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念愣住了。
他的心里，涌現出一絲不好的預感，下意識地抬起頭朝黑暗天使看了過去。
后者竟睜開了雙眼，目光與他對視在一起。
真的沒死？
沈念身體一震，面色微變。
他猛地扭頭，朝器靈天天看去，發現后者的表情同樣不是很好。
“不對……”
“確實不太對勁，這家伙身上明明沒有一絲生命氣息，怎么可能還活著？”
沈念沉著臉，眉頭緊鎖地說道。
器靈天天搖頭，“我說的不對，指的不是這個，而是……上古神話時代隕落的三尊黑暗天使里，并沒有面前這個家伙。”
“什么？”
沈念變了臉色。
他沉聲道：“也就是說，這家伙真的沒死？而且，他還是第四個黑暗天使？”
器靈天天搖了搖頭，“這是不可能的，天地初開的時候，只誕生了三尊黑暗天使，這是不可能錯的。”
沈念皺起了眉頭，“既然如此，面前這個家伙是怎么回事？”
器靈天天閉上了嘴巴，不說話了。
沈念眉頭緊鎖，目光死死地盯著龍卷風中的黑暗天使，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那道龍卷風，在距離他們百米之外的位置停了下來。
他知道，那名黑暗天使也在看著自己，并且隨時都會出手。
過了一會兒，他咬牙道：“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這家伙到底是死的，還是活的！”
“死的。”
忽然，劉茜茜說了一句。
“茜茜，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念一怔，看了過去。
劉茜茜說道：“我能夠感覺到，他的體內沒有靈魂。”
“沒有靈魂……”
沈念的目光，閃爍了一下。
靈魂是一個人的根本，即便是強大的武者，也是具備靈魂的，只不過他們的靈魂已經蛻變成了神魂。
若是沒有了靈魂，那就說明死了。
安雪兒一臉緊張地說道：“茜茜姐，你確定他死了嗎？為什么我感覺他在看著我？”
劉茜茜點了點頭，“你沒感覺錯，他確實在看著我們。”
“啊？”
安雪兒面色一白，“你不是說，他已經死了嗎？怎么還能看我們？”
“這……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他給我的感覺確實已經死了。”
劉茜茜張了張嘴，竟是有些解釋不清了。
說著，她的目光，落在了沈念的身上，期待著后者能幫自己解釋。
可是，沈念也一頭霧水，也解釋不清楚。
“小心，這家伙要出手了。”
就在這時，器靈天天提醒了一句。
她的話音剛落，就連黑暗天使裹挾著龍卷風，朝他們沖了過去。
沈念冷聲道：“天天，幫我護住她們。”
說完，他便沖了上去。
轟——
兩人在空中，展開了第一次碰撞。
這名黑暗天使的實力，遠比沈念想象的還要強大。
因為已經死了，身上沒有絲毫靈氣波動，所以無法判斷具體修為。
但，通過交鋒，沈念能夠感覺得出來，對方生前的修為，絕不會低于三生境。
要知道，他現在的實力，即便遇上善尸境強者也能一戰。
尤其是肉身強度，足以媲美惡尸境。
可面前這名黑暗天使，僅憑借肉身強度，就能與他打個平手。
“天天姐，表哥他不會有危險吧？”
下方，安雪兒一臉擔憂地問道。
“放心吧，若是活著的黑暗天使，那小子確實不是對手，但一具尸體……還構不成威脅。”
器靈天天撇了撇嘴，并沒有放在心上。
聞言，安雪兒松了口氣。
大概十分鐘后，沈念一拳打爆了黑暗天使的頭顱，使得后者停止了行動，結束了這場戰斗。
同樣的，滿天沙塵也消失了。
見危險解除，器靈天天把兩女放了出來，飄到了沈念身邊，與他一同打量著黑暗天使的無頭尸身。
“有什么發現嗎？”
器靈天天問道。
沈念猶豫了一下，說道：“有些奇怪，我與他交手的時候，能夠明顯的感覺出，他的動作有些僵硬，就像是憑借本能出手。”
器靈天天瞇著眼，“失去了靈魂，一具尸體的本能？依我看，這具黑暗天使的尸體，應該是受到了某種力量的操控！”
沈念點了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只是我想不明白，對方為什么要這么做。”
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除此以外，我還有一個猜測。”
“什么猜測？”
器靈天天有些詫異。
沈念看了她一眼，“你不是說，天地初開的時候，只誕生了三名黑暗天使嗎？
既然如此，這個黑暗天使，有沒有可能是上一個文明誕生的？”
“上一個文明？”
“我不是隨便說的，你別忘了這座遺跡的來歷，極有可能也來自上一個文明。”
“……”
器靈天天張了張嘴，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了。
過了片刻，這才說道：“你的這個猜測，也有一定的可能，總之小心一點吧，我感覺這處遺跡沒有我們想得那么簡單。”
沈念點了點頭。
簡單的休整，三人便再次上路。
這一次，還沒等走多遠，他們就看見了一些建筑的殘骸。
可以想象，在久遠的歲月之前，這里應該存在一座繁榮的城池，可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這座城破滅了，變成了今天見到的樣子。
“咱們走了這么久，除了這些斷壁殘垣，也沒遇到什么機緣啊！不是說遺跡里面，到處都是機緣的嗎？”
安雪兒嘀咕道。
沈念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這種疑惑，他何嘗沒有？
別人進入遺跡，雖說也有風險，但風險與收獲是成正比的。
可他們呢？
走到現在，連靈藥的影子都沒見到。
而且，發生了之前的事情，他對這次遺跡之行，竟是有了幾分莫名的擔憂。
咔咔——
一陣怪異的聲音，傳入了沈念的耳中。
他停下腳步，看向兩女，問道：“你們有聽到什么聲音嗎？”
兩人茫然地搖了搖頭。
安雪兒道：“表哥，什么聲音啊？你該不會是聽錯了吧？”
“聽錯了……”
沈念剛要說些什么，那怪異的聲音就再次響了起來。
這一次，不僅是他，兩女也聽到了。
同時，他們腳下的地面，出現了異變，好似有什么東西，要鉆出來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