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衍將仿真木倉裝好,怦一聲,打在不遠處的靶子上。
眼神一瞥,發現對面秦頌遙鬼鬼祟祟地跑下了摔跤臺,一路往他這邊來了。
他放下了木倉,頭都沒抬。
“跟聞師傅學出師了?”
秦頌遙攤在一旁的沙發上,搖搖頭,“不學了不學了,我明天進場就茍著。再學下去,小命要交代在聞宴手里。”
她說著,眼神一晃,正看到薄司衍動作利落抬手,瞄準對面靶子,同時扣動板機。
怦!
對面的移動靶應聲倒下。
秦頌遙張大嘴巴。
她扶著腰到他身邊,眨眨眼睛。
“你木倉法這么厲害?”
薄司衍勾了下唇,說:“一般。”
哎呦。
給你秀的。
自從道歉之后,倆人關系好了不少,秦頌遙朝他努努下巴,“教教我唄。”
薄司衍看了她一眼,“不找聞宴學了?”
秦頌遙以為他嘲笑她,撇撇嘴,“聞宴太暴力了,人不可貌相。”
“跟貌沒關系,跟對象有關系。”
“什么?”
“人家不樂意教你。”
秦頌遙想想也是。
她看了一眼桌上的各類仿真木倉,十分心動。
“咱們倆最近挺好的,哦?”
薄司衍勾唇,“好嗎?”
“好,怎么不好。”秦頌遙抿抿唇,雙手背到了身后,“我就學最簡單的,不占用你多少時間。”
薄司衍眼神余光掃到她乖巧的小動作,心下微動,喉結輕滾,不動聲色地喝了口水。
“……自己挑木倉。”
秦頌遙雀躍!
她在桌子上掃了一圈,說好學最簡單的,卻挑了一把長的。
“這個后坐力太強,你受不住,挑手木倉。”
“哦。”
秦頌遙聽話,換了一把袖珍的。
薄司衍走到了她身后,說:“先把木倉拆了。”
“啊?”秦頌遙側過臉,“拆了?”
“要學會用,得先熟悉它,再掌控它。”薄司衍說。
他耐下心時,聲音磁沉溫柔,十分悅耳動聽。
秦頌遙摸了摸耳朵,又低下頭,認真地看木倉。
雖然是仿真的,沒那么危險,可看到她把木倉管對準自己,薄司衍還是嚇了一跳,下意識伸出手,繞過她手臂下,攔住了她的動作。
“嗯?”秦頌遙疑惑。
男人低頭,用另一只手擰了下她的耳朵,“瘋了?拿木倉管對準自己?”
秦頌遙反應過來,無知者無畏,笑了聲,“這不是假的嘛。”
“打不死人,不代表不傷人。”
“對。”
秦頌遙乖巧點頭,調整了下方向,繼續拆。
“套筒,木倉管,保險機……托彈簧,托彈管……”
薄司衍帶著她的手,把難拆的地方幫她拆了,修長手指滑過一個個零件,挨個介紹名字。
說完,他低頭問她:“記住了?”
秦頌遙抬頭,理直氣壯,“顯然是記不住啊?”
他以為她是什么天才。
薄司衍閉了閉眼,愣是給她逗樂了。
“記住幾個?”
秦頌遙本來還記得幾個,被他打了個岔,一個都沒記住。
她嘖了一聲,兩手把零件堆在了一起,總結:“槍。”
薄司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