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戰國末期。
此時的整個地球上因為超凡能量的急劇減少、幾近于無后,已經很少見到有超凡者顯世。
這個時期,被稱為末法時代。
趙國。
都城邯鄲內,有一座頗具趙國風情的小院子。
院內青草如盛。
一棵棗樹在院墻邊亭亭如蓋,遮住了庭院內的一部分陽光,微風輕起,颯颯作響!
棗樹下。
姜羊坐在自制的躺椅上,瞇著眼睛曬著透過樹枝而來的溫暖陽光。
此時,他已經融合了神血身的記憶。
從贏羊的出生到現在,幾百年的歲月悠悠走過。
有風雨雷霆,有波平浪靜,有高山流水,有深谷洞庭,有富貴華居,也有悠然田園。
諸事論。
他曾在秦國為將軍,攻無不克,戰無不勝,被他的王兄拜為太安君,榮華富貴,位高權重!
他曾西上昆侖,神血蛻身,恢復以往的年輕容貌。
他曾北上崆峒山,見天庭部眾,看他們鎮壓天下詭異。
但他也被告知,有些天庭部眾,被邪惡污染,叛逃天庭,加入了一個叫魔的教派。
而他印象最深的,則是在函谷關的經歷。
在那里,他見到了道家創始人老子西出函谷關前的最后一面。
他與那位函谷關守將尹喜同聽老子講《道德經》,老子與他同輩論交。
今日回想神血身的經歷,姜羊明悟。
這位道家創始人的老子,就是太上道祖啊。
函谷關外。
尹喜聽老子講道經而悟道,自生修行法。并且打算在這臨近末法的時代,行走仙途。
于是老子給他指路西南,并給他三道仙氣筑基,記為記名弟子后便飄然而去。
沒人知道,老子西出函谷關之后,去了哪里。
老子走之前,還讓神血身贏羊也出點力。
贏羊無奈,遂準備寫下一本劍經相贈!
因他是凡人之身,老子也不建議他往后修行,這本劍經,一時之間也寫不完。
后來尹喜罷官而往蜀地,準備創建一派。
贏羊便和他一同前往蜀地,他們遍尋蜀地群山,最終找到一座峰靈物秀,還留存著不少靈氣的靈秀山峰。
尹喜極為高興,名之為蜀山!
兩人在蜀山立道廬,修身養性。
贏羊在蜀山三年后,寫下《白金劍典》作為蜀山的傳世劍典。
后來,因《白金劍典》太難,蜀山弟子只能分而習之,將之分為五部劍訣。
其中御劍乘風決,倒是里面最簡單的。
之后,他又去了魯國,見了孔子和他的三千弟子。
不知為何,孔子一見到他,便突生親切之感,大呼“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在魯國待了幾年,贏羊告辭,孔子依依不舍。
而后,諸子百家,他都去見了一見。
在一處山谷中,他見到了鬼谷子,當時鬼谷子已經初創縱橫之術。
兩人交談之后,鬼谷子長嘆道。
“君之勢魄,氣吞寰宇,猶人間之神乎!”
于是贏羊走,鬼谷子在其茅廬中,寫了一句話,準備示以將來的縱橫家弟子。
“一怒而諸侯懼,安居則天下息!蒼生涂涂,天下燎燎,諸子百家,唯我縱橫。”
這是他從贏羊的身上感受到的氣魄。
而后歲月里。
贏羊在宋國見了創立墨家的墨子,聽他講兼愛非攻。
在那間土屋里。
墨子和贏羊對坐。
墨子言:“天下皆白,唯我獨黑,非攻墨門,兼愛平生。”
天下人都是光明的,只有我一個人是黑暗的。我主張“非攻”,反對侵略戰爭,倡導和平,所以甘愿獨守黑暗。我也主張“兼愛”,希望人人互愛互利,和平相處。
于是贏羊笑道。
“在我看來,我執天下為白子,則世間無黑,當吾執黑,誰敢言白!”
