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之前在國外唱歌那段時間待的公司,”司澤解釋。
“那剛剛打電話的人有說什么嗎?”
“沒來得及讓他說,但估計是找牧哥回去的。”
“找他回去?”
“對,”司澤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那個公司的人挺看重牧哥,經常和他打電話問什么時候回去。”
池恩若有所思,垂眸看著旁邊桌子上沒關屏的手機,記下了最近通話里的那一串號碼。
*
傍晚。
“喂,您好。”
在聽到電話里清冷卻又有幾分稚嫩的女聲時,樓宇愣了一下,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發現是來自中國大陸的電話。
他放下手里的咖啡,拿著手機去了窗邊:“你是?”
“陳牧的朋友。”
“陳牧的朋友,”樓宇想起了前不久陳牧和自己說過的話,“你們在談戀愛?”
池恩思緒停滯了兩秒:“還沒。”
樓宇聽著人模棱兩可的回答,警惕了起來吧他遇到過不少藝人私下談戀愛,后面又被拿照片威脅的事。
“你打電話來什么意思?”
“我沒什么意思,就是想問一下陳牧之前在你們那邊的情況。”
樓宇皺了下眉,沒太搞懂女孩到底什么意思:“你應該沒多大吧,如果你打電話是想要錢或者什么就直接說,不用繞來繞去。”
“先生您誤會了,”池恩又一次解釋,“我這次打電話真的只是想問問陳牧之前在你們那邊的狀態。”
女孩語氣過于誠懇,樓宇思考了幾秒:“他以前在我們這邊狀態挺好,每天也很開心。”
陳牧是他一眼看中的人,也是他領著進的公司。
當然人也沒讓他失望,第一首歌就火的一塌糊涂,可樓宇不知道為什么現在無論自己怎么說陳牧都不愿意回來。
他斟酌了半天,緩緩開口:“陳牧和我提起過你,我能感覺到他很在乎你,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勸勸他回來,哪怕你們一起來這邊都行,他這樣的人不站在舞臺上真的可惜了。”
池恩眼睫輕顫了一下。
“我給你發個視頻,”樓宇還是希望自己能說動人,“視頻里面包含了陳牧那兩年在國外的所有經歷,看完你可能對他有更深的了解。”
*
視頻很快就傳了過來,池恩點了播放。
第一幕似乎是陳牧在錄音室錄歌的時候。
他站在麥架前,一只手搭著麥,頭低垂著,姿態隨意放松,嗓音也是說不出的慵懶磁性。
頭頂的那盞昏黃的燈光打在他身上,低垂的眉眼說不出的勾人。
唱歌時的他似乎有種魔力,只要人們把視線移過去,就再也移不開眼了。
池恩安靜地看著視頻里的男生,看著他唱完歌扯下耳機從錄音室里走出來。
外面的人都在鼓掌,其中一個東方樣貌的男人朝他走了過去,將手里的水遞了過去,“唱的不錯。”
他沒說話,只是接過水喝了一口,似乎是不滿意,一個人坐到椅子上:“你讓大家先回去吧。”
“你準備干嗎?”
“中間有些地方不太對。”
遣散工作人員后,房間里就只剩下他一個人。
他帶著耳機,一遍遍重復聽自己剛才唱的歌。
那天他似乎在錄音室里坐了一晚上。
池恩看著視頻里的人從睡著到醒來,看著他困的迷糊時還在拿筆在紙上圈畫。
……
就這樣一個連睡著都在改歌的人,如果真的放棄了音樂,心里該多遺憾。
視頻里場景切換。
好像是一個采訪。
男生坐在黑暗里,看不清他的模樣,只留給鏡頭一個模糊的側臉。
“我能問一下你為什么不露臉嗎?”外國女記者將身子微微朝他坐的方向傾斜。
“個人原因。”
“是像網上說的那些長得不忍直視嗎?”
“不是,我長得挺帥。”
聽著人不假思索的回答,池恩輕輕笑了出來。
原來以前就很臭屁了。
“有考慮過以后露臉嗎?”
“沒有。”
記者顯然對這個回答意外,脫口而出:“為什么?”
“我想大家關注的是歌,而不是臉。”
“那我可以再問一下,當初是什么契機接觸的說唱呢?”
“腿受傷,隔壁病友是個有點中二的rapper,每天都在嚎。”
記者愣了幾秒,笑了出來:“倒是第一次聽是因為這種情況,那說唱對你來說有什么特殊意義嗎?”
聽著記者的這個問題,池恩也不自覺坐直了身子,等待著男生的回答。
坐在陰影里的人沒有像前面那些問題那樣立刻回答。
大概過了有一分鐘,陳牧的聲音重新響了起來。
“一個寄托吧。”
“寄托?”記者沒太明白,正要往下問時,坐在沙發上的人站了起來,“到點了,我要回去睡覺了。”
“……”
你們rapper作息那么規律嗎?
這才七點。
池恩看著推開門離開的身影,腦海里想的依然是他剛剛說的“寄托”那兩個字。
視頻完全看完的時候,池恩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陳牧為了音樂付出的比她想象中還要多。
視頻中間有好幾段都是他沒日沒夜的在錄音室里寫詞改詞。
而視頻的最后是他拿到第一個冠軍獎杯的模樣。
少年眼角眉梢都露著笑意。
池恩看著屏幕上笑容燦爛的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她心里好亂。
池恩一個人下樓,推開大門出了茶社。
*
“陳牧,你還記得之前你讓我找的那個男的嗎?”聞遇電話一撥通,就直接說明了來意。
“他怎么了?找到了?”
“剛才收到消息,說他前幾天回國了。”
“他回國后的路線呢?”
“在我們這里。”
陳牧心里咯噔了一下,從沙發上站起身就往外走,走到池恩房間門口,砰砰敲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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