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景監控一開,鬧哄哄的,只能開無聲。
秦頌遙特別好找,因為她坐在吧臺處,挺招人,總有人上去搭訕。
她倒是穩,一個個全打發了,就熱衷于……酒保。
沒錯,她此刻正跟酒保頭靠頭,說著悄悄話。
說到熱鬧處,酒保還抽了紙巾給她擦眼淚。
畫面太清晰,包廂里一下子全安靜了。
商灝輕咳一聲,說:“老趙跟我說過,前臺酒保都是彎的,對女人不感興趣。”
薄司衍看了他一眼,幽幽道:“對女人不感興趣,就不是男人?”
商灝勾勾唇,試探著問:“把人叫上來問問,我看他們說得起勁兒,嫂子說不定有什么煩心事兒呢。”
薄司衍臉色更冷漠,沒說話。
商灝自然明白,叫人下去。
不多時,畫面里酒保就被人叫走了,秦頌遙明顯有挽留的動作,酒保一走,她還抹了抹眼淚,不知道有什么不舍的,跟人家感情有多好。
包廂門又被打開,小酒保被帶進門,一看坐著的幾位就知道不好惹,嚇得話都說不利索。
商灝好心寬慰小男生,說:“跟那姑娘說什么呢,那么好?”
小酒保想起就業培訓,是有跟客人保持距離這一條。
他連老板都沒見過,也不知道這幾位里誰是老板,緊張地趕緊解釋,說跟秦頌遙不熟。
“不熟,勾肩搭背的?”商灝問。
小酒保都快哭了,一緊張,倒豆子一樣說:“我那是看她可憐!”
可憐?
薄司衍眸中閃過寒光,抬眸看過去。
現在是什么人都能同情秦頌遙了!
小酒保被他看著一眼,嚇得臉色發白,接著說:“她,她一個女人,死了老公,還帶孩子,我覺得跟我媽挺像的,有點同情她。”
室內徹底安靜了一下。
商灝和裴劭霆對視了一眼。
哇哦。
薄司衍的臉瞬間跨了下去,周身氣壓下降,仿佛一臺制冰機。
他嘴角扯出可怖弧度,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小酒保,咬字清晰:“她跟你說的?”
小酒保連連點頭,說:“我就送了她兩杯酒,沒別的了。主要是她真的可憐,她老公不是東西,虐待她好幾年,好不容易走了,她還給亡夫還債呢。”
說完,他以為自己可以走了。
不料,主位上坐著的那位,臉色黑色嚇死人,他都懷疑,下一秒就要被掐死了。
“老,老板,我真跟她不熟。”
純屬同情。
撲哧!
一聲笑噴出來。
薄司衍抬頭,看向沒繃住的裴劭霆。
裴劭霆咬牙忍住,輕咳一聲,說:“聽著可憐,我,我悲極而笑。”
薄司衍:“……”
商灝專業素養比較高,愣是忍住了,讓小酒保出去,盯著一點秦頌遙。
小酒保一頭霧水,但能走,立馬謝天謝地。
等人一出去,商灝看向薄司衍,“我讓人備車,你帶嫂子回家?”
薄司衍怒極,反而平靜了。
他傾身往前,自己倒酒,好看的眸子里映出森森涼意,說:“不著急,讓她慢慢喝。”
商灝在心里給秦頌遙點了一排蠟燭。
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