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上頭的沖動之舉,謝祈年一碰即分,甚至連道歉的話都想好了。
卻不想,顧承攥著他手的力道,更緊了。
不知是出于緊張還是什么別的原因,總之,謝祈年重新打亂了腦袋里的話,再次吻了上去。
這個吻,比上次熟練很多,一只手輕盈下滑,緩緩扣住顧承的腰,稍一用力,就把人帶到了懷里。
溫暖的大掌覆在顧叔叔左側腰際,尋著力道輕按,以便他抬頭接吻時方便一些,腰不至于那么難受。
當然,很快,謝祈年就又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周到,主動放低了身段,盡量與顧承平視,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兩人都選擇了閉眼。
軟軟的,心臟好像塌下去一塊。
顧承后退一步,推開謝祈年,卻不想,還沒來得及睜眼,溫柔的吻就順勢落在了眼角。
沉欲的呼吸輕掃睫毛,以至于視線剛恢復,唇就再次被謝祈年含住,腦袋霎時陷入了眩暈。
顧承有些懵。
活這么大,這是他第二次接吻,第一次給了謝祈年,第二次同樣。
不過,再次吻上的時候,青年好歹能從崩斷的理智中尋回點滴技巧,帶著顧承慢慢后退,不一會兒,叮——
手表撞擊鏡面,顧承被抵在了全身鏡上,肆意索吻。
和夢里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的人,一模一樣的環境,然后,夢里他們就在這兒……
可,這里是夢還是現實?
……會有下一步嗎?
顧承呼吸短促,整顆心像是浸入了油鍋里,沸騰煎熬。
偏偏,謝祈年見他這么靠著,手就從左腰緩緩拿了下來,中指食指并攏,順著脊背,輕盈向上。
拂過的每一寸都酥酥麻麻,像是要拆散他的骨頭。
忽然,指腹略過襯衫,停在了后頸處,覆上肌膚。
像是瞬間點燃了引線,顧承整顆心都跟著炸開,下意識“哼”了一聲,不由自主的分開唇。
而謝祈年就正好借著這個空檔,攻城掠地,追逐糾纏。
一個深吻。
期間,他的手一直被謝祈年牽著,也沒敢合眼,好不容易等到狼崽子松口,顧承就狠吸了兩口新鮮空氣。
遲鈍的腦子重新開始運轉,他本來想說些什么,但話到嘴邊,卻只剩下一句:“好暗。”
“對,平時舞蹈室都是開大燈的,小夜燈當然暗。”
謝祈年答話,手順著他的脖頸緩緩收回來,輕抬起他的下巴。
桃花眼含笑,低聲蠱惑:“但是今天沒有電了,開了應急的小夜燈。”
“很方便,偷,偷,接,吻。”
“你……唔……”
氣還沒緩順,就又被強勢的吻住。
顧承其實想問,為什么四周都有電就獨獨這兒停電了,這不科學。
但這點心思,又很快被打散在了吻中,七零八落,拼湊不齊。
不知過了多久,顧承眼角被逼出了淚花,整個眼圈都紅彤彤的,看起來很好欺負。
就連平時那敗類禁欲的眼鏡鏈條,此時,都顯得格外靡亂,像是囚禁。
很少有人知道,顧承的觸覺比常人敏感,淚腺也淺的要命……
可他現在,就是被自己親手帶大的狼崽子困在自己當導師的舞蹈室里,趁著夜深人靜,親!哭!了!
羞赧感不可抑制的攀上心頭,好不容易分開,顧承終于想明白了四周為什么會只亮小夜燈,脫口便道:“你拉了電閘?”
謝祈年不回,身體繼續前傾。
顧承咬牙:“沒完了?”
