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五妹不在睡了個懶覺還被人打擾,岳舞有些不爽,眼神瞄著這個方大人浮腫的半邊臉,轉而落在他另半邊臉上。
感覺很不不對稱。
其實這種小傷很容易消除,隨便吃點藥丸或者藥液就能很快好,甚至不需要吃丹藥。
這家伙故意挺著這么一張臉上門來就是擺出一個態度,不肯甘休。
這位方大人猛吸一口氣,穩住了有些慌亂的心神,說道:“岳五,昨晚的事你必須給我們方家一個交代,不然····我們方家就會滅了你們梁國。”
拿他本人說事顯然不頂用,他越發把方家拉出來說事,以期鎮住這些彈丸小國的人。
姜半恕連忙旁白解釋:“岳大人,他說他們方家有二十萬兵力,足以滅亡我們梁國。”
岳舞夸張的張大了嘴:“如果是天兵的話,確實能。”
如果這二十萬人都是天階的話,還真的能滅了梁國。
“我們方家精銳對你們這些彈丸小國來說就是天兵天將。”
方大人傲然一笑,“既然怕了,就跪下給本官賠禮道歉吧。”
岳舞一個氣勁巴掌呼在他另半邊臉上,給他打了個對稱,變成了一個豬頭臉。
“扔出去。”
“遵命。”
姜醒遠利索的拖著暈乎乎的方大人扔出了鴻臚寺外,引得很多人圍觀。
下午的時候,鴻臚寺外聚集了大量氣勢洶洶的方家子弟,大有打進鴻臚寺的可能。
原本一早去找齊恒王子要官的皇甫端聞訊,急急忙忙趕了回來,好話說盡。
但他的出現不僅沒有起作用,反而讓方家人更加氣焰高漲起來。
“皇甫端,你們皇甫家不想好了是吧?竟敢連我們方家都不放在眼里了,也不看看你們皇甫家算個什么東西。”
“我們方家一個小指頭就能戳死你們皇甫家你信不信!”
“皇甫家一個女婿竟敢跟我們方家斗,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以為仗著皇甫家就能橫行齊都嗎?簡直是井底之蛙!”
“皇甫家給我們方家提鞋都不配····”
“皇甫家的女兒想嫁進我們方家都找不到門····”
“快讓你那個便宜女婿滾出來,跪在這里三天,我們就放過你們····”
“三天不夠,起碼得跪七天!”
“聽說你女婿只是個彈丸小國的人,竟敢在我們齊國囂張,真是好笑····”
梁國離齊國有點遠,一般人甚至不知道有這么個國家,就算知道也以為只是個全國只有一座城的那種小國,這種國家的人敢欺負齊國人就是作死,何況欺負的還是他們方家人。
絕不能忍!
皇甫端完全被方家人的各種叫罵聲淹沒,唾沫星子鋪天蓋地噴了他一臉,甚至不少人激憤之下還上手推搡。
因為事情越鬧越大,方家現任族長也被驚動了,急急忙忙趕了過來。
“成何體統!?”
“家主來了!”
“安靜安靜,家主一定會替我們方家討回公道。”
“家主絕對不會饒過皇甫家····”
方家這些情緒沸騰的子弟還不算無腦,自己就把秩序維護好了,齊都可是有王法的地方,吵吵鬧鬧可以,也沒敢做出過激的事。
就是可惜了皇甫端一身官服,都濕了。
倒也不是有人刻意往他身上吐口水,就是唾沫星子噴的。
這位方家的家主現任齊國禮部左侍郎,威嚴極重,從馬車上下來一句話就鎮住了紛亂的場面,方家子弟紛紛給他讓開了陸。
一位方家子弟大聲說道:“大伯,不是我們無端鬧事,我兄長知理連番兩次被梁國主使掌毆,身負重傷,必須討回公道。”
方知理頂著一個豬頭臉慘兮兮的躺在一邊裝重傷,有氣無力的掙扎起來:“大伯,你可要為我做主····”
另一位更是激憤的大喊:“不給個公道我們方家自行出兵滅了這個梁國。”
立馬有人呼應:“對,彈丸小國而已,滅他輕而易舉····”
“我們方家都不用出兵二十萬,十萬就夠了····”
方家家主氣的猛一揮手,怒道:“誰告訴你們梁國是彈丸小國?”
方家子弟們面面相覷,不是嗎?
“梁國都敢跟秦國打,你們行嗎?一群井底之蛙,不要出來給我們方家丟人現眼。”
方家家主惱怒的呵斥了方家子弟一陣后,才轉對皇甫端,說道,“皇甫大人,多有得罪,這些年輕人一個個不學無術只會坐井觀天,是我們方家教導有誤,回頭一定好好訓誡。”
皇甫端忙說:“方大人客氣了····”
方家這位家主語峰一轉,又說道:“不過,我們方家子弟也確實不是外人說打就能打的,讓你那女婿出來道個歉吧。”
我們方家子弟就算犯了錯,也得我們拉回家自己教訓,別人隨隨便便打罵就是打他們方家的臉,絕不允許。
皇甫端一陣尷尬,就算他想讓岳舞出來道歉,把這事化小了,問題是自己這個女婿自己根本指使不動啊!
好在岳舞已經淡淡然的走出來了,掃了這位方家家主一眼,笑說:“幸會,在下就是梁國主使岳舞。”
方知理指著岳舞大叫一聲:“就是這個混蛋,知情、知濃,大哥要是傷重而死,你們一定要替大哥報仇!”
方知情拔刀在手,說道:“必定手刃此賊。”
方知濃嘶吼著已經往上沖了。
“退下。”
方家家主怒斥一聲,方知濃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后了幾步。
“你們方家人好厲害,嚇死本官了。”
岳舞連連拍著胸口給自己壓壓驚,一副有膽來打我的架勢,激得方家更多子弟咬牙切齒。
方家家主仔細打量了岳舞一番,淡淡說道:“岳大人身為使團主使,促進齊梁兩國的和平與友誼才是你的職責,無端惹是生非毆打我齊國官員,這對兩國的邦交不利吧?”
“本官一向助人為樂,你們方家不會教子弟,本官出于好心幫你們方家教育一下,應該是利國利民利你們方家的大好事,方大人應該會感激本官,對促進兩國邦交正常化大大有利。”
方家大群子弟氣得拔了刀,但有家主在場又不敢發作,目光全都落在方家家主身上,只等他一聲令下把岳舞亂刀分尸了再說。
岳舞戰斗力越來越強了,自信滿滿,對這些家伙根本不屑一顧,底氣自然就足。
方家家主臉色變換了好幾著,官場浮沉多年讓他很能沉得住氣,說道:“岳大人這閑事管得還要我們方家感激不盡?”
“那是自然。”
岳舞大言不慚的搖頭晃腦起來,“就你們方家這些年輕人的德行,離滅頂之災也不遠矣。”
這話讓方家家主若有所思,這些年確實忽略了對后輩的管教,再這樣下去還真會招來大禍。
自來忠言逆耳。
雖然這事看似是對方家的侮辱,但對如今方家子弟膨脹的心態何嘗不是一劑良藥?
只是,這個家伙實在讓人生不起好感。
方家家主也不理岳舞了,轉身上了他的馬車,呵斥一聲:“不得鬧事,都給我回去領家法。”
方家子弟們面面相覷,怎么這就回去了?
雷聲這么大不下雨,方家還有臉面在齊都立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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