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伊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楊總訕笑道。
秦頌遙起身，接過助理遞過來的水，笑道：“恐怕不是吧，她是挖空心思，早有預謀。”
“遙遙啊。”
秦頌遙抬手，擋住了楊總的話，“您要是想我保她，那我只能實話實說，我沒那個本事，我就是有，我也不會用。以德報怨這種事，我干不了。”
楊總沒想到她這么不給面子，臉上有點掛不住。
“行行行，先不說這事，先說說你。”楊總岔開了話題，說：“你來劇院也有段日子了，還沒簽合同，有空咱們把協議簽了，你也算正式入職了。”
秦頌遙喝水的動作慢了半拍，她琢磨了一下，說：“這就不用了，您跟張導有合同，我跟著張導就行。”
“那怎么行，不簽合約，你的待遇也不行。”
“這個您不用操心，只要張導有收入，就不會虧待我。”
秦頌遙想，你當我傻呢。
之前張導那事兒，還看不清你楊某人是什么人？
她跟著張導，有戲就上，有報酬就拿，沒戲了，也是自由人，來去自如。有了合同，那可就被綁死了。
楊總見她油鹽不進，也有點火大，要不是想著她最近是劇院的唯一臺柱，他真想翻臉了。
“這樣，你不簽約沒事，但是能不能跟裴祁那邊溝通一下，再多留一星期？”
秦頌遙覺得這人真是貪得無厭。
裴祁在劇院這一周，已經把流量和金錢都帶得滿滿的了，他還想多要。
“楊總，您這就為難我了，裴祁是什么人您也清楚，他能留一周，已經很難得了。他新曲上線，早該開始巡演了，人家怎么可能再耽誤？”
一連三個請求都被駁回，楊總面皮實在撐不住了。
門口，陸俏聽著話茬兒不對，趁機進來，想要岔開話題。
“楊總，咱們下午有個聚餐，您看有空賞臉嗎？”
楊總那還有那心情，敷衍著說：“最近院里忙，抽不開身。”
說完，也不跟秦頌遙打招呼，徑直走了出去。
陸俏跟秦頌遙交換了一個眼神。
秦頌遙聳聳肩，把事兒給說了。
“別理他。”陸俏說。
秦頌遙也不在乎，得罪楊總就得罪了，總好過為難自己。
張導聽到消息，也過來了，讓她別放在心上，準備去聚餐，要帶她見一個人。
秦頌遙好奇，“誰？”
張導悄悄說：“汪導。”
秦頌遙反應了一下才想起來。
之前她兼職鋼琴，被人拍了一個背影，還上了熱搜，被路人拿來和江菀客串的某劇白月光對比。
那個白月光角色，就是汪導的劇《南山南》里的。
這都個把月過去了，對方既然還記得她。
張導難得大方，挑了一個綜合性娛樂俱樂部，室內室外都很寬敞，外面還有一個小型的馬場。
組里的小姑娘早嗨瘋了，張導帶著秦頌遙去見汪導。
一進包廂，汪導就熱情地迎了上來。
“小葉，恭喜啊，月余不見，你比之前狀態還好。”
秦頌遙今天做了個盤發，但頭發弄得很蓬松，走了慵懶隨性的路線，配上一條紅裙子，格外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