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北派盜墓筆記 > 第1章 賀蘭山部落
    出乎我意料,竟然是西夏的東西

    把頭說的輕描淡寫,我心里卻很激動。

    說起來西夏正好處在宋元交替時期,這證明我之前的大概斷代沒錯,若真是西夏石雕,那實在少見,甚至可以說這路東西在民間幾乎沒有流傳。

    這地中海發型的男人自稱叫秦興平,他吃驚的看著把頭說:“好眼力啊,敢問老師傅可是以前見過類似之物?”

    把頭頷首道:“曾上手過一件殘器,和你手上這件有異曲同工之相。”

    此時豆芽仔在旁插嘴道:“西夏啊,是不是電視劇天龍八部里,那個拄拐杖的天下第一惡人段延慶在的國家啊。”

    我看著豆芽仔說:“芽仔你腦子挺好的,沒錯,就是那個西夏,不過那都是電視劇里神話了,西夏和大理隔著十萬八千里遠,一個在最北,一個在最南,以當初西夏的國力來看,真要想滅大理那種小國,不過就是揮揮手的事,電視劇都瞎拍的。”

    我又問這姓秦的:“既然是同行就實誠點,大哥你這東西是倒出來的鮮貨還是干貨,除了賀蘭山下的王陵,西夏有規格的墓葬幾乎沒有聽說過,莫非你曾摸過西夏大墓?”

    “小兄弟你知道的不少啊。”

    他也不避諱,笑道:“我這是半干貨(出土有一段時間的意思,賀蘭山下的西夏皇陵幾百個盜洞,早被盜的毛都不剩了,我也沒摸過什么西夏大墓,這件東西是我從一個扈特人手里買過來的。”

    根據秦興平自己的交待,扈特人算是居住在賀蘭山沙漠一帶的少數部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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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數后裔可不是少數民族,我們國家地大物博,說的是56個民族,可真實情況卻遠遠不止。余外的那些充其量只能說是少數部落,不能說是少數名族,因為族群里只有幾十人小百人,只能叫部落。

    像西雙版納傣族自治州布朗山上的目前人部落,貴州黔南自治州大山里的岜沙部落,云南彌勒縣內的阿細部落,勐臘縣深山里的克木人部落,呼倫貝爾草原上的古雅馴鹿部落,貴州紫云山深山洞穴里的登芭穴居人部落,等等。

    秦興平講的扈特人也是這其中之一,據他講述,這個扈特部落可能有兩三百人,活躍在賀蘭山北面的沙漠一帶,這塊石雕是他用一部手機從當地一位年輕人手里交換來的。

    扈特人世世代代生活在沙漠地區,極少和外地人接觸,秦興平有一次去賀蘭山的丹巴縣境內旅游(鏟地皮),無意中見到了這件東西,對方是個扎著辮子的年輕人,這人叫阿吉。阿吉不要秦興平的錢,說你要想要這塊石雕得拿手機換。

    一個手機才多少錢,秦興平正求之不得,當場就用手機把這塊石雕換回來了。

    他當時沒多想,等回到旅館里細細一琢磨,越想越激動,要是阿吉能帶他找到這塊西夏石碑的出土地點,那他就大發了,后半輩子不愁吃喝。

    想的是挺好,可等他返回去找人時卻找不到阿吉了,向人一打聽,丹巴的當地人說阿吉是扈特人,在沙漠里跟著族群生活,族群與世隔絕,每隔三個月會派阿吉到縣城里買點食鹽工具,誰也找不到他人具體在哪里。

    把頭聽了事情經過,皺眉說:“這么說來,你認為這塊石雕的出土地點可能有大坑?”

    秦興平微笑道:“石雕斷層的風化程度是新的,行內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一件殘器,我呢平常就是一個倒爺,獨來獨往慣了,咱們今個兒在邯鄲碰上了,這也算是一種緣分。干這活沒人手可不行,怎樣王把頭,敢不敢搭伙拼一車?”

    在盜墓行里拼車就是臨時搭伙的意思,拼車是指和不認識的陌生人搭伙干,行里人大都不待見拼車,怕不安全,更怕黑吃黑被人偷埋了,當然也有拼車拼出感情成了生死之交的,不過那都是極少數。

    秦興平是個單打獨斗鏟地皮的倒爺,要想找到扈特人說的西夏墓,他深知單憑自己一個人根本完不成,所以才要求和我們拼車搭伙。從側面也能看出來這人膽量不小,有幾分江湖氣。

    把頭聽后笑道:“你手里有導航,拼車不是不可以,就是不知道這車費”

    秦興平頗為大度的擺手說:“唉,先上車后買票,您人多,車費看著給。”

    聽到這句話,把頭扭頭問我:“云峰你覺得呢?”

    我想了想,看著他開口道:“我比你小不少,厚臉叫您一聲秦哥了,是這樣的秦哥,我覺得事情可為,但不是現在。”

    “一來我們把頭傷還沒養好,行動不便,二來呢是我們這次來邯鄲是有些私事要辦,你說想拼車去找賀蘭山里的那個什么部落,可以,但我們得先處理好自己這邊兒的事情。”

    “可以啊,不急在這一兩天的,”秦興平擺手道:“你們也見到了,我也剛到邯鄲,等床交會完了咱們聚一聚,到時在商量商量具體事宜。”

    把頭和我對視一眼,點點頭道,“可以。”

    互相留了手機號,秦興平帶著那塊石雕走了,豆芽仔剛才插不上話,此刻火急火燎的說:“云峰把頭,咱們什么時候出發去盜墓,挖土是吧,我手上有的是力氣。”

    把頭突然嘆了一聲。

    “要是小紅在就好了,咱們現在身邊什么東西都沒有,難”

    此時趙萱萱正遠遠的坐在凳子上修指甲,我一把把她拽過來,“她啊把頭,紅姐不知道在哪,我們可以讓她學著當后勤幫忙,況且她這么小不會引人注意。”

    趙萱萱收起指甲刀,樣子有些手足無措。

    豆芽仔呵呵一笑搖頭道:“大小姐大腿還沒我胳膊粗,以前跟著老舅跑船我可是見過,這大小姐穿衣服都得有人伺候,除了喂狗花錢啥都不會,怎么能當咱們后勤。”

    趙萱萱被豆芽仔說的眼紅了,看著還有點可憐。

    推了一把豆芽仔,我說你上一邊兒去。

    我轉身看著趙萱萱說:“誰都不是生下來什么都會的,我剛開始散土怕的要死,人都掉河里了,你也不小了,要是有朝一日還想回香港查明你老爸死因,那就跟著把頭好好學。”

    “說不定你以后做的比紅姐還要好。”

    趙萱萱低頭沉默了。

    那晚,沒人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