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頌遙眼珠子一轉,就知道薄司衍是要讓她。
她低頭看了他一眼,一時啞口:“你、你這無效偷牌啊。”
薄司衍勾了下唇,眼神從她臉上掃過,唇瓣微動,“小人之心。”
秦頌遙咬了咬嘴巴,把牌還給了他,討好地笑了聲。
“我是沒想到,薄總骨子里這么偉岸,還讓著我這個弱小呢。”
“開局就提外公,不是暗示我讓你?”
“沒有……”
他看了她一眼,故意道:“心機。”
秦頌遙張了張口,一時說不出話來,她哪知道他會刻意讓她呢。
“算了,算我輸。”
“裙子不要了?”
“一條裙子而已。”
秦頌遙起身,穿好拖鞋,繞到他身后,“按脖子?”
薄司衍身子后靠,后腦勺就碰到了她的小肚子,軟乎乎的。
“按按頭。”
“好嘞。”
秦頌遙也不多說,直接上手。
她手指穿梭在他頭發之間,力道很輕。
“舒服嗎?”
“嗯。”
“辦個卡?”她開玩笑。
薄司衍卻睜開了眼睛,往上看她,“怎么個辦法?”
秦頌遙隨意胡扯:“十萬一次,百萬一充。”
“行。”
薄司衍應了,“按完了,我給你打。”
秦頌遙愣了下。
薄司衍已經說:“回了帝都,每天晚上給我按。”
“你認真的?”
“脖子上來兩下。”他抬了抬頭。
秦頌遙“哦”了一聲,手掌貼上了他的脖頸,柔柔地推了兩下。
薄司衍舒了口氣,只覺渾身都舒坦了。
她的手怎么那么軟。
“辦了卡,別中途跑了。”他說。
秦頌遙這回聽出來了,他是認真的。
按摩而已,她就收他上百萬,那也太過分了。
“你是辦公久了,脖子不舒服?”
“嗯,勁椎病。”
“那你找理療師啊。”她半蹲在了沙發后,又覺得高度不夠,跪在了地毯上,給他按著太陽穴,說:“上百萬,什么師傅找不到?”
“秦師傅是看不上我這點錢?”
秦頌遙動作頓了下,說:“秦師傅才疏學淺,不敢接你這活兒。”
話音剛落,薄司衍抬手,握住了她的手。
她眨了下眼,一動不動。
男人還是閉著眼睛,面朝著水晶燈,舒出一口氣的同時,嗓音沉悶,“力道再重一點。”
“哦。”
她應了,果然加重了力道。
薄司衍聽著她那聲兒,真覺得要多乖有多乖,哄得他心里暖洋洋的,又好像有一根羽毛,輕輕從心上掃過。
他其實知道,她也不是哄他,是真乖。
耳畔是她細微的呼吸聲,他心猿意馬的同時,忽然側過了臉。
秦頌遙停下了動作,“怎么了?”
“你跪著?”
她點了下頭,往下看了一眼,地毯厚得跟床墊似的,她沒覺得不舒服。
“起來。”
“沒事兒,我給你按完,我就睡覺了。”
薄司衍想了下,說:“還剩幾分鐘?”
“兩分鐘。”
“你當我傻呢?”
秦頌遙吐吐舌,“才過去兩分鐘。”
薄司衍從沙發上起了身,邁步去了床上,他單腿壓上床沿往床上去,同時,解開了浴袍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