天下才是我的棋子,誰敢言我?
墨子心中暗道,好大的口氣。
不過論道嘛,大家都喜歡吹牛皮,即使被辯駁也不會生氣。
兩人你來我往,賓主盡歡。
最后,墨子看著眼前之人,雖與他一般皆是尋常布衣,卻一身逼人的貴氣,笑問道。
“公子是哪一家之人?”
“諸子百家里,我從沒聽說過你這一派。”
贏羊哈哈大笑道。
“我嘛,硬要說的話,算是長生家!”
“長生啊,我卻是不信的。公子啊,據傳上古之時,有神,有妖,有仙,皆有無窮壽命。如今之人,壽最高卻不過百二十。”
“所以神話不可信,把握現在才是真。”
墨子說道。
贏羊點頭道。
“我覺得墨子你說的有道理。”
在墨家待了幾年,贏羊離開宋國,繼續游歷諸國,尋諸子百家論道。
真的是太有意思了,這如同繁花盛開一般的思想之洪潮,讓他有時候都耳目一新。
一百年后。
他又來到宋國,在這里見到了道家的傳人莊子。
那篇橫空出世的《逍遙游》讓贏羊都震撼莫名。
彼時的贏羊還不是經歷過第三紀元的姜羊,不是一個意志同時控制過去和現在的兩具軀體。
于是他與莊子論道。
莊子自比那神獸鯤鵬,說的惟妙惟肖。
他把鯤鵬的神態,身軀,特征描繪的十分具體,讓贏羊這個沒有見過鯤鵬的人,都能夠想象到北冥之海的鯤鵬。
莊子極為推崇道家始祖老子,身為道家的傳人,也是道家學派的當代代表人物。
莊子品德高尚,與贏羊相交,讓贏羊倍感親切,甚至覺得,鯤鵬就是自己的舊識。
幾年后,贏羊再次離開宋國。
這次他去了北方的大草原上走了一番。
那些上古時期的巨人、異獸早已不見身影。
后來他回到崆峒山。
一位天庭部眾之人告訴他,巨人之國早已消亡,曾經作為人族北方屏障的龍伯巨人國,也因為超凡能力的消失,身體變得越來越小,最終融入到人族血脈之中。
或許未來,靈氣復蘇之時,他們的血脈會在人類之中再現。
而后,他又在天下游歷,去了一趟楚國。
發現楚國人崇拜的東皇太一竟然是他姜羊自己!
入鄉隨俗,萬眾共拜東皇太一神時,他略有些尷尬。
自己拜自己,還真是頭一回!
很多年后。
他回了一趟秦國,同如今的秦國君王昭襄王嬴稷。
此時的嬴稷已經垂垂老矣,正在為派哪位王孫去趙國為質子而煩憂。
而后宮人來報,有秦國王室求見。
有兩百多年前秦國太安君的信物為證!
當贏羊入宮,和他見面的那一刻,即便昭襄王是秦國這樣的當世最強國的國君,他也心生震撼。
昭襄王原本以為,贏羊是當年太安君“贏羊”的后人。
但在他面前,自稱贏羊的年輕人和畫像中的那位秦國戰神公子,晚年失蹤的太安君一模一樣。
并且,他對秦王室的一切秘密和秦王宮都如數家珍。
還當著他的面舉了個鼎!
而讓他相信的最大的方面,則是贏羊那一身氣度,實在不是一個年輕人該有的。
這必然是一個久居高位的人才能擁有的氣質。
這才讓他不得不信,眼前之人就是曾經的那位太安君,那位秦王室二百多年前失蹤的先祖,曾經秦國的戰神。
見面后,兩人交談許久。
嬴稷的煩憂也讓贏羊所知,就這樣,贏羊便在秦國住了下來,為了不暴露長生者的事實,秦國王室干脆認贏羊為太安君的后人。
直到有秦國公子贏異人主動要求入趙國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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