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局之前,安霓都是懷疑秦頌遙的,直到秦頌遙輸光所有。
即便是誘敵深入,也是需要留有餌食的。
手里一無所有,還怎么贏呢。
“秦小姐,承讓了。”
秦頌遙聳聳肩,“沒事。”
“您還玩兒嗎?”
“不玩兒了。”
“要不,我借您一些吧,現在還早,您有興致的話,再玩兩局也沒什么,輸了算我的。”
秦頌遙仿佛噎了一下,靜靜地看了她一眼。
在場的誰都看得出,安霓有點挑釁的意思。
她卻緩緩收回了視線,忍了。
裴劭霆在一旁看著,覺得有些意思,轉頭看薄司衍。
你老婆被欺負了。
薄司衍神色淡淡的,仿佛并不在意,但裴劭霆熟悉他啊,自然知道他這是不高興的意思。
也就安霓拎不清,在這種場合讓人家正室難堪。
薄司衍要她上,只是試一試秦頌遙,好與壞,都是人家夫妻倆的事,她倒好,沒了分寸。
秦頌遙明顯有些懨懨的,有些強顏歡笑,“外面好像要切蛋糕了,我出去拿一塊。”
她剛要起身,對面,薄司衍卻叫住了她。
“坐下。”
“啊?”
“輸了就走,你什么賭品?”
“……我沒籌碼了。”秦頌遙掃了一眼籌碼盒,“總不能空手套白狼吧?”
裴劭霆笑了,“你老公在這兒,整個姚園他都能給你買下,還能讓你玩兒不起一桌麻將?”
秦頌遙沒說話,摳了摳籌碼盒,“我輸的錢,有一大半都在他那兒呢。”
“出息。”薄司衍說了一句,同時直起身,將手邊一盒一千萬的籌碼推了過去,“坐下。”
秦頌遙看了一眼安霓,說:“你們幾個都是高手,再玩兒多少我也是輸。”
薄司衍看了她一眼,“我供不起你?”
秦頌遙頓了下。
“來來來,坐下坐下,再玩兒兩把。”裴劭霆招呼秦頌遙,“你這要是走了,傳出去,可不好聽。”
“好吧。”
秦頌遙勉強坐下了。
安霓全程沒說話,等她安頓好了,這才操作機器洗麻將。
“外面要切蛋糕了,商行長估計要催,這局玩兒大一點,怎么樣?”安霓說。
薄司衍沒理。
裴劭霆同意,十幾二十萬的玩兒,沒意思。
秦頌遙對待這么大的局,顯得有些緊張,連抓牌都很小心。
安霓卻顯得游刃有余,她在風月場中縱橫多年,賭術雖然不是最強的,卻自認很會看人。
秦頌遙開始那幾局,的確只是運氣。
桌上只有麻將碰撞的聲音。
外面越鬧越甚。
每出一張牌,外面就有拉炮的聲音。
一下一下,將氣氛逼到了焦灼的狀態。
只有薄司衍和裴劭霆是慢悠悠的,他們倆不在乎錢,也不想跟誰較勁兒。
啪!
安霓一張牌打在了桌上。
秦頌遙轉過臉,看了她一眼。
安霓微笑。
秦頌遙想,再有兩手,安霓那里就能胡了。
她收回了視線,平靜地自摸。
再一抬頭,推翻了面前的牌。
整齊的一聲咚!
配合著外面一下最響亮的拉炮聲。
包廂門被推開。
秦頌遙:“我好像……成了。”
眾人愣了一下。
安霓靠得最近,有些不可置信,看向她的牌。
大四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