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衍早就知道,娶回家的女人不是個善茬兒,勾人的法子有一捆。
他淡淡輕哼,閉上眼不看她那些刻意的小舉動。
車到了家門口,秦頌遙本想去后座扶他,他卻穩穩當當地下了車。
進了宅子,只剩李媽在等著他們。
薄司衍上了樓,秦頌遙在樓下等醒酒湯。
李媽挺高興,這倆人最近格外和諧。
秦頌遙嘆氣,這卑躬屈膝的人生啊。
她端著藥上樓,進了套房,主臥里,薄司衍正靠著床頭緩神。
“你喝了藥再睡吧。”
男人睜開了眼睛,淡淡睨了她一眼。
他呼出熱氣,喉結上下滾動,口干舌燥,卻沒接她的藥。
“上午十點,買了什么?”冷不丁一句。
秦頌遙懵了一下,她想了想,回憶起來,大概是她買手表的時候。
薄司衍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起來了。
“跟顧西城沒關系,是吧?”
秦頌遙努力回想,剛才顧西城有沒有戴那塊同款表,她張了張口,想要解釋,發現根本說不通,因為她買的表在裴祁,而裴祁叮囑她不可以曝露關系。
她在他床沿坐下,說:“我還是那句話,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跟顧西城不熟。”
他冷笑道:“什么叫熟,哪天睡到一張床上了,才算熟?”
秦頌遙深呼吸。
真是說不通了。
她也是有脾氣的,這會兒耐心已經快耗盡了。
未免忍不住,她把藥放下:“我去擰條毛巾,給你擦擦臉。”
說完,快速起了身。
從洗手間里拿了熱毛巾出來,薄司衍不耐地說了句,“把燈熄了。”
秦頌遙照做了,開了床頭的小燈。
她重新坐回他身邊,卻沒靠太近,伸長了手給他擦臉。
毛巾濕熱,薄司衍嘖了一聲,煩燥地避開了臉。
秦頌遙趕緊往后退了退。
她一挪開,薄司衍就瞇起了眸子,接著微光去看她。
她低眉順眼的,給他擦著手,全程都沒直接接觸。
姚園的酒,總是多了點東西的,喝得人口干舌燥。
他看著她,既有煩燥和不爽,又有一些他心知肚明的生理沖動。
腦海里閃出許多畫面,在那些事上,她往往是開頭主動,過程中卻小心順從,任由他撒野。
現在倒好了,作出這幅寡婦臉,對他避之不及。
他心里冷笑,想著前不久,就在這張床上,他們還翻云覆雨過。
那時候,她還是他老婆。
不對,現在也是。
那破結婚證是假的,哄傻子而已。
他想做什么不能做?天經地義。
“你把藥喝了吧,我回房間了,有事你可以叫我。”
秦頌遙放下東西,正要起身,男人忽然坐直身子,單手扣住了她的腰肢。
“啊!”她輕呼一聲,不由自主伏在了他懷里。
他溫熱的呼吸就落在她額前,她愣了下,眼珠轉動,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
下一秒,她閉了閉眼,明白了。
這狗東西,發情期又到了。
“薄司衍,放手。”
“不是說了,回了家,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秦頌遙臉上發熱,掙扎著要起來,卻被他一個翻身,輕松地壓在了床里側。
陰影落下,男人毫不客氣地欺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