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北派盜墓筆記 > 第226章 來一杯卡布奇諾
    吳喜林,早年行內人稱呼其為吳漢,吳老漢,在行里經手漢墓最多。

    他在盜墓行最出名的黃金三年選擇金盆洗手,淡出了人們視線。以至于又幾年之后,很多行里人都沒說過這個名字,就是只認姚文忠,不識吳喜林。

    苗女阿蘭一生未育,吳爺到老都沒有一兒半女,不知是因為孤獨還是什么,他突然提出要收我為徒,想培養我。

    “怎么樣小子,你考慮好了沒?”吳爺淡淡的說。

    筆記價值很大,我是想要。

    但我已經做了選擇。

    我看著他,認真的說:“吳爺,我項云峰已經有了把頭,有了師傅,有了領路人。”

    “這輩子都不會在變,所以你的條件我不能答應。”

    聽了我的話,吳爺目光灼灼:“你覺得我比不上王顯生?”

    我搖搖頭。

    他嘆了聲,道:“在好好想想,如果你跟了我,我可以給你的東西,要強過王顯生給你的,你會盜墓,但沒有硬基礎,而這個基礎,決定了你未來發展的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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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這么著急做決定,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這孩子我和金苗先帶走了,你有我電話,如果想通了,給我打電話。”

    到了老錢家附近,吳爺把我放下來。

    車輛消失在了黑暗盡頭。

    老錢家鎖門了,我敲了兩下門。

    “還沒睡?你爸媽呢?”

    錢辛涵一個人在家,她幫我開的門。

    “我爸媽去看親戚了,今天晚上趕不回來了,你可以睡他們屋。”

    我說不了,不方便,我還睡沙發就行,習慣了。

    老錢閨女上下掃視我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那你可要注意,不能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我可是你兄弟女朋友。”

    看這女孩還有心情開我玩笑,我笑道:“放心,我對你完全沒有半點興趣。”

    徑直進了屋,我枕著手躺在了沙發上,鞋也沒脫,就打算這么休息到天亮。

    女孩扔給我一床被子,隨后穿著睡衣進了自己屋,我聽到了她鎖門的聲音。

    關了燈,屋里一片黑暗。

    我點著一根煙,考慮心事。

    猶豫了片刻,我還是給把頭發了條短信,我問他睡下了沒。

    很快把頭給我回電了。

    “怎么了云峰。”

    我從沙發上坐起來:“還沒睡啊把頭,我想跟你要一個人的聯系方式。”

    “哦?誰?”

    “湘西趙爺。”我說。

    “趙爺?云峰你怎么突然想起他了?”

    我說因為有點事需要問他幫忙,現在一時半會解釋不清,等我回去了,在當面告訴把頭你。

    “嗯行吧,趙爺和我近一年沒有聯系,我只知道上次他被砍手后,回到了湘西老家修養。”

    “嗯,好的把頭,那你注意休息。”

    把頭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感冒。

    “我等下把聯系方式發你。”

    掛了電話,我回憶起了這位湘西趙爺。

    他祖上是李順統領的帳前持矛郎中,家傳有湘西捆尸繩和一枚金制的應感通寶銅錢,我知道的是,這枚含口錢留在了飛蛾山下。

    現在不是有人愛用探寶器探銅錢嘛?

    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去找找看,找到了,全款買套房不成問題,應感通寶在芥候小女兒嘴里咬著。(我是不敢去。)

    按把頭發來的短信,我撥號打了過去。

    看號碼歸屬地是一個吉首市的地方,不知道在哪,沒聽說過。

    “嘟嘟”

    電話沒有人接聽。

    我又打了一遍,等了片刻,還是無人接聽。

    我保存了號碼,心想應該是睡了,畢竟這么晚了,明天在試試看。

    “卡嗒。”

    這時,錢辛涵突然推門走了出來,她穿著睡衣端著水杯,水杯冒著熱氣。

    “你怎么還沒睡?”我問。

    “你在外頭不停打電話,我怎么睡得著啊,這是廠長的咖啡,我在他辦公桌抽屜里拿的,給你泡了杯,我正學沖咖啡,你嘗嘗我泡的怎么樣?這可是卡布奇諾”

    我接過冒著熱氣的杯子聞了聞,有股濃香。

    我上次喝咖啡還是在咖啡廳,是甘記者請的我和豆芽仔,那個太苦了,這杯不苦,我嘗了一口還挺好喝的。

    “謝了。”我道謝道。

    女孩問我:“怎么樣?這泡咖啡是技術活,我媽說我不務正業,她就是什么都不懂。”

    “我以后打算在咸陽開一家美式咖啡廳,不想在廠里呆一輩子,我幾月前跟大寶哥說過,大寶哥說以后給我錢,讓我開咖啡店。”

    我說挺好,你咖啡店以后生意肯定好。

    她聽了很高興,關上門回屋睡覺了。

    都說咖啡提神醒腦,但我感覺那是分人的,我喝了不但一點沒提神,反而睡得很香。

    不一會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在睜開眼,我看到頭頂的天花板。

    天花板壁紙既熟悉又陌生。

    “這這不是老錢家?這是哪里?”

    “小子你終于醒了,我還以為你要睡到過年呢。”耳旁傳來熟悉的說話聲。

    我扭頭一看,使勁揉了揉眼,說話都結巴了,“劉劉爺!”

    “你什么時候來的咸陽!”

    “咸陽?你快別說傻話!”

    “你好好看看這是哪里。”

    看著周圍熟悉的家具擺設,我又看到了廖伯正躺在另一張沙發上昏睡著。

    此時劉爺身旁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是那個叫白日升的。

    這一幕如此熟悉,這是邯鄲武安那家賓館,離人民醫院很近。

    白日升扇了扇手中的香,開口說:“你和那老人一樣,聞了我們白家的迷魂香,已經睡了大半天,或許是體質原因,沒想到你對迷魂香反應這么大。”

    旁聽的乞丐劉爺點點頭,道:“是啊老白,讓你來本來是測試廖伯的,沒想到這小子陷進去了,一炷迷魂老海狗,你們白家的香果然是名不虛傳。”

    “等等等等!”

    我起身環顧四周,拍了拍自己臉蛋說:“不對!,這他媽不對啊,我是在咸陽老錢家,老金苗和吳爺剛把小米帶走,等等小米!小米!”我起身跑過去,伸手推開了房門。

    推開門我愣住了,我看到小米一臉擔憂的坐在床上。

    “峰哥我師傅好了嗎,我好擔心他。”

    看到眼前活生生的小米,我使勁的搓了搓自己臉,又啪啪的拍了拍,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臉疼。

    這時客廳里傳來說話聲。

    “劉爺,那小子既然醒了,我就不多留了,已經試過了,這姓廖的老人沒有受指兒金影響,等他睡醒了洗把涼水臉就行,看來劉爺你這次真搞錯了。”

    “辛苦,麻煩白老弟。”

    “劉爺哪里的話,有事在找我。”

    “走了。”

    “我去送送你。”

    二人聊著天走出去,帶上了門。

    “峰哥你臉色好難看,怎么了?我師傅什么時候能醒。”

    小米走過來抓著我的手問,我感受到了她手上的溫度。

    我松開小米的手說,“我出去一趟。”

    賓館外是大白天,人來人往車流不息。

    幾個結伴買菜的老太太在等紅綠燈,她們嘮著家長里短,有說有笑。

    我緊皺眉頭,隨手招停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去藍天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