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是他的名字?
而且,他的得票數還……最多???
顧弋定在原地,臉色煞白,讀名字的時候不自覺就卡了殼,得票率40%,而其他董事,加起來的得票率也不過2%。
怎么會……
他明明買通了股權最重的五個股東,五千萬花出去了這群人就給他這么個結果?!
顧弋豁然轉身,陰鷙的目光在無人身上紛紛掃過,卻見他們并不心虛,甚至連坐姿看不出一絲異常……
哦,他反應過來了。
顧弋想:現在的投票率只有42%,這群人一定是沒投票,等著給他驚喜呢,一會兒,顧承的得票數就會遠高于他了。
這么想著,顧弋的臉色終于好了些,清清嗓子,背手站直:“各位,是不是還有人沒投票啊?”
“是不是覺得大家都在一個公司朝夕相處,把誰投出去都不好?”
“誒呀!不用覺得不好意思,都是為了公司的前程嘛,相信被投出去的人也會理解的。”
“投票率才不到42%,剩下的58%呢?投出來呀~”
男人唇角翹的老高,眼睛彎的幾乎要看不見眼瞳。
活這么大,他終于有個地方勝過顧承了,反轉就在——
然,還不等他想完,就見自己身邊,顧承不動聲色的站了起來,拿出手機,輸入股權驗證,投票。
指尖落下的第二秒,顧弋的得票數飆到了98%,全場最高。
一瞬間,顧弋的笑僵在臉上,手腳冰涼,眼前一陣陣發黑。
還沒反應過來,就聽顧承道:“剩下的股權都在我手里,我本來想著一家人,照顧一下阿弋的情緒,準備棄票的。”
“但,既然我弟弟如此深明大義,我也得拿出點誠意。”
“畢竟,都是為了公司的前程,被投出去的人,會理解的。”
會?理?解?的?
理解個p啊!
顧弋手心盜汗,雙耳嗡嗡作響,直到顧承說出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話,才將將反應過來。
再轉向股東的們時,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似乎依然沒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敗。
就在這時,顧承那連接大屏幕的手機不知怎么的,忽然出了問題,一連跳了十幾個界面,最后,停在了與顧弋的聊天框上。
那昨夜里發過去的四張圖片,很快,就清晰的展現在了所有人眼前。
前三張都是顧弋摟著一個紅裙美女,親親抱抱的合照,最后一張,是情侶酒店的消費記錄。
這東西,別人看了,或許只會覺得傷風敗俗,顧長德卻目光一頓,眼珠子差點掉下來。
那女的……是他前段時間包的模特!
md!他只睡過一次,背地里卻跟顧弋……
“咳咳咳!”
顧長德面色黝黑,忽然捂著心口,不受控制的咳嗽起來。
旁邊有人關心,卻被他一把推開。
老男人低著頭,嗆的耳尖通紅,像是要把心肝脾肺腎一起倒出來。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立刻帶著氣性按桌起身,一步一步的繞過顧承,走到了滿頭冷汗的顧弋身邊。
抬手,啪——
一巴掌甩在他臉上,“你個傷風敗俗的玩意兒!老子平時怎么教你的?包模特去酒店,你tm就這德行?!”
一句話,罵的極具震懾力,在場眾人一時屏住呼吸,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緘默。
但能做生意的,基本上都是人精,幾秒就能反應過來——
這女人一看就是一張整容臉,面相陌生,估計也不是什么大火的模特,顧長德為什么看一眼,就能知道是個模特呢?
