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坐下，薄司衍就敲了敲桌子。
眾人疑惑。
秦頌遙也朝他看過去。
“頭。”他吐出一個字。
哦。
秦頌遙想起來了。
她撇撇嘴，看了一眼身邊的陪玩，“有地方能洗頭嗎？”
女孩子以為她要做頭療之類的，趕緊說：“有的，在C區。”
“麻煩你帶我去。”
“好的。”
那個女孩子正要帶秦頌遙去，商灝身子往后一靠，指了指安霓，“你帶著去，路上挑點吃的，別讓薄太太無聊。”
安霓愣了下，但還是起了身。
“好，您放心。”
說著，請了秦頌遙出門。
秦頌遙還想拒絕，她不太喜歡這姑娘。
漂亮，又有野心，能力也有，就是腦子里關于分寸那一塊，好像缺失了。
她跟薄司衍是離婚了，可外人不知道，就連商灝見了她，都叫一聲嫂子。
這姑娘倒好，一口一個秦小姐，堅決不叫薄太太，那點心思昭然若揭。
路上，她也沒開口，由著安霓給她帶路。
包廂里，門剛關上。
薄司衍看了一眼商灝，隨手丟給他一根煙，淡淡道：“多事。”
商灝笑了。
“還是那句話，她一天是你老婆，我就一天以禮相待。”
安霓對薄司衍有意，他們心里都清楚，秦頌遙不在這屋里，安霓留下，不大合適。
裴劭霆喝了口酒，說：“你這不是以禮相待，是風險投資吧？”
“也有這個意思。”
薄司衍皺眉。
裴劭霆勾唇，點頭，“對，有些人本來就心思多變，跟來姨媽似的。今天說，商業聯姻，沒感情。說不定哪天，哎，他想法兒一變，愛上了！”
商灝：“那就麻煩了，到時候嫂子一看回放，覺得我們之前不地道，想報復我們。”
裴劭霆挑眉，看了一眼薄司衍，繼續扯：“談戀愛的男人都沒腦子，被枕頭風一吹，哪還管兄弟不兄弟的，不得給老婆出氣？”
“所以啊，我講禮貌。”商灝吃了口水果，好看的桃花眼在鏡片后浮現笑意，“將來嫂子心情好，看我順眼，還能讓衍哥提拔提拔我。”
“要不說你這孩子打小就聰明呢。”
他們倆一唱一和，拿薄司衍涮著玩兒，他面無表情，抽了根煙。
火機一開，煙霧漫起。
男人往后靠著，單手放在桌上，幽幽道：“用不著等嫂子了，我先成全你們，想去哪塊好地兒，今晚就讓聞宴送你們去。”
“你別扯聞宴，他沒空，忙著帶孩子呢。”
裴劭霆說著，里面小間的門打開，聞宴走了出來，對薄司衍點了下頭，然后把自助區的豆腐皮肉卷連盤端了。
薄司衍都不用想，聞語在里面。
裴劭霆看著覺得有趣。
“他這是養閨女，還是養妹妹？”
商灝：“為什么不是養媳婦兒？”
裴劭霆嘖嘖兩聲，又把話題拉回薄司衍身上。
“你跟秦頌遙到底什么情況？”
“你眼睛看到的情況。”
裴劭霆知道的比商灝多，但也沒避諱商灝，直說：“哎，你要是喜歡上了，后悔了，把證的事兒跟她說了，還能過。”
“誰告訴你我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