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甘心啊……”
此時，輪回之主還沒有死去，看著在沈念掌心凝聚出來的十世輪回道果，發出一陣不甘的低吼。
沈念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你若是不來找我的麻煩，自行進行第十世輪回，也就不會有今天的結果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輪回之主聲音嘶啞道：“你知道什么？我根本就沒有十世輪回的機會！吞噬你，是我唯一的機會！”
沈念一怔，皺起了眉頭。
輪回之主冷笑道：“你以為輪回是什么？不過是在操控你我的命運罷了！
這個時代，我不會活出第十世，你也不會活出第二世，我們唯一的方式，就是相互吞噬對方，這才是輪回想要看見的。”
沈念瞇著眼，問道：“你說輪回在操控你我的命運？為何這么說？”
輪回之主譏諷道：“你知道絕代女帝是怎么死的嗎？”
沈念皺眉。
“你知道女帝姐姐是怎么死的？”
他的身邊，器靈小舟的身影顯化出來，目光死死地盯著輪回之主。
“輪回劍……”
輪回之主盯著她，打量了一會兒，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隨即，淡淡地說道：“絕代女帝以輪回證道，便受到了輪回的掌控，但她妄想活出第十一世，脫離輪回的掌控，所以她死了。”
“你沒有說謊？”
沈念皺著眉頭，沉聲問道。
輪回之主淡笑一聲，“都這個時候了，我還有必要騙你嗎？而且，你就不好奇，絕代女帝怎么會死得那么早嗎？她可是參悟了輪回，以輪回證道。”
器靈小舟低聲道：“當初，女帝姐姐確實是在一次閉關中出現了意外。”
沈念朝她看去，“女帝想要活出第十一世？”
器靈小舟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她只是說，要去完成一次蛻變，脫離這方天地的掌控，找到屬于她自己的路。”
沈念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通過器靈小舟的一番話，再一結合輪回之主的話，他頓時有些毛骨悚然起來。
他再次看向輪回之主，“你還知道些什么？輪回為何要操控我們的命運？”
他覺得，輪回之主似乎知道很多隱密。
輪回之主輕笑一聲，也沒有隱瞞，“你我參悟輪回，就等同于打上了輪回的烙印，他自然要操控你我的命運。”
沈念心中一沉，“那其他大道呢？也會這樣做嗎？”
輪回之主輕聲道：“所有的大道，都是如此，當你參悟他們對應的大道法則之后，體內自然而然地就會打上他們的烙印。”
聞言，沈念的臉色，徹底地變了。
對于一般人來說，只是參悟了一種大道法則，體內打上一種大道的印記。
可是，他參悟了數十種大道法則，豈不是說已經被數十種大道盯上了？
這種感覺，讓他不寒而栗。
他緊皺著眉頭，繼續追問，“大道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就只是想要操控我們的命運嗎？”
輪回之主大笑，“自然不是，他們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大道！他們怎么會閑得沒事，操控我們的命運？他們真正的目的，是將我們同化，增強他們的力量！”
同化？
沈念的臉色，微微泛白。
雖然，輪回之主沒有解釋得太詳細，但他通過這兩個字，多少也猜出了一些真相。
輪回之主又道：“這方天地，就好像一個屠宰場，生活在這里的生靈……不，準確地說，是參悟了大道法則的生靈，就好似等待屠宰的牲畜。”
沈念沉聲問道：“如何做，才能擺脫他們的掌控？”
輪回之主淡淡地說道：“要么，做一個普通人，要么就超脫現有的大道，與他們平起平坐，亦或是超越他們。”
沈念又問：“你是從哪知道這些的？”
輪回之主笑了笑，沒有回答，“好了，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我也該上路了！”
“努力了九世，終究為他人做了嫁衣，可悲，可笑啊！”
隨著最后一句自嘲落下，他的身影化作光點，逐漸消散。
沈念面色陰沉。
他還有很多話想要詢問，結果輪回之主根本就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對于輪回之主的話，他自然不可能全部相信，但還是覺得有一部分是真的，就比如輪回大道操控了絕代女帝的隕落。
畢竟，絕代女帝的隕落，確實有些不尋常。
一位帝境強者的壽命，是極為久遠的，可絕代女帝死得太早了，更不要說她還是以輪回證道，壽元超出尋常帝境數倍。
當然，真正讓沈念在意的，還是他身上的幾十種大道法則。
倘若，那些大道都想要操控他的命運，那他就有了很多危機。
他思索了很久，也沒有什么頭緒，所幸不再思索這件事，而是研究起十世輪回道果。
先前，他從中察覺到了大帝氣息。
他有種預感，或許真能以此來證道輪回大帝。
他嘗試著，去觸及那道氣息，感覺自身的實力都在增長，似乎隨時都能破開圣人境的瓶頸，踏入圣皇領域。
最終，他還是放棄了。
輪回之主的那番話，還是讓他心里產生的忌憚。
按照對方所述，一旦他一輪回證道，那就徹底活在了輪回的操控之下。
強如絕代女帝，都因此飲恨。
他雖然自負，但并不覺得自己會比絕代女帝強多少。
所以，在沒有查清楚真相，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他不會貿然觸及。
冥冥之中，沈念有種預感，倘若他選擇一因果和命運證道，絕對不會出現類似的危機。
做出了決定，沈念把注意力放在了虛空巨獸的身上。
后者還懸浮在半空，龐大的身軀遮天蔽日，連陽光都被遮擋了大片。
沈念看向安思念，問道：“思念姐，你能與它交流嗎？”
“嗯。”
安思念點了點頭。
沈念目光微亮，“那你幫我問問它，是否有找到先天靈氣。”
安思念點頭，口中發出一種特殊的音節，與虛空巨獸交流起來。
片刻后，安思念笑道：“它說找到了幾個地方，可以帶我們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