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北派盜墓筆記 > 第509章 突如其來的意外
  盜墓這事兒,李非不想讓他妹妹知道,那這一車東西肯定不能自己往家里拉,只能全拉到臨時倉庫,然后讓我住在倉庫看著。

  和滿滿一地的魂瓶兒朝夕相處,就算我膽子大心里也會發怵。

  晚上不敢睡太死,我買來兩瓶白酒一斤花生米坐地上一個人喝,人只要喝醉了就不會想到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正喝的興起,突然聽到敲門聲,嚇得我瞬間清醒了不少。

  我沒敢吭聲。

  隨后又聽到門外說:“是我,阿龍,開開門。”

  我頓時松了口氣。

  “干什么?”

  “哥你好雅興,自己一個人還喝上了?沒什么事兒,就是來看看你。”

  我讓人進來,心想:“估計可能是李非不放心東西,讓這小子過來瞄一眼吧。”

  我拿來紙杯,幫他也倒了半杯,然后問:“老面怎么樣了。”

  “嘖....這口真夠烈的。”

  “肋骨斷了四根,戳破肺了,最少要住一個月院。”

  “峰哥,你那一掌也太牛了,你學過武?虧老面自己命大,要不然他都得見天使去了。”

  阿龍活動了活動,突然,一把西瓜刀從他身上掉了下來。

  他忙撿起西瓜刀笑道:“哥你回答啊,你學沒學過武?”

  我身上也常年帶刀,所以并沒感到反常。

  我淺抿了一口酒說:“當時我用的是八卦掌,還留了五分力,要不然老面他非死即殘。”

  “那確實厲害。”

  阿龍拿來一板凳說:“哥你能不能用八卦掌一掌把這玩意兒拍碎?兄弟還想開開眼。”

  俗話說酒壯人膽,我呵呵一笑:“不難,你可看好了。”

  將板凳放地上,我借著三分酒勁兒,提氣呼吸,意沉丹田,腦海中回想當時打出那一掌的感覺。

  待運氣完畢,我怒目圓睜,瞬間掌落!

  兩秒鐘后。

  “這....這沒碎吧?”阿龍盯著板凳道。

  我面無表情道:“我這次用的形意掌,講究傷其內在,板凳現在沒事兒,實際上內部木質結構和紋理已經全被我打爛了,不信你用放大鏡細看。”

  我借故說酒喝多了去趟廁所馬上回來。

  來到外面我立即甩手,真他娘疼...

  什么情況?

  難道打老面那一掌,是我的人體潛能?

  我三年苦練,為什么最終換來的是曇花一現?

  那個瞬間,凌駕于普通人之上的力量,讓我十分迷醉,那刻我真感覺自己是天下最強男人,如果碰到謝起榕或者屎無常,我那一掌,必能打的他們內臟錯位,口吐鮮血。

  又和阿龍喝了一會兒,他起身走了,我也鎖門睡覺了。

  眼下距離約定時間越來越近,我一方面催李非趕快找個人替代老面,少一個人確實不好干活兒,另一方面,我一直在銀川本地物色這批貨的買家。

  行里賣貨講“對莊”,魂瓶這東西秦西達對莊,我之所以不找秦西達有兩方面考慮。

  一方面原因是現在局勢不明,把頭都一個多月沒消息了,我還在跑路途中,真不敢貿然聯系熟人。

  另一方面原因是,這批黑釉魂瓶檔次偏低了,它不是那種南北朝或者南宋時期,帶堆塑帶刻花的高檔影青魂瓶,其實在我眼中就是垃圾貨,我項云峰要是賣垃圾貨,那就等于自降身份,我什么身份。

  我追求的是,往后道上誰聽到我名號,立即想到的是:“原來是神眼峰,趕快去看,他出的貨一定是絕,精,老,好,稀。”

  寧吃仙桃一口,不啃爛杏一筐。

  拋除見啥拿啥的傳統觀念,墓里不太值錢的破爛不去動,不斷優化自身出貨鏈,加強人員管理,控制團隊出品質量,以此打造圈子里一流名望品牌,這是我對未來職業藍圖規劃的一部分。

