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北派盜墓筆記 > 第140章 墓志銘
    從石棺上摔下來磕到了手腕,慌亂中我也顧不上疼,就想起身想去幫忙。

    只剩魚哥一個人根本壓不住石棺,我看到一個黑影飛快的從石棺里鉆了出來。

    “手電!”魚哥急步后退,沖我大喊。

    我撿起來手電一照,照到了這黑影。

    他頭發又長又亂,臉上抹的不知道是血還是油,他一只眼睛被頭發完全擋住,露出來的一只眼睛發紅,沖血,眼眶周圍大面積浮腫,跟得了某種眼科疾病似的,而且對手電光的刺激沒反應。

    我看到他了。

    能確定一點,此人我之前并未見過。

    “攔住他!”

    魚哥大喊一聲,沖過去揮拳便打。

    他像是看不見,又像是能看見,這人勘勘躲過一拳,直接摟住魚哥腰部,推著他往墻上推!

    這人沒有技巧,但力氣大!他摟腰推著人走就像輛推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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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的一聲!

    魚哥后背結結實實撞在了主墓室磚墻上!

    情急之下我撿起地上的陶罐,啪的一下打在了這人腦袋上!

    陶罐粉碎。

    不知道他是不是害怕,他突然松開魚哥扭頭就跑,跑的非常快,眨眼功夫就出了主墓室。

    “怎么樣魚哥!”

    魚哥咬著牙,單手扶著后腰喘著氣說:“媽媽的,閃著腰了。”

    “你等等!”

    我跑出主墓室看了看,剛才那人已經消失不見。

    這時候魚哥喊我進去,說別追,追不上。

    此人的身份暫時成了謎。

    這個墓很寒酸,沒有什么值錢的陪葬品,就在我兩打算離開的時候,魚哥眼尖,他無意中發現了藏在一塊藏在墻角隱蔽處的石碑。

    石碑是整塊鑲在青磚墻里,若是不仔細留意看根本發現不了。

    是墓志銘。

    明代時期有身份的人,下葬一般都有墓志銘,類似活人的身份證,這東西,盜墓的一般不要。

    而在國內各大古玩市場,基本上也見不到墓志銘,因為這東西一擺出來,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是盜墓出土的,墓志銘和魂瓶,谷倉一樣,就是見光死。

    前兩年運城有一個膽子大的倒爺專收墓志銘,后來他干了半年多就被逮到,判了七年半。

    魚哥幫我照明,問我上面寫的什么。

    磚墻里嵌的墓志銘總共兩三百個字,有的地方看不太懂,不過大體意思上是說一個叫金阿龍的武官生平事跡。

    墓志銘上說他是洪武三年參軍,一直活到洪武三十年病逝,這一年金阿龍官拜北都指揮斂事,從三品官,類似現在的武裝后勤部副部長,主要負責維持邊關軍事工程和防御建設。

    而金阿龍死后的一年,也就是洪武三十一年,朱元璋駕崩,朱元璋的孫子建文皇帝開始了為期四年的短暫執政,四年后明朝爆發靖難之亂,永樂皇帝奪權上位,自此開始,明朝逐漸安定。

    看了墓志銘,我感到很奇怪。

    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這是金阿龍自己的墓志銘,在古代只有等人咽氣了才會做墓志銘。

    可是這不對

    墓庭外頭的拱門,門上石磚上刻的是:“金阿龍愛女,金幼孜之墓。”

    那這個叫金幼孜去哪了??

    主墓室只有一座石棺,總不會是父女兩一道死的,然后躺一個棺材里吧?

    這種情況有是有,但那是個例,那個同棺合葬墓是金代的完顏氏貴族夫妻,實際情況是男的先死,女的是喝了毒藥,然后是女的主動要求躺一個棺材里。

    除此之外,歷朝歷代發現的墓葬都是分棺合葬,沒有同棺合葬,更不用說這個叫金阿龍和金幼孜的是父女關系。

    他兩要是躺一個棺材里,那就是違反了當時的社會制度人倫綱常,是要被人罵的。

    所以,我直接排除了這種同棺合葬的可能。

    那么眼下只剩兩種可能。

    第一種,矮拱門上的字是瞎刻的,不做數,這個明代早期的磚室墓,就是三品官金阿龍的墓。

    第二種,這附近可能還有一個墓,金幼玫的墓。

    如果是第二種情況。

    矮拱門上為什么故意刻上了金幼孜的名?

    這個我暫時還搞不清楚,但我隱隱有種感覺,這地方或許隱藏著某種秘密,某種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你腰怎么樣魚哥,能走不能。”我扶著他慢慢向外走。

    魚哥深吸一口氣:“剛才那一下太猛,我得緩緩,你先松手。”

    我松開手,他嘗試著走了幾步,雖然表情有些吃痛,但看樣子應該沒什么大礙。

    躺棺材里的人不知道姓名,因為眼睛有毛病,我叫他紅眼睛。

    他肯定也是從矮拱門鉆進來的,也多虧他眼神有問題,要不然魚哥之前一腳踹爛矮拱門就被發現了,要是那樣,他肯定沒心情躺棺材里吃山楂糖。

    我暗自猜測。

    會不會是紅眼人看不清東西?或者說壓根就是個瞎子,什么都看不到。

    紅眼人跑沒影了,墓里又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我們離開時只帶走了兩樣東西。

    棺材里銀川第三中學的一床被褥,還有就是那把斷成兩截的短柄洛陽鏟。

    魚哥閃了腰走不快,我們追過來用了一個小時,回去時走了兩個半小時,到了營地已經是半夜一點多,豆芽仔這次說話算數真沒睡,我們回去時他正刨坑挖土。

    “峰子你兩可算回來了,沒有逮到人?”

    我搖頭說沒有。

    他又問我手里的被褥從哪撿的。

    我沒正面答復,問他刨坑干什么。

    “還能干什么,”豆芽仔指了指背后:“老馬都干成了那樣,半夜看著能嚇死個人,趕緊埋了算了。”

    我也不敢看馬德明的尸體,也就沒攔著他,而是去看了廖伯和小米。

    廖小米膽子真的很小,比小女孩膽子都小,我看他時他還表現的驚魂未定。

    我把被褥扔過去說:“廖伯小米,你們用吧,這里晚上太冷。”

    廖伯接過去被褥給小米蓋腿上,隨后對我投來感激的目光,開口說謝謝。

    “不用謝,應該的。”

    “暖和點兒了不?”我問廖小米。

    不知道是熱還是怎么回事,他臉突然就紅了,把頭埋在被子里不敢看我,甚至可以說表情有些嬌羞。

    看他這樣,我嘴角一扯。

    當即整個人都感覺不太好。

    胳膊上也直起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