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北派盜墓筆記 > 第96章 細節
    陽光照進大巴車里,田三久看著窗外景色陷入了沉默。

    就這么足足過過去好幾分鐘,我忍不住叫他:“田把頭?田哥?“”

    “接下來咱們準備怎么辦?”

    他回過神來,開口說:“項云峰,你知道,為什么王顯生要把你留在上面?”

    看我沉默不語,田三久嘴角露出一絲淺笑,說:“他這次把后背交給了我,因為怕我黑吃黑,所以,又讓你站在了我背后。”

    這個其實我知道,把頭之所以讓我留在上頭,是因為他完全信任我,至于田三久嘛....我就不明說了。

    用時咱們還是好朋友,過后,那就是兩方團伙,歸根到底他們是兩個把頭。

    田三久嘩的一下拉上窗簾,轉頭指著我說:“我早就說過!你們下手晚了!”

    “如果你們剛到鬼崽嶺就主動出手,現在不至于這么被動!”

    “我做掉了五丑中的三個,明面上我們占了上風,實際上我們現在處于下風,五丑老大,這個人就是一條蛇,它藏在草里,隨時會下口咬人!”

    “如果換一下位置,此刻王顯生站在這里,我在下頭,你說他會怎么做?”

    我試著說了把頭可能會做的手段。

    田三久笑著說:“呵呵,是啊,但我沒那個耐心了,今晚我要直接亮底牌。”

    “看著我。”

    女村醫虛弱的睜開眼,慢慢抬起頭。

    田三久遞給他一部破諾基亞:“這是你手機,打,現在就打給給你藥的那人。”

    “那....那人,不會信我的,你...你騙不了它。”

    “不用信,你就說,我要跟他說一句話。”

    “我....我要是照做了,你不要去找我弟弟弟,他剛結婚。”

    田三久點點頭,幫她解開了手上繩子。

    前兩次都沒打通,對方這手機號一直提示占線中,就在我們不抱希望,女村醫打第三次時,手機突然有人接了。

    “喂...”

    我屏住呼吸仔細聽著,這聲音無法形容,有點像外國歌劇里的女中音,又有點像男中音,讓人一時分不出來男女。

    那頭語氣平靜,聲音低沉的問:“他們在你旁邊吧,呵,想和我說句話...有意思。”

    田三久接過來手機,放到耳邊兒道:“你應知道我吧,我姓田。”

    “田三久,你好,我就是你們口中所謂的自傷蛇,而且我人現在就在田廣洞。”

    我瞬間在腦海中回想,想著我接觸過的人中,有哪個人聲音能和這人對上,遺憾的是沒想到,他連聲音也偽裝的很好。

    “我送你的那個禮物應該還可以吧。”

    “田三久,我看到你了,你很害怕。”

    “越來越有意思了,你不是想和我說句話?說吧。”

    田三久深呼吸一口,說:“沒錯,聽著,不是一句話,是兩句話。”

    “我是你爹。”

    “我今晚就會找到你,等著我....”

    說完,田三久啪的合上手機蓋兒,直接掛了。

    我瞪眼問:“你就跟他說這句話?”

    “那你以為我跟他說什么?讓他告訴我他叫什么?在哪里?”

    “現在是早上七點半,走吧,跟我去趟縣城。”

    我不明白,說去縣城干什么。

    “不干什么,去買衣服。”

    “老計,你給我老實待著,我們盡快回來。”

    計師傅點了點頭,又馬上搖頭:“不行,把頭,我還是想死,我上吊算了。”

    “嘖,你怎么越老越糊涂?你上吊了以后誰給我當炮工,小洛會同意?”

    “你今年77,在干三年,我給你50萬讓你退休,你退休了在上吊都行。”

    聽了這話,計師傅臉上的皺紋擠成了一朵花?Μ.5八160.cǒm

    “把頭,那這女的...”

    田三久看了眼女村醫,擺了擺手:“把他那個弟弟叫出來,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騙子!”

    “騙子!你這個騙子!

    “咳咳!”

    因為情緒太激動,女村醫嗆的連聲咳嗽。

    她瘋狂掙扎,結果被人猛的向后薅頭發,按在了車座上動彈不得。

    “求...求求你,我求求你,求你別找我弟弟,都是我的錯。”

    田三久面無表情,準備下車。

    “等等!我還有個秘密,我還有個秘密!”

    “哦?說來聽聽。”

    “我不信你,你發誓!如果我告訴你!你放過我弟弟!”

    田三久蹲下來,看著她說:“你沒資格說條件,你只能試一試。”

    女村醫糾結了兩分鐘,喘氣說:“有一次那人打電話,問我吃藥后有什么反應情況,那時候,我聽到了一聲鳥叫聲。”

    “鳥叫?”

    我說村里挨著山,有鳥叫聲很正常吧,而且道縣這里是候鳥遷移地,冬天也有很多鳥飛過。

    她說不是,聽到的鳥叫聲很近,一定是在自傷蛇屋里,是它自己養的。

    雖然只聽到了一聲鳥叫,但這或許是很重要的一個細節,田三久問鳥怎么叫的,知不知道是什么鳥。

    女村醫阿芳學了下那鳥叫,說可能是本地人土話說的大頭獾。

    很奇特的鳥叫聲,用文字形容,那音調就是:“馬臉杠狗,曬死黑猴,馬臉杠狗,曬死黑猴。”

    是不是很奇怪?可就是這種調調。

    我記得小時候在漠河,我們家房子后面挨著大山,冬天能聽到山里有這種鳥叫聲,一陣兒一陣兒的,沒想到湖南這里也有,不過我覺得,肯定不是他們本地話說的大頭獾鳥。

    “嗯....這個秘密對我很有用。”

    “能注意到這點,你很細心,謝了。

    ”田三久對女醫生道了聲謝。

    我們三個下了大巴,計師傅不說上吊了,他猶豫了片刻說:“把頭,這女的,咱們....”

    “怎么,老計你是想說我三番兩次說話不算話?”

    “把頭,我不敢,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田三久朝車里看了眼:“在說吧,我考慮下。”

    說完話,他開來吉普車,讓我一塊去縣城。

    我因為不確定,又問了一遍。

    田三久就笑了笑說:“過完年了,去給兄弟們都買身新衣裳穿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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