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奇？你確定？”
沈念有些驚訝，看了安思念一眼。
后者點了點頭，“我在一本古籍中見過窮奇的圖片，除了體型有些小之外，幾乎是一模一樣。”
沈念看向其他帝兵器靈，問道：“帝兵器靈有什么講究嗎？為何你們都是人形？它卻是這個樣子？”
器靈小舟輕聲道：“帝兵器靈大都是自然孕育出來的，當然也有例外。”
沈念輕輕點頭，這個他是知道的，器靈小舟就是人類靈魂形成的，屬于那個特例。
想到這里，他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只窮奇和你一樣，都曾是活著的生靈？”
器靈小舟搖了搖頭，“不是的，它也是帝兵孕育出來的。”
聞言，沈念有些不解。
器靈小舟解釋道：“帝兵的器靈，在孕育成功之后，共有兩種形態，一種就是我們這種人類形態，還有一種則是兇獸，而與之對應的便是兇兵。”
沈念恍然，“兇兵孕育出來的，便是兇獸器靈嗎？”
這么一說，他倒是容易理解了。
這般想著，他再次打量起泣血刃，發現其上散發出來的血腥氣息更濃了幾分。
他的臉色，也是有些凝重。
每一絲血腥氣息，都代表著一只鮮活的生命，由此足以看出那位泣血大帝殺了多少人。
以殺證道，當真殘酷。
沈念目光閃爍，心里很是不平靜。
通過諸多器靈的講解，他對九天十地的情報也有了更深的了解。
在九天十地的歷史上，共誕生過上百位大帝，這些大帝掌握的大道法則大都不同。
如同輪回法則、空間法則、吞噬法則……更是只出現過一次。
但，也有例外。
有的大道法則，就出現過很多次。
不過，出現最次數多的大道法則，不是常見的五行大道，而是殺戮之道。
也就是……以殺證道！
共計，出現過十余次，那幾位大帝都是九天十地赫赫有名的大魔頭。
最早一位，以殺證道的就是泣血大帝，后來便有人進行模仿，有人成功證道成帝，也有人被仇家追殺至死。
總之，這個帝位，沾滿了鮮血。
對于殺戮之道，沈念并不是很排斥，相反他也很有興趣。
當然，他不會像那幾位大帝一般，為了證道去造成無邊的殺戮，但一個威力很強的大道法則，他沒理由放棄。
只是，想要收服泣血刃，遠比想象的還要困難。
一時間，他有些犯難了。
泣血刃懸浮在空中，刀尖正對著沈念，其上的氣息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發強大。
只不過，似乎是忌憚沈念，它沒有再主動發起攻擊。
“小子，你該不會是在惦記這把兇兵上的大道法則吧？”
忽然，器靈天天的聲音響起。
沈念輕笑一聲，也沒有隱瞞，當即點頭承認了。
見狀，幾件帝兵器靈都變了臉色。
器靈百轉急聲道：“主人，萬萬不可啊！那可是殺戮之道，你就算掌握了，也沒有辦法證道的，除非……”
后面的話，他沒有說完，但在場的兩人和諸多帝兵器靈都清楚。
安思念也皺起了眉頭，勸道：“要不還是算了吧，殺戮之道固然強大，但你已經有這么多大道法則了，沒必要去冒險。”
她想了想，繼續說道：“我曾在一本古籍中看過相應的描述，殺戮之道最可怕的地方，是能夠影響心神，讓你變成一個只知道殺戮的怪物。”
沈念沉默著，沒有說話。
他自然也清楚殺戮之道的弊端，但這絲毫不影響殺戮之道的強大，也不影響他對殺戮之道的渴望。
百年之內，他肯定是要沖擊圣人境的。
到時候，就要面對九州天道了。
先前的那一劍，雖然十分強大，但他有種預感，還不足以奈何九州天道，但若是加持了殺戮之道就不一樣了。
其威力，至少還能再提升一倍。
不過，力量固然重要，但小命才是放在第一位的。
遲疑了片刻，他這才說道：“你們不用擔心，我心里有數的，絕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聽他這么說，眾人都松了一口氣。
可下一秒，沈念就說道：“殺戮之道雖然可怕，但未必就沒有應對之法，否則那幾位大帝是如何證道的？”
器靈百轉變了臉色，“主人，您該不會還在打它的主意吧？”
沈念笑了笑，沒有否認。
器靈百轉慌了，“主人，這太危險了，還是算了吧，咱們還可以去找其他帝陵。”
沈念微微搖頭，“以我現在的實力，想要更強大的力量，已經不是數量就能夠決定的了，更重要的還是質量。”
“可是……”
“行了，百轉，別廢話了，我覺得大哥哥說的不錯，殺戮之道的弊端未必就沒有解決之法。”
器靈百轉還要說些什么，就被器靈小舟打斷了。
沈念朝她看去，“你有什么想法嗎？”
器靈小舟搖了搖頭，“我也是第一次接觸殺戮法則，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有你進行嘗試了。”
沈念點了點頭，并沒有失望。
他收斂思緒，目光重新落在了泣血刃上。
這期間，泣血刃始終沒有動靜，那只血色小窮奇也只是惡狠狠的盯著他，仿佛一只護食的二哈。
沈念輕聲道：“泣血刃是吧？我知道，你能夠聽懂我的話，咱們談一談，你認我為主如何？”
那只窮奇，很是不屑地看著他。
沈念笑了，“怎么？覺得我沒有資格？我身邊這么多帝兵，難道還不夠讓你臣服的？”
窮奇的目光，看向了諸多帝兵，眼里閃過一絲忌憚。
沈念繼續說道：“我的要求很簡單，那就是認我為主，除了不得再造無端地殺戮之外，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不會多管。”
窮奇面露思索之色，似乎真的在考慮沈念的話。
過了一會兒，它的嘴巴動了動，傳出一陣低沉的聲音。
“人類，你沒說謊？你真的不會約束我？”
沈念點頭，“只要你不亂殺朲，我自然不會對你進行約束，你看這幾件帝兵，不就很自由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