  當然,這是在未來,現在我還是得拿,因為太囊中羞澀,快餓死了。

  銀川古玩市場在興慶區北塔附近,面積不算小,店鋪也不少,但周六日人不算多,我背著雙肩包,包里裝著一個黑釉魂瓶樣品問人收不收。

  可不是逮住人瞎問。

  “貨不露外行”,我三言兩語間就能確定這人算不算圈里人。

  北塔市場最西邊,有一家賣雜項小店,店內面積不足二十平,各種佛像石雕雜項把屋里堆的滿滿當當,人進來都有種無處下腳的感覺。

  店主是名四十多歲的謝頂中年男人,頭上那三挫毛可能是他最后的倔強,

  他正帶著眼鏡正一邊悠閑喝茶,一邊看報紙,我背包進來別說起身招呼我,他連搭理一下都沒。

  我裝做外地口音問:“師傅,這里平常吃鬼貨嗎?”

  他立即放下報紙,抬頭皺眉問:“哪里來的生虎子。”

  一聽對口了,我立即坐下道:“不是生虎子,今天爬山頭到了這里,想和師傅你過行過行。”

  生虎子指新手,爬山頭意思是外地過來的行里人,過過行意思是想和你做單買賣。

  說完,我掏出魂瓶兒擺在了地上。

  他看了眼,笑道:“你爬山過來的,我當有多猛的山貨,原來是顆爛蘿卜。”(爛蘿卜就是垃圾貨意思)。

  我不生氣,而是說:“爛蘿卜做熟了一樣能讓人吃飽,而且這鍋的爛蘿卜只在上面,說不定底下還藏著肥肉和粉條,你要是不吃完上面的爛蘿卜,那怎么能看到底下的好東西?”

  “有多少?”他立即問。

  “大概一百四個吧,便宜,單價一千五一個,總共也才二十萬。”

  對方驚訝道:“這么多?兄弟你從哪里搞來的?那肉和粉條我看看,金器還是玉器,你帶了沒?”

  我搖頭:“不方便帶,得先吃完蘿卜才能看。”

  他皺眉陷入思考。

  我不催他,只擰開瓶子喝了口水。

  我哪來的肉和粉條,我就有個破大鐵缸!

  但我也不是在騙他,我手里沒有,地下有啊!你等我搞出來在給你看不就完了嘛。

  行里也有類似不成文規矩,不買走我普通東西,沒人給你看好貨。

  “這樣吧,700一個,我通走了。”

  “1200,最低。”

  “900,極限了,你清楚,我也就幾百塊利潤。”

  “行!那成交!”

  “錢我馬上拿給你,但兄弟你要保證,余下的好肉都賣給我。”

  “放心,規矩我懂。”

  晚上,我將魂瓶裝了車,送到了對方指定地點,然后數了錢,拿的現金。

  交易完后,我第一時間將消息告訴李非約他出來見面,關于賣的錢我沒瞞報,如實告知了李非。

  “才這么點?幾個人分一分才小幾萬塊啊。”見面后李非不怎么滿意。。

  “非哥,你別急,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多好東西,這是一個好開始,而且我都聯系好了,之后咱們在出的貨也有穩定銷路了,現在就等你的人,人一到,咱們馬上接著干!”

  李非看著我,突然皺眉問:“你知不知道,今天下午阿龍通知我,老面在醫院死了。”

  “什么?”

  “老面死了!他不是只是個肋骨骨折!人已經做完手術了!?”

  李非看著我說道:“老面是被人捂死的。”

  聽到這消息一瞬間,我大腦短路了兩秒鐘,緊接著后背生起了絲絲寒意...

  “非...非哥,誰干的?醫院應該有監控吧?”我問。

  李非臉色冷漠,他看著我搖頭:“監控沒拍到,我還在調查,不管怎么說老面是我兄弟,他死的不明不白,我一定會徹查清楚,給他個說法。”

  我點頭說應該,又說可以從以前老面的仇家下手找。

  李非道:“我們仇家太多,或許誰知道老面出事了癱瘓在醫院,那人過來乘人不備捂死了老面吧。”

  我點頭,手心開始出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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