其中的原因,不禁令人唏噓。
然而,顧長德正在氣頭上,心臟病都差點被顧弋氣犯,根本沒來得及往露餡的方面想。
教訓完顧弋,立刻又轉變了笑臉,給各位股東賠不是:“顧某教子無方,以后,還請各位多多管束。”
“那……要這么說的話,我倒是真有件事要說。”終于,坐在主位左側第二個的股東開了口。
顧弋眼神變了變,確定是收他一千萬的人之一,才勉強放下心。
太好了,看來這群老東西,還懂得“拿人手短”的道理,拿了他的錢,沒幫上他的忙,覺得有愧了,現在要站出來,造顧承的謠了。
那也行,反正他已經丟人了,一定要把顧承拉上墊背。
于是,顧弋立刻又低下頭,連忙道:“高世伯請說。”
男人眼神放光,像是看救命稻草一樣盯著那站起來的股東,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
可救命稻草張口就是:“最近這段時間呢,啟程金融的安防系統被入侵,股票下跌,我們賠了不少錢,但愿賭服輸,大家也想跟公司共患難,小弋實在沒必要拿一千萬來補償我。”
“一千萬”三個字,加了重音。
說完繼續道:“而且,補償就算了,還說要讓我今天開會的時候,把小承投出董事會,這不是……賄賂嗎?”
“小承董事長做的好好的,投人家干什么?人家在的時候,年終獎都能給我五千萬,小弋實在沒必要這樣。”
“我今天當著大伙的面,給銀行打電話,把錢退回原來的賬戶啊,小弋不用這么客氣!”
而且,不止這一個。
第一個說完,其余收到錢的四個股東,也都接連站出來,指控顧弋賄賂,當眾把錢退了回去。
開玩笑,顧承在的時候年終獎都能給五千萬,公司紅紅火火,分紅拿到手軟。
自從這個顧弋來,業務縮減,股票大跌,他們短短幾個月就虧了上億,拿一千萬賄賂他們,玩呢?
識海里,滿心疑問的系統試著讀取了在場眾人的想法,瞬間豁然開朗——
原來,這就是宿主不擔心的原因。
那之前……
算了,宿主的小細節太多了,不想了。
它的系統還不夠高級,容易吧cpu干燒,得不償失???。
幾個股東們一說,在場坐不住的,也就不止顧弋一個了。
顧長德掛不住面子,臉色黑了又青,青了又紫,沒過多久,就又回手,狠狠甩了顧弋四個耳光。
扇完就捂著心臟,哼哧哼哧的走出會議室,像是要喘不上氣。
顧弋嘴角被打出了血,兩邊臉頰高高腫起,腦子快要不能思考——不可能,不可能啊。
他之前明明已經收買了顧承的秘書祁霖,早就把這野種架空了,他怎么會……還有那么多股權???
“不理解嗎?”耳邊忽然傳來聲音,顧弋才反應過來,顧承已經走到了他身邊。
.
顧承在他面前停步,扶了下眼鏡,像個溫柔大度的哥哥,在幫狼狽的弟弟整理西裝。
動作溫柔,卻微微偏過頭,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到的分貝開口:“不理解為什么會出現今天的狀況?我告訴你。”
他的解釋極富耐心,一字一句:“祁霖幫你害完我之后,嚇得要搬家,我給攔下來了,讓他架空你,把我的股權,再買回來。”
“還有,你之前看不起的女人葛沁雅,她也在幫我買股權,我們還將以此為基礎,達成長期長期合作,互利共贏。”
“你電腦里,安防系統的具體變動,是我用辛明譽的手機查到的。”
“從我出院開始,見到的每一個人,每一件事,都在為今天做準備。”
“所以,失敗者,早上好。”
顧承聲音輕柔,顧弋卻是越聽越氣,一顆心砰砰直跳,分不清是害怕還是憤怒。
一股涼意自腳底升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幾乎要把他凍死——
顧承這個人……心思怎么縝密道這種程度……
顧弋呼吸急促,精神崩潰之際,竟是一把推開顧承,逼的人被迫后退,金絲眼鏡鏈狠狠一晃,眼鏡都跟著微微發了歪。
在場之人紛紛瞪大了眼睛,正要上去扶,卻見顧承扣住桌子,自己站直,隨意推好了眼鏡:“經股東大會一致決定,今日起,取消顧弋董事身份,不參與公司任何具體決策。”
聲音壓沉,眼眸凌冽:“保安,把這個打我的人,扔出我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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