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巴白松露,伊比利亞火腿,還有這什么什么魚子醬?!”
公寓里,甄溫柔挨個拆,眼睛越瞪越大,抽空看了一眼秦頌遙。
“你發達了也不能這么揮霍吧?”
秦頌遙洗完頭出來,實話實說:“別人丟掉的垃圾,我撿回來孝敬你的。”
甄溫柔才不信,“有錢人變-態我知道,但把白松露丟垃圾桶,我覺得他們還做不出來。”
“我發誓,每一個字兒都是真實的。”她攤攤手。
“到底哪兒來的?”
秦頌遙在沙發上坐下,把撿垃圾的過程說了。
甄溫柔抱著大火腿,聽完就翻了個白眼,“薄司衍特地給你的,不懂?”
秦頌遙又不傻,但她不覺得是薄司衍的好意,說:“肯定是聞宴照顧我,薄司衍不是好人,他手底下全是好人。”
“拉到吧,要不是老大有這意思,小弟還隨便關照大嫂?”
秦頌遙:“我跟他離婚了。”
“保不齊他想吃回頭草了呢?”
“那也沒用啊,秦董我娘心似鐵,不打算回頭。”
甄溫柔不信,一邊用剪刀劃開火腿包裝,一邊說:“江菀那小孩的事你弄清楚沒有?”
“都到這步了,弄清楚有什么意思?”
“我覺得薄司衍對你……”甄溫柔嗅了一口火腿味兒,香迷糊了,她說:“他對你好像有點意思。”
“你那火腿里有毒嗎,聞了傷腦?”
甄溫柔狠嗅了兩口。
她爬起來,把食材往廚房里搬,一邊搬一邊說:“你把那事兒也跟他說了?”
秦頌遙沒瞞著,“說了。”
“他什么反應?”
“沒反應。”
甄溫柔探頭,“你就該想法子,讓他替你把秦承意那個小表子收拾了!”
說到秦承意,屋里氛圍都變了。
秦頌遙放下毛巾,走到廚房門口。
“我其實一直有個猜想。”
甄溫柔關上冰箱門,“你說。”
秦頌遙猶豫一陣,靠在門上,把事情說了。
甄溫柔本來口吻還挺放松,聞言,臉色嚴肅了。
“你懷疑你爸媽和你大伯母當年車禍,是人為?”
秦頌遙點頭,“我那時候已經不小了,十二了,好多事,我都知道。你知道的,出事以后,我大伯母的娘家人就懷疑過,查了,沒有異樣,才罷手了。”
“你大伯母娘家那么牛逼,他們都沒查出問題,不就說明確定是意外嗎?”
秦頌遙:“萬一是另一種極端呢,連他們都查不出,背后人得多厲害?”
甄溫柔啞口,想了想,又說:“那跟秦承意有什么關系?”
秦頌遙答:“我說不準,這件事跟我三叔有沒有關系,還有,我三叔手上有沒有血。我能算計薄敏瑜,并且成功,其實不是我贏了,是薄家內部斗爭,薄敏瑜剛好做了犧牲品。可秦家就不一樣了,我不敢正面惹怒我三叔,一個不守規矩的瘋子,是很可怕的。”
她說著,又道:“拋開這些,我一直避開秦承意,還有另外一點原因。”
“什么?”
“秦簡溪。”秦頌遙直起身,說:“她比我還大兩歲,又一直被當繼承人培養,如果有問題,她一定比我敏銳,可這些年她毫無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