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頌遙說完，薄司衍臉就拉下來了，實力詮釋，他就是小孩兒脾氣。
她輕咳一聲，趕緊解釋：“我沒別的意思，雖然你的脾氣不好，陰晴不定，但是你本性不壞。”
她說著，還加了一句。
“除了婚姻里的某些行為。”
薄司衍聽著覺得可笑，什么時候輪到她來評價他的本性了，還大發慈悲，給他來一句本性不壞。
“我脾氣不好。”他重復一句。
秦頌遙想了下，“也沒那么不好，就是不太穩定。”
他站起了身，啪一下將工具丟在了地上，轉身看她。
“我脾氣不穩定。”
嘖，怎么還變復讀機了呢。
秦頌遙往凳子里坐了坐，看了兩眼他的表情，又進一步解釋：“也不是不穩定，就是有點自我。”
薄司衍笑了。
他脾氣不好，不穩定，自我！
好，太好了。
他深吸一口氣，實在忍不了，大步流星往她的方向去了。
秦頌遙震驚。
“哎哎哎，你干嘛？”
她剛嚷嚷出聲，他已經到她面前了。
巨大的威壓下，她仰頭瞄了他一眼，正要開口，他直接伸出手，捏住了她的兩腮，虎口正堵著她的嘴。
“我要是脾氣不好，昨晚你啰嗦的時候，就把你扔下車！”
“還給你機會，讓你扇我一耳光？”
秦頌遙瞪大眼睛。
“嗚嗚嗚嗚嗚嗚？”
我扇你耳光了？
“我后腰上還有倆腳印，你猜是誰留的？”他幽幽道。
秦頌遙：？？？
她是有那么一點記憶，但感覺像是做夢，最重要的是，她不覺得打了他還能全身而退。
薄司衍看著她面色變幻，冷笑一聲，“我長這么大，一共就挨過兩個耳光。”
他說著，改變捏住她兩腮的動作，松開了手。
秦頌遙正要活動嘴巴，下一秒，一側臉又被捏住了。
“唔！”
薄司衍彎下腰，死亡微笑，“一個是你打的。”
“嗯！”她趕緊認了。
“另一個……”他笑著笑著，一秒收斂笑容，“還是你！”
秦頌遙：！！！
她怎么不記得？
不遠不近的記憶在腦海里閃過。
她想起來了，他們第一次相約民政局前一晚，他在秦家吃了臟東西，要對她這樣那樣，她當時給了他一耳光來著。
她嘆了口口水，仰頭看他，唔了一聲，艱難開口：“上一個，我不想解釋，這回這個確實是我的錯。”
“上一個是我的錯？”
她不答，被捏著腮幫子，仰著頭，有骨氣地跟他對視。
薄司衍想起鬧離婚期間那些事就煩，他松了手，說：“上一個先不說，這一個怎么算？”
秦頌遙眨眨眼，舉手。
“我自己抽，你看行嗎？”
薄司衍有點詫異。
他還沒開口，秦頌遙已經抬起了手。
真以為她要抽自己，他下意識身子前傾要攔她，卻見她動作快速地在臉上拍了一下。
那力道……
拍蚊子都夠嗆。
薄司衍：“……”
秦頌遙抬頭，朝他咧嘴一笑，“你看滿意嗎？”
“不滿意！”
“那你也不能自己抽了，我已經抽過了。”
“誰說我不能？”
他作勢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