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邪惡力量之我有諸天 > 第三百零三章:活見鬼
  巡邏士兵趕到,察覺情況不對。一波喚醒被打暈者,一波趕往勇王營帳。

  而經歷忘憂被擄之后,周乙被召回,留部分人員暗中盯梢。

  看到交上來的長矛,接過并讓人退下,對勇王道:“殿下,此事您怎么看?”

  勇王從案上抬起頭,這幾日父王昏迷不醒,大大小小的事兒全壓倒他的案頭,此時此刻才明白天主之位沒世人想的輕松。

  其中心酸苦楚,實不足為外人道。

  要在諸多勢力中求一個平衡,哪一樣都是消耗心血,啖盡骨髓。

  提筆蘸墨,在邊沿輕刮,道:“能查到什么嗎?”

  周乙搖頭:“不能。”

  “連原主的氣息也沒有留下?”

  “沒有。”

  勇王頓筆,嘆息道:“查一下遇害士兵可有家人,如有即好生安頓。”

  “就不管了嗎?”周乙握住長矛,似有千斤重。

  “你我皆在營中,對方如過無人之境。不是本身修為高深,即是背后有高人。你隨本宮至今,可有遇到這般不留痕跡?

  便是曾經小周莊,亦多少尚有跡可循,不是嗎?”

  “屬下明白。”

  “如今父王昏迷,魔后被擄,文宰失蹤,大軍又兵至城下,在父王沒蘇醒之前,咱們只能求穩,再作其他打算。”說罷,心里苦澀無比。

  目下亂如麻的局勢,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轉念想到自家那個不省心的老四,道:“他還是窩在小大宮不出?”

  父王出事不管,欲海天亂成一鍋粥也不管,王城都快旁人打到頭頂上,他還是不管。

  周乙抬眸,小心道:“是。”

  聽到這話,勇王頓時啥處理公務的心思都沒了,放下筆直揉眉心。

  道:“調查的事兒,你交別人去做。本宮出去一趟,你替本宮坐鎮,萬一邪人攻勢不可抵擋,就按原計劃辦。”

  “屬下明白。”周乙作禮,送走勇王。

  另一頭,百里樂人自離營地便匆匆趕回百里家,剛到門口就被邱北長請去白蘋怒濤,問事情辦的如何?

  他雖然平時吊兒郎當慣了,但該辦的事情還是有章法,便將此回所見所聞都詳細告知,除了他跟蹤舍里沙,被士兵發現,又被神秘人所救一事。

  這事,他有自己的想法。

  一應事情交待清楚,他這才將邱北長上下打量徹底,揶揄道:“怎不見你那個跟班,是不是出去喝花酒啦?”

  邱北長拱手不失禮貌笑道:“少主慣會打趣,天司眾人俱是安分守己之輩,若有此等行徑,司主怕是早將我等格殺。”

  百里樂人朝他爹丟了個眼神,擺明不信道:“是這樣嗎,爹?”

  百里流年看他那樣就來氣,呵斥道:“滾,看你都像什么,也不知道換身衣服再來,沒輕沒重。”

  “得嘞,我就知道這事吃力不討好,您就看不上我唄。走了,不礙您老人家貴眼。”百里樂人摘下斗笠,嘲諷的丟進邱北長懷里,然后大搖大擺離開。

  “你看看他,都成什么樣?”百里流年氣的不行,死小子,不知道自己是擔心他著涼嗎?

  就不曉得說句軟話,服個軟?非跟自己拗,非跟自己對著來?

  邱北長見怪不怪,眼觀鼻鼻觀心,拿著斗笠道:“少主那是嘴硬心軟,您看您交待的事兒,他不是都辦的很好嗎?

  至少,咱們換別人去,未必能從箕鴀身上套出什么有用消息。”

  “哼,他也就那點本事。”百里流年耳朵一熱,有些不自然斥到,想了想又對其道:“舍里沙事情辦的如何?”

  既然已經下定決心,那就不能不早做打算。磾水靈不義,就別怪他陽奉陰違。

  “司主放心,辦不好,舍里沙自會提頭來見。”

  “那就好。”百里流年頷首,示意其坐到一旁細說,道:“你有什么看法?”

  少真無一果然沒死,藏身歧路山。那弦不樾昏迷,是意外還是他們君臣合計都不好說。

  或者說,面對即來之禍他們是否另有后招?如果是,那現在菰晚風種種,弦不樾是不知道,還是他授意?

  又或者,弦不樾想借此機會肅清朝堂,趁此使他們兩虎相爭,他好從中取利?

  但不論是哪種,顯然都有可能。

  邱北長先是謝過,然后才小心入座,道:“屬下愚鈍,不敢妄自揣測。”

  “讓你說便說,如今你我皆在一條船上,不生則死,還有什么不能講的?”百里流年很煩他們這種官話推諉,想找個人說話都難。

  簾恨倒是個極佳人選,奈何那廝就是塊鐵疙瘩。通常只聽不說,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

  他聽的不得勁,自己說的費勁。

  而邱北長忠則忠矣,但一身在監察天司的臭毛病煩人的緊。

  邱北長也明白,攏著手小聲道:“依屬下只見,咱們先不忙。

  箕鴀能弄到此等毒物,說明這小子背后有些造化。眼下局勢不明,讓他去攪和攪和未見得是壞事。”

  “怎講?”