“沒完,吻你這件事,就像罌粟,最容易上癮了。”
兩人的呼吸一個比一個亂,腦子都處在高度興奮的狀態,好像除了現在就沒有以后,除了他們就再無旁人。
答著問題的同時,謝祈年再次分開唇,剛準備吻上去,就聽外面響起了一聲“咔”。
下一秒,整個舞蹈室的雪白大燈全部亮起,晃的人眼睛疼。
可就在聽到“咔”的后一瞬間,謝祈年就抬手,果斷捂住了顧承的眼睛,神色都跟著緊張起來。
確定他沒有不舒服,才眨眨眼,緩緩將手往上抬。
噠,噠,噠。
外面,腳步聲緩緩靠近,似乎是執夜的保安在巡邏:“誰把電閘拉了?還有人嗎?”
謝祈年沒答保安的話,反而失落的松下一口氣,怪不開心:“一個好消息,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好消息,想先聽哪個?”
三個消息,聽起來沒有任何區別,像是無理取鬧,但顧承還是縱著他,回一句:“第一個好消息。”
保安在一步步逼近,謝祈年卻并沒有放開他的意思,繼續保持著接吻的曖昧動作,低聲回話:“第一個,親到顧叔叔了。”
“第二個,被顧叔叔發現拉了電閘,但顧叔叔沒生氣。”
“第三個,忽然亮起的燈,沒有晃到顧叔叔的眼睛。”
話落,眼睛上的手就被松開,謝祈年又痞又撩到笑呈現在眼前,讓顧承剛平復下來的心跳,又不可抑制的加了速。
他試著推了推謝祈年,沒推開,這小子好像就篤定了這個模樣,想讓保安看見。
顧承實驗幾次無果之后,干脆選擇了放棄,深呼吸一下,等死似的,任由謝祈年拉著他的手,靠在他肩頭。
終于,咔噠——
大門被推開。
保安視線落進屋子的前一秒,謝祈年才像是狩獵成功的獵人,起身后退。
怎么辦?他就喜歡看顧承慌亂無措的樣子,跟平時反差很大,很迷人……
正想著,忽然,顧承又把他往身邊拉了一下,身體前傾,下一秒,左耳耳垂就被顧叔叔咬了個正著。
微疼,像是在打耳洞。
這個畫面,就正好落進了保安眼里。
轟——
謝祈年耳垂霎時變紅,一顆心砰砰直跳,卻看見顧承轉過身,若無其事的輕推了下眼鏡,對上保安:“不好意思,電閘是我拉的,大晚上的陪練習生編舞,怕打攪別人。”
顧承是從容的,淡泊的,金鏈眼鏡反著禁欲的冷光,幾句話就把保安搪塞過去,繼續往前走。
推開他時衣衫整齊,眼尾的紅也被鏡片很好的蓋住,看起來正經的不能再正經,像朵摘不下來的高嶺花。
可,只有謝祈年見過他被親到眼紅流淚,襯衫褶皺,手緊張的扣著鏡子的場景。
只有他見過!
顧叔叔,只能給他看!
.
保安離開,一切重新歸于平靜。
被白熾燈映亮的舞蹈室沒了先前的旖旎,顧承就打算走。
可還沒出門,就又一次被謝祈年抵在了門口,是即便巡邏也打不開門,趴窗戶也看不見的絕佳位置。
謝祈年抓著他的腕表,無賴撒嬌:“顧老師,我還不會跳,我們關了燈,再來一遍吧~”
好不容易才親到,不舍得放他走。
顧承能明顯感覺到,這小子的目的,并不那么單純。
他按著自己腕表的力氣極大,絲絲疼意自手腕傳來,抬起手,顧承才發現,自己的手腕被攥紅了。
是腕表印上去的痕跡,與膚色反差很大,卻又緊緊貼合,像是特質的手銬,令人想入非非。
誠然,謝祈年的眼神,就是這么想的。
——他想鎖了他。
顧承微微一驚,隨即道:“今天不練了,好疼。”
謝祈年故作不知:“為什么?”
顧承沒有立刻回答,只抬眸,靜靜想了一會兒,三秒后,目光下垂,手臂輕落,咔——
腕表碰到了謝祈年皮帶前的金屬扣,發出一道清鈴的脆響,激的人心頭發慌。
顧承就趁著這個空擋,推開眼神熾烈,反應明顯的謝祈年,邊走邊回:“你磕著我了,所以……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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