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傷者什么時候能醒來,我們不敢保證,能不能醒來都是個未知數。”

    醫生看著南宮英宿,沉痛的說道:“即便醒來了,恐怕在思維和智力上,都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醫生再嘆了口氣,道:“唉……我們盡力了,家屬請節哀……”

    聽到這話,包括南宮志榮在內,所有南宮家的男女老少,全都身軀一晃……

    這個打擊對南宮家來說,實在是太沉痛了,半天之內,兩個南宮家第三代較為優秀的兩個人,竟然都落到了如此凄慘的地步,這對他們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

    “是誰,到底是誰,是誰這么狠心,我一定要把他挫骨揚灰!”南宮英宿悲憤的大聲怒吼,兩個兒子都遭受了這種災難,對他來說,打擊可想而知!

    “不管是誰,都必須付出慘重代價。”南宮志榮目露兇光,若不是身旁有人攙扶著他,他恐怕都要暈倒在地,多少年了,南宮家都不曾受到過這種傷害!

    病房內,南宮軒已經從昏迷中蘇醒過來,一看到南宮志榮等人出現,就嚎啕大哭了起來,哭得傷心絕望,他也知道了自己的境遇,這對他來說,是絕望性的滅頂之災。

    在哭訴中,南宮軒把自己的遭遇說了出來,咬牙切齒的道出了陳六合、左安華以及南宮無情三個人的名字!

    這再次讓得南宮家的人如晴天霹靂般的狠狠一震!

    誰也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會跟陳六合與左安華有關……

    “王八蛋,不管兇手是誰,我們南宮家都絕不姑息!一定要給予最兇殘的懲戒!”南宮英宿厲聲吼道,他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南宮志榮的老眼陰晴難定,陰鷙和兇戾在轉換交替,這口惡氣,的確難以下咽,也不可能下咽,哪怕對方是陳六合,他也絕不會善罷甘休!

    突然,一道急促的電話鈴聲,打破了病房內的沉痛氣氛,南宮志榮的小女兒南宮香凝遞過來一只手機,道:“爸,您的電話。”

    南宮志榮把電話接通,不知道對方說了幾句什么,南宮志榮的神情驟變,驚聲道:“什么?你說的是真的?”

    幾秒鐘后,南宮志榮的臉色變得蒼白如雪,就像是再次遭受到了什么嚴重打擊一般,身軀搖搖晃晃,差點沒有跌倒在地!

    連手機都沒能握住,從他的掌心脫落,掉在了的地上。

    “爸,怎么了?”南宮家的人無比緊張的詢問道。

    南宮志榮痛苦的閉了閉眼睛,旋即顫聲說道:“南宮致出事了,五分鐘前被有關部門帶走,以多項罪名被控訴,情節及其嚴重,情況及其糟糕。”

    “什么?怎么會這樣。”南宮家的人嘩然了起來,一個個臉色驚變,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這一連串的打擊接踵而來,都快要讓他們的心臟難以承受了!

    南宮家這是怎么了,怎么會在同一時間遭遇到這樣的噩耗……

    “陳六合,一定是陳六合!這所有的一切,一定都是陳六合所為!好狠,真的好狠,陳六合這是想要毀了我們南宮家啊……”南宮志榮驚怒交加的低吼道。

    “陳六合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們南宮家跟他素無往來,我們的立場一直都是中立,從不參與他們的紛爭當中,他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們?”南宮志榮的三兒子南宮英雄慌張的說道。

    南宮志榮狠狠的瞪了三兒子一眼,揮起手掌就是一個耳光甩了過去,怒不可遏的說道:“你還敢問為什么,這還不是你做的好事,你造的好孽!”

    “你剛才沒聽軒兒說嗎?親手把他打殘的,是南宮無情那個孽障!這是報復,這是南宮無情對我們南宮家的報復。”

    南宮志榮滿臉痛苦的說道:“我怎么也沒想到,南宮無情竟然跟陳六合還有這么深的淵源,竟然能讓陳六合為他出這樣的頭,冒這樣的險,失算,當真失算啊。”

    “混賬玩意,那個野種孽種,當初就應該讓他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南宮英宿惡狠狠的說道:“該死,那些人都該死!”

    南宮致的父親、南宮英偉悲痛的說道:“爸,這件事情決不能就這么算了,這個陳六合,實在是太過膽大包天目中無人了!根本不把我們南宮家放在眼里!”

    “他敢對我們南宮家下這種狠手,我們決不能放過他啊!不管他的本事有多大,我們南宮家已經要讓他血債血償!!!”南宮英偉低吼道。

    南宮志榮深深的吸了口氣,努力按奈下悲憤欲絕的心緒,他開口道:“陳六合這是想用對付郭家的辦法,來對付我們南宮家啊,他要毀了我們南宮家……”

    “這絕不可能!我們南宮家不是軟柿子,豈能容他陳六合擺布不成?他還沒那個本事!這次的事情,一定要必究到底。”南宮英宿兇怒難當的說道,怒火中燒。

    ……

    南宮家遭受了怎么樣的打擊,是什么樣的心情,醫院內又是什么樣的悲痛氣氛,陳六合一概不知,他也沒興趣去關心別人的心緒和想法。

    上午辦完了事情之后,陳六合就回了沈家庭院,吃過中午飯,他陪著沈清舞就悠然的坐在院內曬著太陽!

    這個時候的他,似乎還很有閑情逸致,就當是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一樣,沒心沒肺的讓左安華都有些哭笑不得!

    一個下午的時間,意料之外的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外界也沒傳來什么風吹草動。

    陳六合也樂的清閑,對什么事情,好像一點都不在乎一般!

    “這件事情難不成就這樣過去了?一點動靜與波瀾都沒掀起來,這似乎有些太不符合常理了。”左安華看了看已經漸漸西落的太陽,有些訝然的說道。

    陳六合灑然一笑,歪頭說道:“難不成你還想鬧出什么動靜?”

    “南宮家不可能這么窩囊吧,遭受了這么大的重創,承受了這么大的打擊,難道就一聲不吭?這不像是一個大家族該有的脾氣,南宮家也不可能就這樣忍氣吞聲當做什么事都沒發生。”左安華凝著眉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