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衍回來時，保鏢不敢耽擱，連拉帶拽，把那瘋女人給拽走了。
秦頌遙布置菜，覷著薄司衍的黑臉，說：“你怎么不處理這種人？”
薄司衍坐下，掃了一眼小菜和面條，沒理會。
“你還惜老憐貧呢？”
秦頌遙湊過去看他，覺得有點稀奇。
難得，他竟然發善心。
薄司衍抬頭，靜靜地看了她一眼。
秦頌遙玩笑道：“說起來，我也貧窮，也是婦女，薄總，你對我怎么沒寬容一點？”
薄司衍：“你爺爺也為我爺爺拼過命？”
他呵了一聲，嘲道：“你爺爺是拼了命，想吸薄家的血。”
秦頌遙撇嘴。
薄司衍拿起筷子，挑了一點面條。
秦頌遙眼疾手快，拿起醋壺，咕嘟咕嘟，給他倒了小半壺。
湯都黑了。
薄司衍無語。
對視一眼。
秦頌遙露出善意的笑。
薄司衍：“你干脆直接把壺嘴懟我嘴里，往里灌。”
秦頌遙：“……”
難伺候！
平時他就是吃的，自己口味變太，還給她找茬兒。
她沒回嘴，放下醋壺，靜靜地看著他吃。
薄司衍吃了兩筷子，覺得不對勁，停下動作。
“想求我什么？”
秦頌遙疑惑。
薄司衍目光審視地看著她，說：“又想裝乖，求我幫忙？”
秦頌遙翻白眼。
“你是多缺愛，沒感受過世界的善意？疑心病這么重。”
薄司衍：“你的善意往往貴得很。”
秦頌遙雙臂環胸，說：“把你那顆狹隘的心放進肚子里吧，我最近一切都好，用不著你幫忙。倒是你，我麻煩你記清楚，你今天吃的這頓飯，享受的服務，還是賒賬的，我是你的債主！”
薄司衍收回視線，吃了兩口面。
忽然，他隨口一問：“劇院的票賣不出去了吧？”
秦頌遙：“……”
這狗東西，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薄司衍早摸準她了，一邊吃，一邊慢條斯理道：“既然要自力更生，刷我的卡給自己兜底，可就沒意思了。”
秦頌遙咬唇。
她眼珠一轉，背脊挺直，說：“你用不著給我挖坑，想逼我放話是吧？別了，不可能。就目前這個情況，我要是刷你的卡擺平事情，那都是便宜你，算你花小錢抵賬了！”
薄司衍抬眸，那雙好看卻總是浸染寒意的眼睛，難得漾開一絲玩味，他抽了紙巾，擦拭嘴角，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出門幾天，長腦子了？”
“不才，還不止長了一個，你小心點吧。”
薄司衍輕哼。
秦頌遙又說：“我最近忙，中午就不給你送餐了。”
“你給我開賬單的時候，可沒說過，你的服務會打折扣。”
“最終解釋權，歸品牌方所有。”
薄司衍：“……”
把他噎住，秦頌遙心里爽快極了。
她清了清嗓子，抬起下巴，說：“趕緊吃，吃完了，我還有事。”
給她厲害的。
薄司衍不再看她，低頭吃面。
等他吃完，十二點也過了。
大概太忙，他連午休都沒有，直接去了會議室。
秦頌遙拿上東西，轉道去了薄氏的食堂，準備蹭個飯。
剛坐下，發現身邊人都在探頭探腦地往角落里看，她也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