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北派盜墓筆記 > 第63章 生樁
    當初發生的這件事我沒敢告訴紅姐。

    我暗自搖頭否定,這不可能。姚玉門這句話當時應該只是開玩笑,并沒有什么其他的含義,可能是我想多了。

    幾人休息了一段時間,安研究員許是神經崩的太緊張了,沒多久她就靠著墻睡了過去。對于外面的世界,我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

    迷迷糊糊,我也靠著墻睡著了,感覺睡了很久,這時突然有動靜聲傳來。

    原來是看守的人怕我們渴死,用繩子往下卸了一桶水,水桶里飄著個木瓢。

    “紅姐,安研究員,快過來,有水了!我們喝點水!”我渴得很,也不管不顧,直接舀上一瓢涼水咕咚咕咚的往喉嚨里灌。

    不怕那伙人下毒,他們要想殺我肯定不用這么麻煩,既然留著我們,那肯定是對他們有用,這點紅姐當然也知道。

    可安研究員不這么想,她恐懼的望著水桶里的清水,拼命搖頭:“不喝,不能喝,水里肯定有毒。”

    “沒事兒啊,你看我都喝這么多了也沒事,你看你嘴干的都裂了,安研究員你真得喝點水。”我舀起來一瓢水送到了她嘴邊。

    “不喝!”不知道她哪來這么大力氣,他直接一把打飛了水瓢。水瓢撞到墻上,所有水都撒了。

    “你”我又氣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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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馬上意識到是自己的不對,把頭埋在雙腿間,像個迷路的小女孩一樣不斷抽泣。

    “哎,”我嘆了口氣,剛才上來的火氣也消了大半,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她親眼看見同伴都死了,現在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畢竟是個膽子小的女孩子。

    “不喝就不喝吧,”我撿回來水瓢看向紅姐,“紅姐,你要不要在喝一點?”

    “難道墻上有什么東西?”我看紅姐正目不轉睛的盯著石墻。

    也不能說是石墻,這下面的墻是用三合土澆鑄的,整體發白發黃十分堅硬,應該和地洞是同一時期建的,有可能這里以前是個小殉葬坑,因為某些特殊原因最后沒能使用。

    紅姐突然起身,她走到墻邊輕輕的用手滑過。這一片位置剛好被水打濕了,是剛才水瓢里的水。

    我疑惑的走過去,定睛一看。

    三合土在快速吸水,我看到,隱隱約約,模模糊糊的出現了好幾張人臉的輪廓!而且這些人臉輪廓都張著嘴閉著眼!

    我嚇了一跳,使勁的揉了揉眼在看。

    沒眼花,的確越看越像。

    三合土吸水很快,水一干,那些人臉輪廓就看不到了。

    “怎怎么回事,”我咽了口唾沫顫聲道:“紅姐,剛才怎么回事,是不是我們看花眼了?”

    紅姐眉頭緊鎖一直皺眉不語,她起身拎起水桶,直接用水瓢舀著水,一瓢一瓢的往墻上潑。

    三合土墻這次吸夠了水。很快,我眼前整面墻上,浮現出來了上百張人臉輪廓!密密麻麻的,這些人臉分不清是男是女,面部表情都一樣,張嘴閉眼,全都沖著我們。

    安研究員被嚇得不停大喊大叫。

    “沒用的東西!閉嘴!”紅姐發了狠,她轉身踹了安研究員好幾腳,我忙拉住了紅姐,替安研究員求情。

    隨后,紅姐從地上撿起來一塊帶尖兒小石頭,她突然回頭問我現在尿得出來不。

    我苦著臉說剛喝了水,現在沒尿,我有些不好意思,問紅姐是什么意思。

    她搖頭道:“云峰,我懷疑這地方不是廢棄沒用的殉葬坑,那些殉人應該都被人做成了塞豆窿,被鑄在了這些墻里。”

    看我疑惑,紅姐深吸一口氣解釋說:“現在也只是猜測,等會兒你往墻上尿一點或許能看出來,這種情況我以前見過一次,塞豆窿是商周戰國時期的叫法,春秋戰國之后叫埋魂柱,現在人叫打生樁。”

    “打生樁?”

    紅姐說這詞我倒是知道,現在這種現象還有,但是很少。

    所謂打生樁,其實是古代傳下來的一種極其邪惡恐怖的建筑方術。

    古時因為工程技術不發達,許多大型工程在修建過程中會經常出事死人,古人不知其中原理,便將其視為鬼神的懲罰與怨靈的報復,所以為了平息鬼神的怒氣、驅逐徘徊的怨靈,戶主便會將人(尤其是兒童)活埋在建筑里地基下,以此來確保房屋順利完工。

    而那個被活埋之人,便被稱為“生樁”,死后千年萬年死守此處,永世不得翻身,不得投胎。

    關于這事兒,現在人說法中有一個詞,叫修大橋必死人。如若不信可以翻看一下大橋建造歷史,據傳,某著名的大橋工程,當年定下來,承受范圍是四五十個人之內。

    還有,上世紀三十代修建的海珠橋,據傳大橋剛建成之時,有人晚上走在橋上,常能聽見身后傳來男女的哭聲,而回頭一看,卻什么也沒有。

    決定建造海珠橋時,當時主政廣州的是軍閥陳濟棠,此人極其迷信各類邪術和方士,凡遇事不論大小,都要先占卜吉兇。他家里養了十幾個道士算命的,也不知道那些道士是不是有真本事的。

    所以事后民間常有流言,說海珠橋的地基混凝土中,被陳濟棠埋了很多精神智障的傻子,有男有女,這些傻子都被用來打了生樁。

    紅姐說這種傳下來的邪術有個演變過程,最早叫塞豆窿。

    等了不到一個小時,我感覺來了尿意,便問紅姐要我尿哪里。

    紅姐指著墻上說:“中間這塊,尿高點,”她說童子尿和陳醋有酸性,能讓三合土變軟,我也不知道真假,便照她說的做了。

    這事上學時沒少干,當時學校男女廁所中間就隔著一堵墻,我們班里有調皮搗蛋的男生就會捏住那塊兒,使勁的往高處茲,就跟高壓水槍一樣。最后往往招來隔壁女廁的尖叫謾罵。事兒后,還會牛逼轟轟的隔墻大喊:“咋的,不服?有準你們尿過來啊!”

    有句調侃的話說當年頂風尿三丈,如今順風滴濕鞋,這是調侃一個男人歲數見長的笑話。

    我正處在強盛時期,紅姐退下后,我看著眼前的三合土石墻,直接就開始放水了,水越放越高像噴泉,直把身后的安研究員看的目瞪口呆。

    不過三分鐘,三合土泡過尿后,看樣子的確像有所變軟。

    紅姐見狀臉色一喜,她瞅準一塊地方,開始大力的用尖石頭砸。

    很多灰皮泥皮開始往下掉,墻上被紅姐大力砸出來一個小坑。

    不過好景不長,很快,里面的三合土就硬的砸不動了。紅姐出了汗,她氣喘吁吁的轉身對我說:“云峰,我們有機會逃出去了。”

    “不過全得靠你了。”

    “啊?”

    “不會吧,”這三合土墻都不知道有多厚,墻里還可能埋有殉人,真要這么干的話

    我哪有那么多童子尿啊,我得喝多少瓢水才行!

    我是人,又不是灑水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