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老七一頓，“肖總知道趙虎？”
“聽說過，沒見過。”肖鋒道。
沙老七點點頭，“趙虎人不錯，這次吃完飯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了。
肖總以后去土縣，趙虎保準讓肖總玩得爽。”
肖鋒一笑，“行，以后去土縣找趙虎。”
沙老七也笑了。
兩人下了車，到了船前。
沙老七道，“虎哥，六哥，等久了吧？虎哥，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肖鋒肖總。”
趙虎面無表情，“還有一個女的呢？”
“你說林丹妮？沒等到，我和肖總就先來了。”沙老七回應。
趙虎和沙老六互看眼。
沙老六直接飆臟話，“啥意思，說好的不來了，玩我們兄弟呢。”
沙老七忙打圓場，“六哥，別著急，咱們主要請的是肖總，肖總來就行，林丹妮來不來無所謂。
先上船。”
沙老六還要發飆。
沙老七給他個眼色。
沙老六把話咽回。
趙虎擠出絲笑，“老七說得對，肖總，請。”
沙老七也附和聲請。
肖鋒兩人上了船，剛在甲板上站定，一支槍頂住了肖鋒的后背。
肖鋒看向對面的沙老七，“老七，啥意思？”
沙老七呵呵兩聲，“肖總，不好意思，開船前，的例行檢查，這是上島的慣例，沒別的意思。”
“要搜我的身？”肖鋒問。
沙老七笑應，“差不多。”
肖鋒臉沉下，“剛才怎么不說？”
“現在說也不晚。”趙虎一晃腦袋。
肖鋒掃眼兩人，“告訴沙老五，我是沖他的誠意才來參加他的飯局。
沒想到他的規矩這么多。
他的誠意在我這打了折扣，魚他留著自己吃吧。
我下船。”
肖鋒剛要邁步，身后槍一頂，沙老六惡狠狠道，“姓肖的，這船只能上，不能下。
你敢動，我就打死你。”
潮濕的江風吹過，冷氣嗖嗖。
周邊除了河水流動的聲音，沒有任何聲息。
云遮住了星光，鬼魅重重。
肖鋒微微吸口氣，“沙老六，你用的是我還你的槍。”
沙老六應聲沒錯，“姓肖的，槍里的子彈也是那天你還我的，我一直給你留著。
你不按我哥的規矩辦，我就要你的命。”
肖鋒還未答話，沙老七笑道，“肖總，不就是搜搜身嗎，頭一次登島的都得按這個規矩來。
這不是我們兄弟故意難為肖總。
我相信肖總身上也不會有讓我們兄弟不高興的東西。
走完這個過場，大家一會兒就能開開心心吃魚。
來都來了，沒必要為這點事再鬧僵。
你說呢，肖總？”
肖鋒和沙老七對視片刻，“沙老七，我今天給你這個面子，搜吧。”
沙老七立刻拱手，“謝謝肖總。”
趙虎隨即對肖鋒搜身。
搜了一番，除了手機，車鑰匙，錢包，沒搜到任何武器。
“可以了吧？”肖鋒問。
趙虎看眼沙老七。
沙老七微微點點頭。
趙虎轉身進了船艙，很快又拿著一個探測器出來。
“還用這個？”肖鋒看向探測器。
沙老七笑應，“肖總，這就是程序，你別介意，再給我個面子。”
肖鋒道，“沙老七，我只給你最后一次面子。”
沙老七笑著點點頭，“行。”
趙虎立刻用探測器在肖鋒身上掃了一遍，探測器沒響。
趙虎又看眼沙老七。
沙老七朝肖鋒一豎大拇指，“肖總，你是這個。”
肖鋒冷冷道，“別廢話，到底走不走？”
沙老七立刻應聲走。
肖鋒身后的槍挪開。
趙虎也上了駕駛位。
沙老七道，“肖總，剛才不好意思了，請坐吧，馬上就開船。”
肖鋒在甲板坐下。
沙老七坐到他對面。
沙老六拿著槍到了駕駛位邊，挨著趙虎坐下。
船啟動，劃開水面，向著江心開去。
江風吹在臉上，寒意更濃。
沙老六陰郁的目光穿過寒意射向肖鋒。
肖鋒看眼他，目光挪開。
一支煙遞向肖鋒，“肖總，抽一支，去去寒意。”
肖鋒把煙推開，“我不抽煙。”
沙老七自己點上，“肖總，剛才的事，你千萬別往心里去，真得就是程序，絕不是刻意為難肖總。”
肖鋒輕嗯聲，“幾點了？”
說著掏出手機，手機沒信號。
肖鋒看向沙老七。
沙老七也掏出自己手機，“一樣，到了這，都沒信號。”
肖鋒把手機放回兜里，“老七，沒信號意味什么，你知道嗎？”
沙老七愣愣，“沒信號就是手機不能用了唄，還有啥？”
肖鋒道，“當然有，沒信號就是沒人知道你我現在在哪，
如果我被你們兄弟干掉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沙老七臉色頓變，“肖總，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們兄弟沒那個想法。
剛才就是例行程序，我們兄弟真想干你，老六剛才就開槍了。”
話音一落，兩人目光相碰，肖鋒道，“你慌什么？我是說如果。”
沙老七頓頓，“原來肖總是開玩笑。”
肖鋒笑應，“對，有意思嗎？”
沙老七尷笑兩聲，“有意思，不過這玩笑還是別開了，容易鬧誤會。”
肖鋒道聲好，“聽你的，不開了，你告訴沙老六，也別再用那種目光盯著我，也容易鬧誤會。
咱們又不是沒交過手，他那兩下，你我心里都清楚。”
肖鋒的話也像江風一樣冷冷拍在沙老七臉上。
沙老七立刻看向沙老六。
沙老六果然還坐在駕駛位旁，手里抱著槍，盯著肖鋒。
沙老七應聲好，起身到了沙老六身邊，耳語幾句。
沙老六恨恨把目光挪開。
沙老七回到肖鋒對面，“肖總，現在可以了吧？老六就是這熊脾氣，你別和他計較。”
肖鋒點點頭，看向前邊。
船吹過夜色，高速行駛，連續繞過幾個江心小島，又穿過一片蘆葦蕩，駛向一座暗黑的島嶼。
放眼望去，水天相連，只有他們一艘孤船。
肖鋒再看眼手機，還是沒信號。
沙老五選了個好地方，在這里下手，神鬼都不知。
林丹妮，我讓你去秦州絕對正確，否則到此，憑一只槍模，你根本保護不了自己。
正想著，耳邊聽到沙老七的聲音，“肖總，到了，前邊就是。”
隨著話音，船在島邊停泊。
雪亮的燈光從島上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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