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鋒問怎么了?
張亮道，“我把馮海遠的聯系方式發給你，你想好了，和他直接聯系也可以，還省得我中間費口舌。
掛了電話，我就發給你。”
肖鋒道聲謝。
電話掛掉，張亮很快就把馮海遠的聯系方式發來。
張亮主動幫忙，這是海城商圈眾老總求之不得的好事，肖鋒也相信張亮幫他的誠意。
有張亮推薦，馮海遠即使和肖鋒有過不愉快，鑒于張亮的身份，也會強忍不愉快，把裝修的活兒給肖鋒。
肖鋒不用再費任何周折。
但肖鋒還是想自己把裝修的事搞定。
除了剛才肖鋒告訴張亮的原因，肖鋒也相信和氣生財，他想和海遠公司建立長期合作，如果馮海遠只是懾張亮的身份，勉為其難地把裝修活兒給了肖鋒，這樣的合作不是肖鋒想要的。
而且欠了人情就要還，肖鋒雖然和張亮關系不錯，但也不想再欠他的人情。
張亮這張大牌現在還沒必要打，三天時間，也許自己就能找到搞定馮海遠的機會。
拜神永遠不如拜自己，肖鋒自信自己有這個能力。
肖鋒把馮海遠手機號存好，車啟動。
回到日升公司，已是中午下班時間，肖鋒停好車，在外邊隨便吃口飯，剛回到自己辦公室，黑娃的電話就打來，告訴肖鋒，晚上吃飯的事，他已經和海遠公司的保安定好了。
掛掉電話，肖鋒踏踏實實睡了午覺。
下午一上班，王亮來找肖鋒，坐下即問，“肖老弟，海遠公司的事想得怎么樣，有計劃了嗎？”
除了張亮的電話，肖鋒把上午的事都向王亮講了。
王亮聽了連連叫好，“行啊肖老弟，我還以為你仍在琢磨怎么辦呢？
你這個計劃我覺得可行。
黑娃表現也不錯，不愧是你帶出的兵，海遠公司的事搞定了，公司給他獎勵。”
肖鋒笑應，“王哥，這件事不能告訴其他人，目前只能你知我知。”
王亮表示知道。
兩人又聊些其它事情，王亮走了。
肖鋒剛要忙手里的工作，桌上的座機響了，肖鋒拿起話筒，即聽到一個急促的聲音，“是肖總嗎？”
肖鋒應聲是，“你是？”
“我是施工部的，楊經理被打了，您快來看看吧。”對方回應。
“楊經理，楊鐵？”肖鋒一愣，“你們在哪？”
對方說出地址。
“好，我馬上過去。”肖鋒掛掉電話，即出了辦公室，開車趕往事發地點。
事發地點正是上次肖鋒去過的那個底店。
肖鋒趕到底店，兩個工人正在店門口等著。
肖鋒問，“楊經理呢？”
工人把肖鋒帶到附近一家小診所。
楊鐵腦袋上剛包好紗布，見肖鋒進來，楊鐵立刻上前相迎。
肖鋒讓他坐下，“傷得怎么樣?誰打的？人呢？”
楊鐵道，“我也不知道誰打的，這家店面馬上就要收工了，我按照慣例過來看看，快到店門口，突然腦袋后面挨了一板磚。
對方是兩個人，騎的摩托車，打我的時候，對方沒停車。
唰就過去了。
我沒看清對方是誰。
店里工人聽到動靜趕出來，摩托車已經沒影了。
診所醫生說，對方沒下死手，我挨打前身體又本能躲了一下，所以傷得不嚴重，沒啥大礙。”
肖鋒看看楊鐵的傷，確實沒啥大礙。
“警察來了嗎？”
“轄區派出所的剛走。”楊鐵回應。
“他們怎么說？”肖鋒問。
“做了個筆錄，說這是個突發事件，我當時也沒看清打人者的長相，事發地段又是條新街，還沒來得及安裝攝像頭，所以這事調查有難度，讓我等結果。
我估計未必有啥結果了，這打十有八九白挨了。”楊鐵搖搖頭。
肖鋒輕嗯聲，“那你認為是誰干的？”
楊鐵想想，“我也不確定，干工程這行，打交道的都是糙人，說不定就把誰得罪了。
幸虧對方沒下死手，要不然我這條命剛才就交代了。
關鍵交代了還不知道死在誰手里。
肖總，你說真那樣，我冤不冤。”
肖鋒道，“肯定冤。楊鐵，對方搞偷襲又不敢下死手，無非是對方既想教訓你，又怕出了人命，或者真把你打殘了，他也擔不起責任。
這人是既壞又慫。
你好好想想，在你認識的人里有沒有這樣的人。”
“既壞又慫？”楊鐵撓著紗布想想，“我覺得孫濤像。”
“孫濤？”肖鋒看著他。
楊鐵點點頭，“剛才警察來的時候，我就想到這事有可能是孫濤指使人干的。
可我沒任何證據，我怕說出來，反而給公司惹麻煩，我就沒說。
肖總，聽你剛才一說，我更感覺這事更有可能是孫濤指使人干的。
這小子就是既壞又慫。
昨天咱們還和他發生了沖突。”
肖鋒點點頭，剛才接到工人的電話，他就感覺這事十有八九和孫濤有關。
現在更堅定了自己的判斷。
“楊鐵，你還能行動嗎？”
楊鐵立刻道，“包扎完，我已經沒啥事了，肖總，你放心，工作的事我不會耽誤。”
肖鋒一擺手，“我不是和你說工作，既然行動不受影響，現在帶我去孫濤的公司。”
“去孫濤的公司？”楊鐵愣愣，“肖總，我剛才說的都是猜測，沒證據，去了，孫濤肯定不會承認。”
肖鋒看著他，“我是警察嗎？”
楊鐵搖搖頭，當然不是。
“那我讓他承認，就不需要證據。收拾東西，麻溜和我走。”丟下話，肖鋒徑直向診所門外走去。
楊鐵原的怔怔。
到了門前，肖鋒又停下，回身一指楊鐵，“看傷花了多少錢？”
楊鐵忙道，“不多，幾百塊錢。”
“把票開好，一起帶上，我在車里等你。”肖鋒出了門。
楊鐵心里立刻飄過一句臥槽，肖鋒這是不僅要讓孫濤承認打人，還得出錢的節奏。
肖鋒這節奏太硬氣了，早知如此，還報什么警。
跟著這樣的老總干活兒，腰桿都覺得直。
楊鐵立刻到了醫生面前，“趕緊給我開票，我和我們老總找那小子算賬去。
這打絕不能白挨。”
楊鐵出了診所，肖鋒已坐在車里。
楊鐵和手下工人匆匆交代幾句，上了肖鋒的車。
肖鋒問，“票帶了嗎？”
“帶了。”楊鐵把票遞上。
肖鋒接過看看，“沒多開點？”
楊鐵愣愣，“肖總，就花了這么多錢。”
肖鋒不禁笑了，“楊鐵，你真是個好技術，實在。可我們不是去見合作方，是去見打你的人。”
楊鐵撓撓頭，“肖總，我明白了，我現在去重開。”
肖鋒拽住他，“不必了，走吧。”
車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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