想花錢消費,找點刺激。

  接近12點到的綠橄欖,這里剛好開始午夜場。

  年輕人的專場,除了摸黑跳的沙沙舞,午夜場還有很多節目,印象中都稍微有點黃。

  其中有個游戲叫“擠爆頭”,還有個游戲叫“玉女吐珠。”

  擠爆頭是四個女的,圍著一個男的,女的站著,男的坐著。

  然后女人們手拉手,笑著向中間擠,含義是用上半身把你頭擠爆。

  玉女吐珠也很那個。

  直接接吻,女方嘴里含著一個泡酒用的冰球,個中滋味只能自己體會,無法形容。

  音樂慢搖,燈光曖昧,社會上的紅男綠女都在這里尋求刺激。

  說請客就請客,我花了兩千請了四位美女,請豆芽仔玩擠爆頭。

  幾分鐘后。

  豆芽仔臉色發白,大聲的狼嚎!

  我聽不出來他是痛苦還是快樂,反正看不到他人,只能聽到聲音。

  掏出煙剛想點,突然有人打著火送了過來。

  “小周?你也在這里玩?”

  “是啊哥,好巧啊!你也在,你今天穿這身好帥啊!”

  我笑道:“不用拍我馬屁,你是在這里釣金龜婿的吧?”

  小周今天化了淡妝,她底下穿的短褲絲襪,上頭是吊帶,很暴露。

  我這么抗凍的漠河人都穿了外套,她也不嫌冷。

  她吐了吐舌頭,聲音嗲嗲道:“人家面前不就是一只金龜婿嗎。”

  “上一邊兒去,我才不當王八。”

  “看見那個人沒?”

  我指了指正在大呼小叫的豆芽仔。

  “那是我兄弟,他比我有錢,你應該去釣他。”

  “真的?我不信。”

  小周看著正在“玩”的豆芽仔,一臉嫌棄說:“哥你看他臉上那表情,就跟我大伯家養的種豬一樣,好惡心。”

  我聽的哈哈大笑。

  這時小周突然走過來,她雙腿分開,坐在了我腿上。

  她穿的少,坐在我大腿上,那種軟彈觸感很真實,很強烈。

  小周眼神嫵媚,她伸出舌頭舔了自己嘴唇一圈,小聲說:“哥,我雖然年紀不大,但看了很多男人,卻唯獨看不透你,我能感覺到,你有很大壓力。”

  說到這兒,小周慢慢靠近我臉,她嘴角勾起一絲笑容說:“我不要你的靈魂,我只想控制你的身體,讓我來幫你,幫你釋放所有壓力。”

  “跟我來。”

  她拽著我胳膊,擠過人群,進了女廁衛生間。

  衛生間很小,她反手鎖上了門。

  小周將我按坐在馬桶上,然后她熟練的把頭發扎起來,自己蹲下了。

  可能是喝了兩杯高度酒的原因,我腦袋暈乎乎的,回憶起了山洞里和蛇女那一幕。

  身為男人,那種感覺你不去想還好。

  但一但回憶起來,就像有幾百只熱螞蟻在心里爬上爬下,難受的厲害,想要有人幫忙。

  小周抓住我褲腰帶,她抬頭看著我,嘴角含笑道:“說出來,求我。”

  我抬頭看了幾秒鐘天花板,閉上了眼。

  慢慢睜開眼,我低頭看小周。

  突然,小周不見了!

  一個臉色慘白無比的紙人蹲在地上,正瞪著我看!

  xx!

  剛升起來的邪火,瞬間消失殆盡!

  我一腳踹到了這紙人臉上!

  “哎呦!”

  砰的一聲!

  小周后腦勺結結實實撞到了門板,她痛苦的發出了一聲慘叫。

  只是一瞬間的畫面,我如夢初醒。

  “對不起對不起!你怎么樣!”

  小周臉上印著鞋印,也流了鼻血,她靠著門,嗚嗚的哭了出來!

  “對不起!真對不起!”

  我連連道歉,掏出衛生紙,幫她擦鼻血。

  “別碰我!你走開!”

  小周一把推開我,重重的摔門跑了出去。

  我使勁抽了自己一巴掌,懊惱不已!

