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亮聽到天藍公司四個字，立刻道，“知道，那是咱們省內響當當的大公司，省內好幾個經典項目，都是天藍公司干的。
咱們和天藍公司比，完全是小巫見大巫。
一些普通項目，人家根本不屑干，肯定是因為知道老樓重裝是大領導在意的項目，天藍公司的手才跨市伸到海城。
剛走了一個秦風，又來一個天藍。
中心醫院這活兒還真不好爭。”
肖鋒點點頭，“王哥，天藍和馬家有關系嗎？”
王亮想想，“沒有。”
“你確定？”肖鋒追問。
王亮加重口氣，“確定，我剛開公司的時候，和協會的人去天藍公司參觀過。
天藍公司的創始人不是西省人，是一個外省人，所以他們的設計理念和經營模式就比西省本土企業先進。
因此公司一創立就干出幾個漂亮的項目，在西省名聲大振，其它公司只能望塵莫及。”
肖鋒輕嗯聲，“看來天藍創始人是個能人，叫什么名字？”
“聽云。”王亮道。
“聽云？”肖鋒一愣，“藝名，女的？”
王亮呵呵一笑，“是不是藝名我也不清楚，反正當年我去天藍參觀的時候，天藍公司的人就是這么告訴我們的。
創始人是個男的，但沒露面。
天藍公司的人說，他們的老板只喜歡做幕后工作，不愿輕易露面。
我后來問了一些人，他們也都沒見過天藍公司的創始人。
網上也沒有他的任何資料。”
肖鋒不禁感嘆，這老板夠神秘。
“搞藝術的都這樣，喜歡玩點神神秘秘，所以人家才能做好經典，像我這種沒藝術細胞，只能干糙活。”王亮笑應。
肖鋒也笑道，“那天藍公司法人代表的名字也叫聽云？藝名不能注冊法人代表。”
王亮應聲對，“我在網上看過天藍法人代表的名字，確實不叫聽云，叫王雅柔。”
“王雅柔？”肖鋒重復一遍，這絕對是個女人名字。
王亮又道聲對，“王雅柔是天藍公司的總經理，我見過，是個女人。
但她肯定不是聽云。
她和聽云什么關系，我就不清楚了。”
會議室被敲響。
楊鐵和劉鋼進來，兩人已經準備好了。
王亮也沒有更多關于天藍的信息，帶著楊鐵兩人走了。
肖鋒輕輕敲敲會議桌，這個聽云到底是何方神圣？
下面與天藍的競爭又會是什么情景？
想了一會兒，也沒想出頭緒，索性不想，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回到自己辦公室剛坐下，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最近陌生號碼比較多，肖鋒毫不猶豫接起，“你好，哪位？”
“請問是肖鋒肖總嗎？”對方反問，是個女聲。
肖鋒應聲是。
“肖總好，我想和你見一面，不知道你現在方便嗎？”對方道。
肖鋒笑應，“我都不知道你是誰，為啥要和你見面。”
對方也笑道，“見了面你就知道了，我現在就在你們公司附近，出了你們公司，向左拐，有個停車場，看到一輛藍色商務車。
我們車里見。”
沒等肖鋒回應。
對方掛掉電話。
肖鋒愣愣，莫名其妙，啥意思？
肖鋒目光一掃，看到桌面上的筆記本，上面寫滿剛才的會議內容。
想想，肖鋒起身出了辦公室。
對方說的停車場，肖鋒很熟悉，步行十幾分鐘，就來到停車場，一輛藍色商務車果然停在停車場一角，肖鋒特意看眼車牌，是海城牌照。
肖鋒到了車前，還未敲車門，車門自動打開，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出現在車內，“肖總，請上車。”
肖鋒道，“你認識我？”
女人笑著搖搖頭，“不認識，但肖總的情況，我提前有所了解，所以別人假冒不了肖總。”
“原來你是有備而來。”肖鋒上了車。
兩人相對而坐。
女人正要開口，肖鋒道，“你了解我了，我還不了解你，說事之前，你先來個自我介紹吧。”
女人笑應，“肖總果然是快言快語，自我介紹是應該的，我叫王慧，天藍公司業務部經理。”
“果然是天藍公司的人。”肖鋒點點頭，“你是要做我的業務？”
王慧笑道，“肖總說笑了，我是想和肖總談談中心醫院項目的事。”
肖鋒沒笑，“那不一樣嗎，你們天藍公司對中心醫院的項目也感興趣，我已經知道了。
咱們兩家現在已處于競爭關系。
我認為沒什么可談的。
一切在方案上見吧。”
丟下話，肖鋒就要下車。
王慧立刻道，“肖總，你認為憑日升的實力能競爭過天藍公司嗎？”
肖鋒還未答話，王慧已自問自答，“我認為日升沒這個實力，與其白辛苦一場，不如現在變相放棄還能有所收獲。”
肖鋒重新坐定，看向王慧，“變相放棄什么意思？”
王慧也看著肖鋒，“什么是變相放棄我一會兒再給肖總解釋。
咱們先談中心醫院的項目情況，中心醫院的項目利潤點并不高，很多公司看中它，其實是其它原因，這點肖總心里清楚，我就不解釋了。
但這個其它原因，看似是機會，更是風險，一旦沒有達到預期效果，會對公司今后發展造成很大不利影響。
特別是像日升這種規模有限的公司更承擔不起這種風險。
所以我真誠建議肖總還是先考慮實際利益，如果日升此時愿意變相放棄這個項目。
天藍公司可以與日升建立合作伙伴關系，今后日升若想向市外拓展，天藍會給與支持。
肖總，你作為業內人士，應該知道天藍在省內外的影響力。
能與天藍建立合作關系，是每個公司夢寐以求的事。
這比硬爭一個高風險的中心醫院項目，對目前的日升而言，絕對是一個更明智的選擇。”
王慧滔滔不絕，傲氣已不由自主浮上臉頰。
肖鋒道，“說完了？”
王慧點點頭。
肖鋒輕笑聲，“王經理，你說了這么多，給我唯一感覺，就是你這業務部經理當得不稱職。”
王慧臉上的傲氣立刻變成慍怒，“什么意思？”
肖鋒道，“虛話太多，干貨沒有，說了半天，也沒說清實際利益到底是什么？
我一句話告訴你，實際利益就是錢，日升若變相放棄中心醫院的項目，天藍給日升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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