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人被拎出來,眾人都傻了眼,薄寧真的臉色最難看。

    她一秒反應過來,快速看向薄敏瑜。

    薄敏瑜臉色煞白,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姑姑……”

    “別叫我姑姑!”

    甄溫柔是從地下室的冰庫被拎出來的,半小時的功夫,臉色血色全無。

    秦頌遙眼淚差點掉下來,一把將人抱住,快速扯了沙發上毛毯給她披上。

    “遙……遙妞。”

    “別說話,我們先去醫院。”

    甄溫柔搖頭,“沒事,我就是有點冷,緩緩就行,你別怕。”

    都這功夫了,她還安慰自己,秦頌遙難受至極。

    “姑姑現在看到了,是誰該給誰交代。”

    薄司衍毫無感情的聲音,比冰庫的冷氣還要讓人渾身生寒。

    薄寧真面色無奈,從薄敏瑜手里抽出手臂,說:“人不是我丟下去的,你跟我要什么交代!”

    “姑姑!”

    “行。”薄司衍點頭,說:“說的有道理。”

    他看向秦頌遙,淡淡道:“想怎么樣?”

    秦頌遙抱著甄溫柔,感受著她身上的寒氣,恨不得把薄敏瑜生吞活剝了。

    “她怎么對我朋友的,我就想怎么對她!”

    “嗯。”

    薄司衍看了一眼聞宴,示意聞宴動手。

    在場的人面面相覷,沒想到這夫妻倆這么橫,問都不問一句,當著這么多人面動手。

    薄敏瑜尖叫,一個勁兒拉住薄寧真,“姑姑,救我,不是我做的!”

    薄寧真覺得丟人,但也忍不住開口:“阿衍,你好歹看個監控,找到證據再說。”

    薄司衍說:“她先進去凍著,我的人也抽空查監控,不耽誤時間。”

    “你!”

    什么叫先進去凍著,他以為是生鮮嗎?

    “她可是你妹妹!”

    “我就一個妹妹。”薄司衍冷冷開口,目光如冰刀一般鋒利,“姑姑忘了,那年跟著我媽一起去了,生日還就在最近。”

    薄寧真頓住,聲音卡在了喉嚨里。

    “聞宴,動、手。”

    “是!”

    聞宴親自上來,直接拎起了薄敏瑜。

    忽然,秦頌遙開口:“等等。”

    聞宴停下動作。

    眾人以為,她要開口求情,夫妻倆總有一個要唱白臉吧。

    秦頌遙松開了甄溫柔,淡定上前,對聞宴道:“麻煩你,抓住她,別讓她動。”

    聞宴說做就做。

    薄敏瑜雙手被縛,眼看著秦頌遙靠近,表情也變得驚恐。

    “你想……”

    啪!

    清晰的一耳光。

    響徹整個大廳。

    眾人傻眼。

    秦頌遙打得手心都麻了,收回手,她活動著手腕,淡定對聞宴道:“好了,可以送去凍了。”

    “好的。”

    隨著聞宴把人再次拎起來,大廳里,全是薄敏瑜尖叫和求救的回聲。

    薄司衍恍若未聞,等聞宴回來,波瀾不驚地道:“留幾個人,時間凍夠了,再拎出來。”

    說罷,他轉向秦頌遙的方向,掀了掀眼皮。

    “還有誰?”

    秦頌遙愣了下,搖頭,“沒了。”

    薄司衍收回視線,淡定起身。

    他連招呼都沒跟薄寧真打,徑直往外走。

    聞宴讓開了路。

    秦頌遙會意,扶著甄溫柔往外走。

    走到大廳,她感覺有道視線盯著自己,轉頭看向二樓。

    欄桿處,顧西城端著酒杯,悠哉地,對著她的方向舉了舉杯,不知道看了多久好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