  從衛生間出來,豆芽仔看著我陰陰的笑道:“峰子你放心,我什么都沒看到,我不會跟別人講的。”

  “他媽的知道就好!敢說我抽你!”

  “那女孩子出來去哪兒了?看到了沒?”

  豆芽仔連連點頭,伸手指向門口。

  我出來綠橄欖,看到小周正坐在欄桿上發呆,她臉上的鼻血已經擦干凈了。

  心里十分愧疚,我這一腳,差點把人女孩子干破相。

  “你就算不喜歡我!也不應該打我!我有那么丑嗎?!”

  “不是小周,你誤會了!”

  “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我陪錢給你!五千行嗎!”

  小周馬上點頭,說好的。

  我繼續說道:“剛才咱兩在廁所,我低頭一看,你突然變成了紙人!所以我反應這么大!”我不知道如何解釋,只能試著如實相告。

  “紙人?”

  小周皺眉說:“我明明是大活人!怎么會是紙人!”

  我想了想,問:“你在這里長大,應該對這附近挺熟悉吧?”

  她點頭說是很熟。

  我又問:“那你說哪里有賣紙人的?或者說白事兒店一類的。”

  “有啊!”小周馬上說:“格村就有一家,挺出名的,以前很多人辦白事兒都去格村買,那家店做的紙人可好了,不過最近這兩年去格村買白事兒用品的人少了,都在縣城買了。”

  “那家人是不是有個生病的女兒?”我問。

  她回憶道:“嗯......那家人是有個女兒,不過生沒生病我不知道,你怎么問這個?”

  “小周,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魂嗎?或者說冤魂不散。”

  “你好壞!你嚇唬我!”

  我掏出一打錢,也沒數,遞給她說:“你拿著花,算我對你的賠禮道歉。”

  回到舞廳,豆芽仔被幾個舞女團團圍著,灌的他五迷八瞪。

  “峰.....峰子.....來喝酒啊?”豆芽仔說話都大舌頭。

  “別喝了,走。”

  “哎!等等!”

  一名舞女馬上攔住我:“帥哥,這你朋友吧?他說你請客結賬。”

  “說多少錢。”

  這舞女道:“算上兩瓶皇家香檳,加上我們四個的服務費,總共四千六百二,二十塊免了,收您四千六。”

  我數了錢,直接扔到了桌子上,拽著豆芽仔離開。

  “你能不能自己走?”

  “能.....肯定能!我又沒喝多!就.....就我這量!在喝兩瓶都沒問題!”

  開車轉了兩圈,我終于鼓起勇氣,在縣醫院附近一家24小時營業的超市買了一瓶白酒,一大把香和銀元票,然后直奔亂墳灘。

  這才是我叫豆芽仔出來玩的目的,我一個人害怕。

  銀元票就是冥幣,我聽過一個說法,說在底下面額大的錢不好花,找不開,面額小的才好花,所以我買的都是50元一張的冥幣。

  到了亂墳灘,夜風一吹,豆芽仔酒醒了。

  “峰子,你干什么!怎么帶我來這種地方!這他媽是亂葬崗吧,我看到墳包了。”

  “別廢話,陪我燒點紙錢。”

  找到埋人地點,我用棍子在地上畫了個圈,然后將銀元票全倒地下,掏出打火機點。

  我打著火,靠近銀元票,火苗突然滅了。

  一連嘗試了三次都是這樣,就像有看不見的東西在吹氣。

  我咽了口吐沫,說你來點。

  豆芽仔用手擋著風,接連試了好幾次,終于點著了。

  我借著火,點著了手上的一大把香。

  將香插在土里,我擰開酒瓶,自己灌了半瓶,將剩下半瓶酒全倒土里。

  然后,我蹲在地下說道:“大哥,我做的不對,你做的也不對,我們雙方都有錯,如今塵歸塵,土歸土,你放過我,別搞我了。”

  我話音剛落,插在地上的香突然燒的很快。

  風把圈里正在燒的銀元票全吹了出來!

  豆芽仔用棍子阻擋都來不及,燒著的紙錢,全飄散著飛了出去。

  酒壯人膽,我心里憋悶!生起了一股怒火!

  我回到車里,拿了把鏟子過來,二話不說,直接動手挖土!

  行!

  既然你不滿意,那咱們就見面兒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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