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總,您這是?”李青呆呆的張開嘴,良久都忘了合上。
誰這么缺德,怎么把何總的手包得像棒槌一樣。
“小點聲,一驚一乍的,是想要整個小區的人都聽到嗎?”何言深白了他一眼。
今早起來的時候,他想要嘗試能不能將包扎的部分塞進衣服里面。
奈何悠悠包扎的成品實在是太大了,沒法塞進去,他只好任由它裸漏在外面。
“抱歉何總,是我說錯了,那您?”
“昨晚受了點傷。”
聽到自家總裁說受傷,李青更加不淡定了。
他每天緊跟著何總,何總還能出事,這要是讓老夫人知道了,指定得拿他說事。
“您怎么受傷的,這樣包扎可不行,我這就送您去醫院。”
市中心醫院的醫生和護士的醫術都退化成這樣了?
要不是何總直言說,他還真看不出那個像棒槌一樣的東西,是包扎傷口用的。
“傷口都處理過了,醫院就不用去了,直接去公司。”
“何總,您真打算要這樣去公司上班?”
不是他吐槽,這個像“棒槌”一樣的東西,著實有些損壞他家總裁的威嚴形象。
“哪那么多廢話,快走!”
以光集團。
繼上次何言深掂著粉色飯盒引起轟動后,他的這次出現再次激起了員工的熱烈討論。
“何總的手那是怎么了?包的那么大個?”
“都那樣了,何總還來堅持上班,比我們敬業多了。”
男員工從心底里更加佩服何言深對待工作的認真態度了。
但公司的女員工們可不這么想,她們看得可比這些男生仔細多了。
“我可是看到了,何總手上纏得紗布,還是彩色卡通圖案,這一看就是女人會用的。”
“還有,最上面那個奇怪的結,你們看那像不像蝴蝶結?”
雖然她們很不想承認那玩意是個蝴蝶結,但不管怎么看也只有這個解釋最貼近了。
“何總身邊,真的有女人了?”
這對她們來說可是個晴天霹靂。
第一次粉色飯盒出現如果是巧合,那這次的彩色卡通紗布總不會還是吧。
“這何總背后的女人挺可以的啊,用這么簡單的方式就輕而易舉的宣示了自己的主權。”
“瞅瞅那把陸總的手給包的,生怕別的女人看不見似的。”
在公司女員工的天馬想象下,對于何言深身邊的女人,她們都快要有個基本的雛形了。
古沉今天是被何言深的人硬請到公司來的。
“你們何總以前都不都喜歡不請自來,這次怎么讓我過去?”
李青剛才都快要把嘴皮子給磨破了,面前這位大律師的屁股都沒能挪動一下。
“何總今天不太方便出門,古律,還是麻煩您走一趟吧。”
“何總說了,您今天要是不過去,他就將您的行程全部打亂。”
古沉剛進來,就聽到以光集團都在大肆談論何言深。
這些人口中說出每個詞語,古沉都能聽懂。
但要是它們組合在一起,他就有些不理解了。
棒槌?女人?粉色?
這些是什么玩意。
古沉看向一旁的李青,讓他給自己一個解釋。
李青絞盡腦汁都無法準確描述剛才的情況,只好無奈的對古沉說道。
“等會兒您親眼見到何總,就知道發生什么了。”
李青將古沉帶到總裁辦公室。
“何總,古律到了。”
“讓他進來。”
古沉沉著走進去,當看到何言深如今的樣子時,瞳孔微縮,腳步也有明顯的一頓。
這已經是他所能做到驚訝的最大反應了。
“你這是,被人打了?”
他將公文包四規矩放在辦公桌上,筆直得坐在何言深對面。
拿出本子和筆,隨時打算記錄,
“上訴?要賠償還是私了?你選。”
何言深無奈扶額,要不是馬上就要到開庭的日子,有事需要跟古沉交代。
他真不想和這個隨時犯職業病的人說話。
“我謝謝古律關心,我沒有被打。”
“那你這是?”古沉發現最近何言深的很多行為,都不能正常的邏輯去解釋了。
就在何言深即將要為自己辯解的時候,喬悠悠的電話正好打來。
“工作還順利嗎?我包扎的會不會影響你工作?”
“要不你還是和老板請個假吧。”
工地上的環境不太好,盒飯肯定也沒有她做的有營養,她著實是有些擔心他的情況。
“沒事,老板見我受傷,就讓我看辦公室,累不到我。”
他也沒說錯,自己現在就是在辦公室里面。
只不過不在工地上而已。
“包扎得還結實不,有沒有松開?晚上你早點回來,我給你換藥。”
何言深低頭看了眼包的鼓鼓囊囊的手,嘴角泛出了一絲笑意。
“很好,大伙都夸你包扎得好看。”
喬悠悠聽得心花怒放,又叮囑了他幾句后這才掛掉電話。
“等有機會一定要和新月炫耀下我的新技能。”
“好讓她知道,我喬悠悠,除了做甜品,還是有其他動手能力的。”
可是她要怎么開口?
新月到現在還不知道她閃婚呢。
一想到這里她就偏頭痛,越拖下去就越難解釋。
“算了,還是等姑姑得事情解決完,我再找機會和新月單獨說吧。”
辦公室內,在何言深掛掉電話后出現了長達一分鐘的靜默。
“其實這是。”
古沉壓根就沒有要聽他說的意思,拉開公文包,將本子和筆重新歸置放好。
“明白了,夫妻情趣。”
“咳咳!”何言深差點都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這四個字像是古沉從條文里面硬摳出來的一樣。
“還是先說正事吧,過兩天就是喬滿的離婚糾紛開庭,你準備得如何了?”
古沉眉頭微皺,“其余的沒有問題。”
“但有一件事還有待商榷,就看王律師有沒有長進,能否注意到這一點。”
古沉,還是這個樣子。
之前帶他的導師說過,他就是天生的律師,有人專門就是為審判而生。
別的律師在他的面前,就跟小孩玩過家家一樣。
他從來都沒有放在眼里。
一場訴訟能持續多久,全看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