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罪需要你去贖！”
“你又沒有做錯什么。”
蕭策說完這話，有些不敢直視沐望舒的眼睛。
其實他心里隱隱約約能夠猜得出來，沐望舒說贖罪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就連他自己也不想著再去計較。
更何況，皇帝也有了自己的報應。
“如今大晉朝的這些孽，說白了，還是當初我造成的。”
“如果當初我能夠明察秋毫，又或者說是將一切都安排好，就不會有后來的這么多的事情了。”
“在當初事情了了之后，我一直做著一場夢。”
“夢中我沒有被你們解救，而是在那皇陵之中被囚禁至死，直到死之前的那一刻，才恢復了少有的神智。”
“你們并不是沒有去救我，而是你們的命都沒了。”
蕭策一愣，顯然他沒有想到這些。
“不過就是一個夢而已，哪里就……”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沐望舒給制止。
“那場夢中最開始，依舊是定王府，因通敵叛國被抄家流放。”
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蕭策不由得渾身一震。
原本還想要開口的他，硬生生地把話頭咽了下去，而是選擇仔細傾聽。
“只是在夢中沒有池綰這個丫頭，夢里的一切也慘烈無比。”
蕭策聽著沐望舒講述著他的夢境，臉上的神情也不助的變幻著。
他怎么都沒有想到，那場夢境的場景竟然是那么的慘烈。
在夢中，自己的妻兒依舊被追殺。
只是這一次因為沒有池綰那丫頭的相助，再加上一切又來的突然，最終全軍覆滅。
當然也不算是全軍覆滅，自己的兒子蕭夜晟從崖上跳了下去，生死不知。
而夢中的自己同樣也是大獲全勝，但在歸來途中，聽到了這樣一則讓人憤怒不已的消息，直接口吐鮮血。
隨之，便大舉反旗。
只是他又怎么可能是皇帝等人的對手。
最終造反失敗，而他也自刎而亡……
后來的那些，校車蕭策并沒有聽到心里，他的腦海之中只記得沐望舒所說的，在夢中他們全家最終覆滅。
哪怕最開始蕭夜晟僥幸活了下來，身上頑疾也被治好，可最終也難逃一死的命運。
此時的蕭策，已經再也沒有像沒有辦法像一開始那樣，無所謂的說出，只不過是一場夢而已的這樣的話。
甚至于他都有一些找不到自己的舌頭，不曉得該用什么樣的話來重新開口。
“你們都說過，綰兒那丫頭就是一個變數。”
“所以，這些孽，我清楚。”
蕭策張了張嘴，總算是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可是就算在夢里的事情很有可能變成真的，但不管怎么講都沒有成為事實。”
“這也不是你如此的理由。”
沐望舒似乎早就已經知道，蕭策肯定會如此說。
因此臉上并沒有其他的變化，依舊是淡淡的笑容。
“我也知道，那些藥可以延長我的性命。”
“但是太過于痛苦了一些。”
“蠱毒早就已經將我的身體侵蝕的千瘡百孔，就算有藥來滋補，那種痛苦也是常人難以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