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陳巖唐昕最新章節 > 第3章 我在默默地喜歡你
在事業單位職稱的重要性可以說是命根子,不僅跟工資福利掛鉤,也與職務升掛鉤。
體制內的職稱評級非常復雜,也是一門高深的學問,不在體制內的人很難搞清楚。
簡單的說,在體制內工作的人,大部分都是副科就已經到頭了,甚至有相當一部分人一輩子在公務員崗位上工作,一輩子都科員的職務。
副處級又稱級又稱縣處級副職,級別為二十級至十四級,在縣里副處級主要崗位是縣人大、政府、政協的副職,也就是縣委常委、縣人大常委會副主任、副縣長、縣政協副主席等,此外還有縣區的法院院長和檢察院檢察長。
除縣區以外,副處級還能夠擔任副處級領導的崗位,比如全國人大,國務院,全國政協下屬部委各司局下屬副職,副調研員……
與之相比,陳巖不過是畜牧局的普通科員,如果這次能競選上科室副主任,職稱或許能上一層。
俗話說“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陳巖雖不至于自漸形穢,但杜莎莎卻已經讓他仰望。
不過杜莎莎顯然對自己副處級并不在意,她拿起一支煙的點上,說:“在體制內不自由,還是你們做生意活的精彩。”
她居然還抽煙!
看著杜莎莎抽煙嫻熟的樣子,讓陳巖對這個女同學更加的好奇了。所以接下來,他不在猛喝而是有意保持清醒,收集關于杜莎莎的信息。
到宴會結束時,陳巖基本摸清楚了杜莎莎的底子,杜莎莎父親在市委工作,畢業后她就進了銀行,不久又和門當戶對的官二代結了婚,公公如今在市紀檢擔任重要職務。
陳巖不由得感嘆,不是自己不努力,而是社會太復雜,單憑杜莎莎的資源,就足以令人望塵莫及。
換句話說,以杜莎莎的家庭出身和背景,在仕途上想不出彩都難。
聚餐散了,張海建議大家去唱歌,班長和杜莎莎都說有事,哪怕別人想去,張海也沒了興趣。
來到酒店大廳,陳巖正惆悵若是的獨自往前走,杜莎莎突然叫住了他。
“陳巖,你怎么來的?”
“開車。”
“能送我回家嗎?我沒開車。”
“呃,我準備找個代駕。”
此時,已經有不少同學打到了車,所以陳巖這么說,其實是在婉拒杜莎莎。
“沒事,捎帶把我送回家。”
“那行吧。”
找代駕不著急,兩人就先把打車和開車的同學都送走了。陳巖讓杜莎莎在大廳里坐一會,自己去酒店前臺聯系代駕,杜莎莎卻說:“我不想回家了,能帶我去個地方嗎?”
“行,你說去哪兒,就送你去哪兒。”
“你開車送我去。”
“我喝酒了開車……”
“這個時間沒有查車的,地方很近,馬上就到。”
陳巖略作猶豫,說:“還是打車吧,我可以陪你過去。”
杜莎莎“咯咯”的笑了起來,說:“你膽子怎么變得這么小了。當初你追唐昕時的那股勁呢。”
見陳巖訕笑不語,唐昕狡黠的問:“你們單位最近是不是有個科室副主任要調走了?”
陳巖驚訝的問:“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組織部工作,你說我怎么知道的。”
陳巖恍然大悟,組織部的核心任務是考察干部,縣市所有干部調任審查都需經組織部走流程。
杜莎莎調笑說:“你呀,覺悟真差。走,我給你透露點內部消息。”
陳巖“內部消息”很感興趣,于是他開車載著杜莎莎離開了酒店,杜莎莎也不說具體去哪里,就讓陳巖一直開。
“你車里能抽煙嗎?”杜莎莎問。
“可以。”
杜莎莎從包里拿出盒女士香煙,點上,打開車窗,目光深邃的看著外面的夜景。
“你在組織部負責什么工作?”陳巖問。
杜莎莎沒接陳巖的話茬,而是問:“這幾年三江市變化真大,記得我們上學是嗎,這里還是一片荒地。”
陳巖看向車外,說:“是呀,平時不覺得,靜下心來看,會發現好多地方變得都有些不認識了。”
“社會在發展,變的不只是城市,很多人也變了,變得陌生了,變得功利了,當年的單純再也回不去了。”
這話無疑戳到了陳巖的痛處,讓他想到了唐昕。
當初唐晰不顧所有人的反對選擇了自己,可現在卻又選擇了背叛。
“你變了嗎?”杜莎莎扭頭看陳巖。
陳巖從倒車鏡瞄了杜莎莎一眼,說:“人哪有不變,只要不成為當初自己討厭的那種人就好。”
杜莎莎扭頭看向車外,繞有深意的說:“真希望能回到過去。”
聽出杜莎莎有心事,陳巖也不好意思再問“內部消息”,然后打開音響,陳巖車雖然不怎么樣,但車內音響卻花了大價錢。
音樂響起,杜莎莎微閉眼聆聽,片刻后說:“《TheSoundOfSilence》,沒想到你還是這么鐘情歐美經典名曲。”
陳巖不置可否,淡淡地笑了笑。
在杜莎莎的指引下,陳巖把車開到了母校三山大學后面,當年三山大學四周全是荒地,如今已經是小區林立,并圍繞三山大學打造出了成熟的“大學校園經濟圈”。
三山大學后面是一條河,河兩岸種著垂柳,在路邊霓燈的照射下,細細密密的柳絲整齊的輕擺著,倒影在清澈的河邊上,猶如一排美女在河邊梳妝,美麗極了。
杜莎莎看著窗外的河,回憶說:“還記得嗎,在河邊你曾救過我,那時河邊柳樹剛剛種下。”
陳巖會心一笑,說:“記得,好像是大二的時候,這時間一晃都過去六七年了。”
“七年,是大一的春天。”
“我記得當時你被兩個歹徒拉扯大喊救命。我正好路過,好像還踹了其中一個人一腳,然后他們就跑了,其余就不記得了,畢竟時間過去的太久了。”
“但我記得很清楚,而且從那時起我就一直在關注你,默默地關注你,默默地喜歡你。”
說著杜莎莎把手放在了陳巖的胳膊上,然后頭一偏依在了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