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北派盜墓筆記 > 第90章 孤身一人尋機會
    整件事情發生的太快,太突然,偏偏昨晚我剛好不在!我癱坐在床上抱著頭沒了主意,紅姐的事對我刺激太大。

    紅姐昨天中午拿了貨款支票,難道是她見財起意,所以才對把頭痛下狠手?

    若真是這樣,我不敢信,也不想去信。

    眼下要想知道昨晚事情的真相,只能找到紅姐,當面質問她!為什么要這么干!老板娘說的蘋果樹鬧鬼那套說辭,我壓根就沒去想,正常點的人都不信。

    中心醫院人多眼雜,把頭生死不明,我買了鴨舌帽和墨鏡,喬裝打扮一番后混進了醫院,我必須要親自看一眼把頭。

    這事兒涉及到故意傷害,找護士打聽后我來到了重癥監護室,隔著病房玻璃窗,我看到把頭吸著氧氣上身纏滿了繃帶,臉色慘白的躺在病床上。

    護士問我是病人家屬嗎?欠費了,要我交手術費和icu床位預付款,一共要交4萬多塊。

    我說自己是病人朋友,手術費我會幫忙交,但希望先緩兩天。

    護士說最后期限是兩天后,icu費用高昂,醫院最多在允許拖兩天,要是到時還沒交上錢,只能停藥轉到普通病房了。

    我點頭說知道了,兩天內一定把欠費補齊,說完我又問護士,我能不能進去看看病人。

    護士想了想,皺眉道:“有警察兩小時前剛離開,警察吩咐病人醒了要通知他們,病人脾臟破裂大腸穿刺,傷的很嚴重,雖然你是病人朋友,但最好還是別進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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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話沒說死,我知道可能有戲,當下便苦苦哀求,一口一個姐姐的討好。

    被我磨了半天,護士看了看時間咬牙道:“那說好了,只能允許你進去看三分鐘,時間到了我會敲玻璃,我一敲玻璃你得出來,知道了沒?”

    我連連點頭說知道了,肯定不會讓護士姐姐你難做。

    穿好了隔離服,護士打開icu房門把我放了進去。

    病床上,把頭閉著眼睛神情痛苦,我差點哭出來,昨天還好好的一個人,怎么過了一晚上就變這樣了

    坐在病床前,我緊握住把頭右手哽咽道:“把頭,我云峰,我來看你了,你能聽到我說話嗎?他們都說是紅姐害了你,我不信,把頭你告訴我怎么回事行嗎?”

    “大哥不見了,紅姐不見了,你們讓我一個人留在香港,我下一步該怎么做”

    “噠噠。”三分鐘過的很快,我話沒來得及說兩句,病房外護士就敲玻璃提醒我時間到了。

    出了病房,護士給了一張表格和一支碳素筆,他讓我替把頭補填入院手續,包括姓名年齡籍貫什么的。

    我趴在前臺正填著表格,忽然看到走廊不遠處走來了兩名身穿制服的警察,我聽他們邊走邊交談。

    “李sir,這件事我認為就是一起普通的故意傷害案,根據旅店老板娘的筆錄,那幾人都是從內地過來旅游的,李sir你馬上要升了,這件小事兒要處理不好很可能對你有影響,我看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走普通的辦案流程吧。”

    “哎我也想啊”另一名警察搖頭道:“小趙,你沒發現這件事兒有點不對勁嗎?我問你,昨天雁門查了記錄,受傷那老人是坐飛機在六天前到的,至于旅店老板交待的行兇女人,航班無記錄,深圳那邊兒的長途汽車沒記錄,連輪船都沒乘坐記錄,小趙你說她怎么來的?”

    “這”年輕警員搓手笑道:“李sir你說巧不巧,昨晚民宿旅館的監控探頭剛好壞了,目擊證人說親眼看到了行兇,目前只能把那女的定為重大嫌疑人,我們查了那女人在旅館留的登記叫陳紅,已經發了協查,她肯定跑不出香港!”

    “你啊,那點聰明都用在別處了。”老警員聽后調侃道:“這女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就不能出去了?上點兒心吧。”

    二人說著話往過走來,我壓低帽檐悄悄退走。

    出來醫院,我這么想著。

    一個人勢單力薄,我在本地也沒有朋友,要想自己一個人找到紅姐和大哥難度太大,剛才他們二人對話點醒了我,我目前要做兩件事。

    第一件事是盡快籌錢,把頭的治療費用4萬多,在順德分的錢我一大半留給了李靜,還剩下一些但不夠4萬,差兩萬塊錢。

    第二件事是看監控,警員說昨晚旅館監控壞了,這事情太巧合了,肯定有鬼。我下了決心,我要知道誰在背后做局害我們,沒完!必須查個水落石出!

    傍晚五六點多,我直接去了中港碼頭,宏星漁業的船還沒離開,我去找了船長老霍。

    “小兄弟你怎么來了?”看我臉色難看,老霍小聲問:“你們是不是落水了?”

    落水是他們船上人的黑話,意思就是被人盯上了,逮住了的意思。

    老霍是宏星漁業的人,宏星漁業又是姚文忠的中間人,姚文忠愛財,我起先還懷疑姚文忠黑吃黑,現在想想不對頭。

    我們兩家合伙干的這事兒,要是姚文忠敢黑吃黑,老霍見到我就不會是這種表情,他們肯定會想方設法的弄死我才對。

    我說要見他老板,宏星漁業公司牽頭的人。

    老霍聽后不住搖頭:“不行,不行,我只不過是個打工的,在老板那里說不上話,我怎么敢領你去見老板呢,小兄弟我看你人不錯,老大哥我勸你一句,別找我老板的事兒,要不然,指不定你睡著覺就被人綁石頭丟海里喂魚了,這事兒我見多了。”

    我看著老霍,深吸一口氣道:“老霍,我不用你帶我去見人,我只希望你幫我帶句話。”

    “什么話?”

    “你這么說,我項云峰不怕死,蚊子咬人身上也能起個包,要不出來把事說清楚,誰都別想好過!”

    老霍一瞪眼:“你這年輕人!好言相勸你不聽,你咋這么虎!”

    眼看氣氛不對,老霍侄子豆芽仔拽了我一把。

    “老舅你別氣,讓我和云峰說說,”豆芽仔拽著我進了船員倉。

    我對豆芽仔還是有好感的,我們年齡相仿,互相也把對方當成了朋友。

    豆芽仔掏出煙說:“來一顆?”

    我搖頭說不會,你抽吧。

    豆芽仔點著煙,他把打火機丟桌子上,鼻孔里冒著煙說:“不用找老舅,要是我真想見宏星公司老板,我可以幫忙。”

    “因為,這人此刻也在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