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長夜螢火 > 第039章 是嫌疑人還是目擊證人(下)
  趙陽說了名字,梁志潔讓派出所的同事去核實了一下,結果跟趙陽說得差不多,尤其是第二家小餐館的老板對趙陽的印象很深,說他進門就點啤酒,中間還點了兩瓶白酒,喝的亂七八糟的,像是遇到了什么特別難受的事情。

  趙陽在店里吐了兩回,沒當著客人,是去旁邊的衛生間吐的。因為這事兒,老板對他印象很好,還送了他一盤下酒菜,順便安慰了他幾句。

  老板肯定,趙陽離開小餐館的時候是喝醉的,他還詢問過是否要送他回家被他給拒絕了。

  在老板提供的監控攝像中,民警看到了老板所說的那一幕,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在趙陽拒絕老板之后,他還晃了晃手機,說他會找人。

  趙陽是被老板扶出去的,確認他走的是人行道,老板才返回店里繼續忙活。

  后面的事情老板不清楚。

  那個小餐館距離發現碎尸的污水井不遠,但案發的那個時間,老板已經打烊了。

  那個路口原本是有攝像頭的,因為道路檢修的緣故,那個攝像頭被關了,案發當晚的情況無從得知。

  派出所,梁志潔將核查結果告訴了趙陽,趙陽松了口氣。

  “殺狗碎尸不屬于刑事案件,但這件事的社會影響比較大,容易讓周邊居民緊張。”梁志潔將手握在一處:“餐館老板的話只能證實你在餐館里喝過酒,且離開的時候是醉酒狀態,卻不能證明你跟這件事沒有關系。作為在碎尸袋上留下血手印的人,我希望你能仔細的,好好的回憶一下,在你離開餐館后發生了什么。”

  “我記不太清了。”趙陽撐著頭仔細回想:“我只記得我在街上走,眼前黑漆漆的,像是有什么東西再轉。刮了一陣風,風里有味道,說不清的那種,跟著我就摔倒了。”

  趙陽說著往腿上看了眼,膝蓋處有磨損,證明他摔倒這件事是真的。

  “不是自己摔的,是有人撞到了我,從后面撞的,撞到了肩膀這里。”趙陽拍著自己的右肩:“我肩膀受過傷,他撞過來的時候我感覺到疼,有那么一會兒是清醒的。他是故意的,我沒站穩,跪到了地上,用的這只腿。我腿也不好,潛在性股骨頭懷死,跪得那一下挺受不了的。”

  “你——”梁志潔打量著趙陽:“你才三十多歲吧,身體這么差?”

  “車禍。”趙陽尷尬地笑了:“這些都是車禍留下的。”

  “婚內?”梁志潔好奇地問了句:“魏萊她沒帶你去看嗎?股骨頭壞死,聽起來挺嚴重的。”

  “是婚內,但那個時候她顧不上我。”趙陽將目光移到了別處,他那副尷尬卻又不好意思的模樣一下子就讓梁志潔看明白了。

  出軌期,且是跟朱利利在一起出的車禍,難怪作為妻子的魏萊沒有理會他。就他這樣的,算是天譴吧!

  “繼續。”梁志潔不想多參與他們夫妻的事情,雖與案情有關,卻也屬于人家的隱私。

  “被撞之后我就躺在地上了,我聽見了腳步聲,就在我耳朵邊,我記得我好像睜開眼睛看了眼。”趙陽皺眉,仔細回想:“一張臉,背對著路燈的光,黑乎乎的,看不清楚。”

  “是撞你的人?”

  “我不知道,后來的事情我不記得了。”趙陽搖頭:“但我記得那股味道,像是劣質的風油精里摻雜了腥臭味兒。”

  “應該是碎尸袋的味道。”梁志潔盯著趙陽的衣服,那上面有一塊兒淺褐色的印記,所料不錯的話,那應該是血跡,是拋尸者在附身查看趙陽的情況時無意間留下的。“待會兒把衣服脫了。”

  “脫……脫衣服?”

  “你衣服上有血跡,我們需要化驗一下,看看是不是碎尸袋留下的。”

  “在我身上嗎?”趙陽上下打量著:“如果是,那我……”

  “是的話就可以排除你的嫌疑,因為那個痕跡是沒有辦法自己留下的。”梁志潔盯著那塊兒血跡:“你暈倒的那個時間,應該是在晚上的八點半左右,我很好奇,為什么沒有人報警,為什么沒有人把你扶起來。”

  “許是因為我喝醉了吧,一般人不愿意理醉漢。”趙陽苦笑:“我是在花園路那塊兒醉倒的吧?那地方修路,通行不太方便,最近這段時間很少有人從哪里過。許是我醉倒之后,就沒人從那邊過了。”

  “你為什么從那邊過?”梁志潔看著趙陽。

  “喝醉了,不太分得清路,但大概的方向我是知道的。”趙陽解釋著:“我從餐館出來會習慣性右拐,右拐的話就只能走到花園路上,那邊就一條路。我租住的小區就在附近,修路的事情我知道,平時我不會從那條路走,除非遇到特殊情況。”

  “特殊情況指的是?”

  “下雨天,不能騎車的時候,我會從小區后門出去。”趙陽補充道:“那條路距離地鐵口近。”

  梁志潔點頭,告訴趙陽她想了解的都已經了解完了,等會讓同事送他回家,順便把沾血的外套拿到法醫那邊。

  污水井里的碎尸被妥善處理,負責此案的民警沒有在污水井里找到另外的碎尸袋。有可能是被沖走了,也有可能是被拋到了別的地方。因為沒有牽扯到人,這事兒很快就被壓了下去。除了附近的居民還在討論外,別的人都沒把它當回事兒。

  刑警隊,法醫確認了趙陽衣服上的血跡跟狗的是一樣的。同時,他們也檢驗了碎尸袋上的手印,確認是人為按上去的,不排除是行兇者故意握著趙陽的手在上面留下的手印,其目的可能是好玩,也可能是為了挑釁。

  “挑釁什么?”李飛接住話頭:“挑釁警方?”

  法醫點頭:“有這個可能!”

  “這人是不是閑的啊?殺了條死狗,把狗剁碎了扔污水井里挑釁我們,他當我們警方是干嘛的?陪他玩游戲的?”李飛喝口水:“又不是幼兒園的孩子,閑著沒事兒,沒事找事兒。”

  “不一定閑著,但確實是沒事兒找事兒。”法醫拿出手機給他們看:“你們來的晚,加上不是刑事案件,這些照片就沒給你們看。方才我又翻了翻,越翻越覺得這里頭有事兒,你們看看是不是我的職業病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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