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沖喜病秧子夫君,假千金持醫橫行 > 第97章 夫人,可否先挪開手
  沈半夏以為嚴咲還要再囂張一會兒,卻不想,長青應了那么一聲之后,院子里就冒出兩個高挑的小廝來,一人一邊,硬生生抬著嚴咲那椅子把人給送了出去。

  嚴咲憤怒的叫囂聲還在耳邊回蕩,人卻已經不在了。

  沈半夏轉頭看向嚴鳴,若有所思。

  她既然都已經知道嚴鳴并不是傳言中那般……呃,廢物,也知道他是在裝病,多半在玩什么扮豬吃老虎的套路,但她以為,嚴鳴在嚴家明面上扮演的應當是一個弱小無助又可憐的角色,可如今看來,似乎與她想的不大一樣。

  轉念,沈半夏又想到了方才嚴咲那不可置信的表情,似乎也未曾預料過嚴鳴會是這樣的反應……

  沈半夏眼眸微轉,身體一斜,就這么歪坐在嚴鳴椅子扶手上,看著他,問道:“你這到底是演的哪一出?”

  瞧方才那樣兒,這院子里也并非全是嚴家的人,或者說是宋碧玉安排的人,也有嚴鳴自己的人。不然,真要是宋碧玉安排的人,哪里能那么聽他的話,說把人送出去就給送出去了。

  嚴鳴未曾料到她會有此舉,下意識往另一邊側身壁了壁,還未開口,就聽沈半夏用那柔軟的嗓音說:“都睡一起了,這會兒倒是避諱了?”

  嚴鳴:“夫人想多了。”

  這么說著,他還是沒有坐回去,就這么微微歪著身體,抬頭與坐在扶手上的沈半夏對視,須臾后才道:“夫人好奇心似乎有些重。”

  沈半夏慢悠悠說道;“若是別人,我才懶得管。還不是看你長得好,又是我名義上的男人,為了日后生活和諧,我總得先把身邊人摸清楚一些。”

  她話說的坦誠,嚴鳴或許也習慣了,靜靜與她對視片刻,才緩聲道:“夫人對嚴家可有什么興趣?”

  沈半夏挑眉:“嗯?”

  沈半夏有點兒沒聽懂:“嚴家?興趣?什么興趣?”

  嚴鳴換了個話題:“夫人可缺錢花?”

  沈半夏靜靜看了他一會兒,慢慢回過味來,起身在四周打量了一圈,說實話,嚴鳴這書房布置的,還不如她在師府的好,到處都能看出舊時痕跡,整個屋子里就看不出什么新東西來。

  新房那邊倒是布置的挺好,處處精致處處都看得出花了大價錢,但……那是師府給出的,是她嫁妝。

  要不是師夫人說,這些東西拿出來也是師府的臉面,沈半夏其實也不太想要。末世前結婚雙方要準備什么她也記不清了,但末世之后,男女之間的關系很難純粹,有時候就是并肩作戰的戰友,興致來了互相溝通一下就能發泄一通,結束之后二人依舊是戰友,除此之外沒別的關系了。

  當然,依舊有結婚的人存在,不過那時候大家都不會提什么聘禮、嫁妝,雙方有意,達成共識,叫上幾個親近熟悉的人一起吃一頓,就是很奢侈的了。

  愛情奢侈,糧食也奢侈。

  話說當下,沈半夏打量完書房,重新看向嚴鳴,問道:“你是說,繼承嚴家?”

  話說完,卻見嚴鳴那雙溫潤眼眸微微瞇了瞇,雖然她一直不大看得懂別人眼神,但還是知道自己猜錯了。

  她疑惑:“我之前就想問了。若是幾年前,你裝病倒也能理解,畢竟你那繼母看著就不是個好后媽,想來在你幼時也做了些什么,你如此也是自保。可如今你已經長成,瞧你昨日與今日的做派,自保之力也不是沒有,你父親……也不像是色令智昏之人,你又是嫡長子,只要你想,這嚴家按規矩不還是得大半都給你繼承?”

  本朝法律條文規定,若父親離世,家產嫡長子占七成,剩下的則是給其他兒子分,女兒沒得分,除非男主人死前留了話。而女子的嫁妝在女子去世之后,則是交給女子自己的孩子分配。

  嚴鳴靜默片刻,才緩聲道:“若夫人對嚴家不感興趣,這嚴家的事便不必多管了。”

  沈半夏不解:“什么意思?”

  嚴鳴注視她片刻,隨后,面上神色有了些許變化,似笑非笑地看著沈半夏,須臾吐出一句話:“不知夫人可曾聽過,‘天欲其亡,必令其狂’?”

  看著沈半夏眉眼間的變化,嚴鳴就知道,她聽懂了。

  剩下的話,嚴鳴也沒多說,而是轉瞬就露出一個溫柔似水的笑容來:“夫人放心,夫人金嬌玉貴,嚴某既然將夫人娶回來,必然不會讓夫人受什么委屈。”

  沈半夏:“……”

  天欲其亡,必令其狂。

  意思簡單直白,天欲讓其滅亡,必先讓其瘋狂。所謂謙受益,滿招損,這種至理名言,在沈半夏那個時代,不說人人皆知,但也是不少人都明白的事。

  種花家的人大多喜歡走中庸之道,多多少少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嚴鳴說這話時,語氣輕飄飄的,與說“今日天氣晴好”一般,可這短短一句話里蘊含的含義,卻好像很深。

  下午沈半夏一個人在院子里轉圈,一邊走,一邊想著嚴鳴這話,到底有幾個意思。

  “其”指的是宋碧玉,還是……嚴文秉?

  她其實能感覺得出來,嚴鳴對宋碧玉的態度冷淡,但對嚴文秉的態度……也并沒有好到哪里去。雖然敬茶時嚴鳴面對嚴文秉時,態度恭敬、有禮,看著好像還挺正常,但在沈半夏不經意一瞥時,看到的是他眉眼間滿是冷淡疏離,比對她這個陌生人還要冷淡。

  當時也沒覺得有什么,父慈子孝父慈子孝,父慈才能子孝,而看嚴鳴常年居住在外,顯然嚴文秉這個做父親的也沒慈到哪里去。

  但現在在回想當時嚴鳴的那不經意泄露出的冷淡態度,沈半夏卻隱隱約約覺得,嚴鳴對嚴文秉,似乎、可能……不僅僅只是冷淡而已。

  她想的入神,走著走著,腿就撞到了什么東西,身形不穩,直接往前撲去。

  隨后,便是熟悉的松香鋪面而來,頭頂響起男人低低一聲悶哼,沈半夏聞聲便伸手撐起身打算起來,緊接著就聽到男人又一聲悶哼,這次的聲音卻明顯變了調。

  沈半夏:“……我不是故意的。”

  嚴鳴微微咬牙:“夫人,可否先挪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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