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就算了,那玩意兒我在娘胎里就已經膩歪了。”
這話真欠揍啊。
“那你想要什么?”
“暫時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說吧。”顧西城散漫地說著。
樓上傳來動靜。
秦頌遙知道是薄司衍,想都沒想,就把電話給掛了。
薄司衍抄著口袋下樓。
對視一眼,秦頌遙想想還潛藏在宅子里的嬤嬤們,小聲說:“你把人趕走吧。”
薄司衍睨了她一眼。
秦頌遙解釋:“把人趕走,我們放松點,我要上去整理床鋪了。”
“放松?”薄司衍反問,“你現在不放松嗎?”
他說著,在沙發上坐下。
“我很放松。”
秦頌遙:“……”
她還想開口,徐阿姨帶著兩個阿姨進門,拿了一堆東西。
“太太,您上樓吧,讓他們給您做個中藥理療。”
又是中藥?!
秦頌遙傻眼,轉頭,對上薄司衍看好戲的眼神。
她決定住在老宅,是想讓他受罪,怎么跟她想的不太一樣?
她開始后悔了,卻根本跑不掉。
本著幫她調理身體的原則,徐阿姨完全是照著坐月子的標準來,甚至勸她頭都要少洗。
她以為只是一兩天,沒想到,一連三天都是如此。
第四天傍晚,她端著紅棗湯坐在沙發上,面如死灰。
薄司衍換了休閑裝,神采奕奕。
視線相交。
她瞇了瞇眼睛,一秒盯住他,“你要出門?”
薄司衍:“喝你的紅棗湯。”
還想管他?
秦頌遙眼看著他要往外走,顧不上許多,快速放下手里的碗,沖上去攔住她。
“讓開。”
“不讓。”
她一把解開腦袋上的防風帽,雙手叉腰,“帶我出門。”
“別想了。”他伸手,準備把她扒拉開。
“我要出去洗頭!”秦頌遙說。
男人看了她一眼,視線在她頭上打轉。
因為有徐阿姨盯著,她第二天晚上嘗試過洗頭,結果洗到一半,水就被掐了。
秦頌遙:“我已經四天不洗頭了,晚上咱們還得一起睡,你要是不嫌棄,那就算了。”
薄司衍:“……”
他眼神嫌棄地看她。
秦頌遙咧嘴燦爛一笑。
對峙三秒。
他舒了口氣,說:“滾上樓,換衣服,給你三分鐘。”
耶!
秦頌遙拍手,確定周圍沒人,快速竄上了樓。
等她換完衣服下來,正好聽到他跟老太太打電話。
“朋友過生日,帶她出去透口氣。”對面不知說了什么,他神色有些無語,“她也不是不能走。”
秦頌遙敲了敲樓梯欄桿。
薄司衍聞聲,掛了電話,轉頭看了她一眼。
只見,她穿了件寬松衛衣,配了一條運動褲,還有一雙運動鞋,整體輕松又減齡,看著也像是小產后能穿的。
薄司衍收回視線,沒說什么,自己往外走了。
秦頌遙跟在他后面,走得很慢。
倆人出門時,中間隔著幾米,穿過小路,到了車邊,還是只有幾米。
秦頌遙習慣性地去后座,卻發現門打不開。
往前一看,才發現是薄司衍親自開車。
她麻溜地爬上了副駕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