  “您想啊,少真無一中毒,他不死必然不會坐視箕鴀獨享其成,自然有人想染指那個位置,恐怕首先就過不了這關。”

  “道理都懂,你就沒想過萬一這是他們君臣商議出的苦肉計,故意示弱,好借此讓咱們和菰晚風相斗?

  到那時,咱們要面對就不是里面的舍棄,還要為他人作嫁衣。”

  邱北長咂咂嘴皮子,默了默道:“不排除這種可能性,但示敵以弱也不是弦不樾的專有,咱們必要的時刻,同樣可以。

  菰晚風想冒頭,那就幫他一把。”

  百里流年翹起二郎腿,側首道:“你個老小子,壞水也不少。”

  “司主過獎。”邱北長聞言,嘿嘿一笑,看上去憨厚不已。

  知道他什么人,百里流年也不點破,轉而道:“菰家那邊,有沒有動靜?”

  一聽這話,邱北長立馬收了裝傻的笑容,俯身趴在幾上正色道:“有,還不小。”

  “哦?”

  “菰晚風手底下有個六人小組,外號“夜鶯”,曾經的槐尹,現在的丁繆都是這小組里面,專門替其處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百里流年頷首:“嗯,這我知道,不是什么秘密。”

  “可剩下四人從不對外示以真面目,因為槐尹的緣故,菰晚風覺得丁繆此人不可再用。

  這回讓他們出來辦事,明為辦事,實際就是考驗丁繆此人是否忠心。不料,沒多久他們發現了曾經的二小姐_碎玉人。

  于是幾人生出擒住碎玉人便可拿住少真無一的想法,也正好可以試一試丁繆。

  事實上,丁繆關鍵時刻確實倒向他和槐尹的情義,四人念在共事一場,讓他自行領死。

  不曾想,最后回來的是丁繆,余下四人無一生還。

  更有意思的是,丁繆還幫害死昔日兄弟的人解圍。”

  “哦?能一次解決掉“夜鶯”四人,想來身手不會太差。既能殺,還能讓被殺者救?倒是個人物,可知道是什么人做的?”百里流年思緒翻轉,琢磨著此事有幾分可用。

  邱北長怔了怔,有些不自然的縮回椅內,道:“這事兒,也是活見鬼。”

  “怎么講?”為仙談鬼,那不是惹人笑話嘛?像他們,有什么妖物鬼怪,魍魎精魅是沒有見過?

  “殺他們的是浥輕塵。”

  “是她?”百里流年登時想到素鶴回城,莫非和他有關系?

  沉吟片刻,道:“菰晚風一心想利用百里素鶴達成私欲,或許浥輕塵查到什么,要殺他的人亦未嘗不可。

  有問題嗎?”

  邱北長默默伸出食指輕搖,睇眼門外,回眸道:“問題是三味帶走碎玉人,她消失了。

  而后,負責跟蹤的人發現歧路山有巨大靈力動蕩,其中一者可以判定是少真無一,一者為陰柔。

  然后者,后來消亡。”

  “照你這話,那浥輕塵豈不是……”百里流年抬手,比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正是。”邱北長點頭默認。

  百里流年頓時神思有幾分飄忽,照理浥輕塵修為不該如此不濟,但交手的若是少真無一,那她隕落自然無奇。

  只是,會不會太簡單了?

  道:“她后來又出現了不成?”

  不然,怎么見鬼?

  “非但出現,還阻止了箕鴀對少真無一爹娘墓地不敬之舉。

  更是在歧路山,小露一手。

  想來看到異像的,不在少數。”

  百里流年眉頭微蹙,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又很難置信,嗤笑道:“你就沒看出門道?化身這種伎倆,瞞得了別人還瞞得過你?”

  要是,多年修行豈不白搭?

  邱北長很不想承認,但事情還真就這么離奇。

  旁人分不清就算了,他們沒道理分不清。然現實是,這回還偏偏就掉溝里了。

  “人有相似,然氣息不同。縱然化身,亦有跡可循。”說罷,長長地吁了口氣,道:“但天司的人,毫無辦法。”

  話音落地,百里流年直接走神,好一會兒才緩過來,道:“你的意思是消失是真,后來出現的也是真?”

  邱北長沒好意思應承,只能觍著臉點頭。

  沒辦法,丟人。

  “這樣啊……”百里流年放下二郎腿,將身坐直,十指交叉,大拇哥猛的抵住。

  腦海中瞬間盤過無數種可能,卻沒有一個答案。

  通常講,仙者如此只有兩個可能。那就對方修為高過自己,或者說功法殊異。

  但顯然浥輕塵不是,修為可圈可點,只在小一輩兒,落在他們眼里什么都不是。

  至于功法,就更不提。

  浥岱山活著且不曾如此,何況他女兒。

  如果是魔族或邪人,這倒是說的過去。除了體質差異外,不乏奇人。然浥輕塵仙者無疑,不可能是此二者。

  這一看,還真是活見鬼。

  邱北長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對此深以為然。

  想了想,道出自己的擔憂:“司主,百里素鶴本身就是個麻煩體,如今若是再添浥輕塵這個變數,恐其如虎添翼,咱們……是否要提前處理?”

  百里流年沉吟不語,良久才吐出幾個字:“暫且不必。”

  “為何?”邱北長不解,此時不下手為強,難道要等對方坐大?

  “有人比我們急。”

  “司主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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