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遠剛要觸動扳機，肖鋒喊聲等等。
張明遠停下，“姓肖的，慫了？怕死就跪下求我。”
肖鋒道，“張明遠，你殺我可以，能不能先放了馬艷麗。
她畢竟是你的前妻，即使你們離婚了，你們也有過感情，何況如果沒有馬艷麗幫你，我今天不可能落入你手里。
沖這點，你也不應該殺她。”
張明遠看向旁邊還在掙扎的馬艷麗，沉默片刻，“馬艷麗，肖鋒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可是如果我留下你，今晚的事你說出去，我還有活路嗎？
吳天遠說過，關鍵時候不能手軟，我以前輸就手軟上，這次我不能犯同樣的錯誤。
不好意思，你只能死。
今生我欠你的，只能下輩子還了。”
張明遠剛要輕撫馬艷麗，馬艷麗用力把臉扭開，恨恨看著他，嘴里不停嗚咽。
張明遠淡淡一笑，“這么看著我也沒用，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下輩子見吧。”
張明遠手里的槍再次對準肖鋒，毫不遲疑扣動扳機。
子彈呼嘯而出。
肖鋒閃電般倒地，一個戰術翻滾，閃入車后。
子彈擊中了車門一側，當啷聲響，火花四濺。
“張明遠，你的槍法還得練練。”
張明遠頓怒，又連開兩槍，都沒擊中肖鋒。
肖鋒在車后繼續嘲諷他，“張明遠，你的槍法太爛了，根本沒資格殺我。”
氣急敗壞的張明遠狠狠罵句臟話，端槍就要往上沖。
旁邊手下拽住他，“明哥，咱們手里有人質，可以逼他出來。”
張明遠頓醒，立刻把槍口頂住馬艷麗的腦袋，“姓肖的，我喊三聲，你不出來，我就殺了她。”
回應他的是肖鋒冷笑，“張明遠，你如果敢殺馬艷麗，我保證不讓你活著離開這。”
“這？”張明遠頓愣。
肖鋒又聲冷笑，“張明遠，龍岸那邊一定還等著你吧，時間拖延下去，對你沒有好處。
我是上過戰場的兵，只要我不露面，你們兩條槍，根本殺不了我。
我相信你能想清楚。”
話音剛落，張明遠手機響了，張明遠掏出手機，一看正是吳媚的電話。
張明遠接起手機，聽了幾句即不耐煩道，“知道了，我這邊馬上辦完。”
狠狠掛掉電話，張明遠咬咬牙，“肖鋒，我答應你放了馬艷麗，但你得從車后出來。”
說著，張明遠給手下一個眼色，肖鋒一露頭，立刻開槍。
手下心領神會，手中槍死死對著車后。
“先放人。”肖鋒回應。
張明遠稍一遲疑，肖鋒接著道，“我數三聲，如果還不放馬艷麗，咱們就沒得商量。”
肖鋒剛喊聲一。
張明遠喊道，“我答應你，但你要說話算話。”
“既然我敢來，我就肯定說到做到。”肖鋒回應得斬釘截鐵。
張明遠頓頓，“放了馬艷麗。”
手下放開馬艷麗。
馬艷麗一把扯下嘴里的布子，剛喊聲肖鋒，肖鋒喝道，“趕緊走，別再給我添麻煩。”
馬艷麗頓怔。
張明遠狠狠推把她，“聽到了嗎，你現在就是個累贅，趁我還沒改主意，趕緊滾。”
馬艷麗腦袋一晃，“張明遠，你可要想清楚，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你若真殺了肖鋒，殺人可是死罪。”
“滾。”張明遠立刻把槍口對準她，“再廢話，我他媽先殺了你。”
月光下，張明遠雙眼充血，面目猙獰。
馬艷麗忙道，“好，我走我走。肖鋒，對不起了。”
丟下話，馬艷麗倉皇奔向院門。
院門打開又合攏，馬艷麗消失在夜色中。
張明遠一晃手中槍，“肖鋒，我已經把馬艷麗放了，你可以出來了吧，別讓我瞧不起你。”
肖鋒從車后走出。
張明遠一笑，“行，有種，你剛才說我槍法不好。”
肖鋒點點頭，“對，你的槍法是很臭，白瞎了你手里的槍。”
咔嗒。
張明遠一推槍膛，“肖鋒，我也告訴你，槍法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手里有槍，你沒有。
殺了他。”
話音一落，張明遠和手下一起扣動扳機，雙槍齊發。
撲通一聲。
手下倒地，射出的子彈也打偏。
張明遠頓驚，“怎么回事？”
一塊石頭擊中他手。
張明遠痛得哎呦聲，槍落地。
張明遠還未來得及撿槍。
肖鋒已沖到他近前，一腳踢倒他。
另個持刀的手下正要揮刀撲向肖鋒。
院門被撞開，幾名刑警持槍沖進院中，“別動，把刀放下。”
當啷，刀落地。
張明遠和手下呆若木雞。
刑警立刻上前把兩人控制住。
張亮到了肖鋒面前，“肖鋒，沒事吧？”
肖鋒笑應，“張局，謝謝你，我沒事。馬艷麗呢？”
張亮朝后一招手，“把人帶進來。”
兩名刑警押著一個男子走進院，馬艷麗跟在身后，一進院，馬艷麗就奔向肖鋒，“肖鋒，你沒事吧？”
肖鋒往后稍稍一閃，咳嗽聲，“沒事。”
馬艷麗立刻明白肖鋒的意思，有警察在場，她需要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能太失態，到了肖鋒近前，停下腳步，“沒事就好，剛才幸虧警察救了我，要不然我就。”
馬艷麗一眼看到蹲在地上的張明遠，狠狠踢她一腳，“張明遠，你簡直不是人，居然還在外邊埋伏人殺我，如果不是警察出手，我就被你的人殺了。
你個王八蛋。”
馬艷麗又要踢張明遠，張亮攔住她，“他涉嫌綁架，持槍殺人，法律會給你一個交代。
現在你先穩定一下情緒，不要太激動。”
馬艷麗點點頭。
張亮讓刑警先把馬艷麗帶到車上。
馬艷麗看眼肖鋒。
肖鋒點點頭。
馬艷麗跟著刑警走了。
張亮讓張明遠起來。
張明遠面如死灰地站起身。
張亮看著他，“張明遠，你知道你犯的是什么罪嗎？”
張明遠哼聲，“你剛才不是都說了，綁架殺人，反正我早已一無所有。
這次我就是拿命賭，賭贏了，我徹底翻身。
賭不贏，一條爛命，丟了也無所謂。
你不要再問我，我什么都不會說的。”
張明遠擺出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張亮輕笑聲，“張明遠，我當警察這么多年，你這種人我見多了，玩橫兒，你還差得遠。
你太高看自己了，我根本不需要問你。”
這？張明遠眼中的驕橫立刻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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