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說神父的事兒呢。”
秦頌遙飄過來一句。
薄司衍冷不丁笑出聲,白了她一眼,“教父!”
“哦哦,對。”
秦頌遙一拍腦門,“我又給忘了。
她坐在他腿上,不敢亂動,身體繃得直直的。
薄司衍摟著她的腰,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腦仁疼的感覺都消失了點。
算了。
跟她計較什么。
“怎么不讓秦宸給你查清楚?”
秦頌遙整理了下睡衣,“他一個小屁孩兒,能查清楚什么啊。”
事實上,她一方面是不想秦宸摻和太多,另一方面,是怕他真有不干凈的底子,別再讓秦宸給撞上了,到時候麻煩。
薄司衍看著她,隱約猜到她不讓秦宸查的理由。
她還算良心未泯。
“想問什么?”
“聞煜風!……教父!”秦頌遙點菜。
薄司衍頭靠在沙發上,仰頭對著天花板,放松地活動了下脖子。
“他們是一個人。”
秦頌遙屏住了呼吸,她在他腿上調整了下姿勢,靠近他一點。
“聞家不是被滅門了嗎?聞煜風沒死?”
說到這兒,薄司衍睜開眼,眸中一片漆黑深沉。
“聞伯伯夫妻倆是不幸遇難,一雙兒女被分別救了。”
“女兒是……魚魚?”
“嗯。”
秦頌遙安靜下來,她估計,這應該是一個很長的故事。
她怕坐的薄司衍不舒服,想起身。
不料,薄司衍略直起身,抱她更近了點,下巴壓在了她肩膀上,長舒了一口氣。
“我不喜歡講故事。”他說。
秦頌遙側過臉,臉頰碰到了他的頭發,“為什么?”
“因為我的故事沒有好的。”
全是失去,死亡,還有離別。
如她所言,他最近直系親屬只剩下她一個了。
如果沒有那本結婚證,他就是一個人。
秦頌遙沉默了下,才道:“那你就別講了,你就告訴我,你違法過嗎?”
她其實內心有數,薄司衍不是亂來的人,只是想聽個保險。
“國內的,我一般都遵守。”薄司衍逗她。
“國外的呢?!”
他頓了一下。
秦頌遙轉臉,表情緊張。
他嗤了一聲,勾唇道:“沒違。”
秦頌遙松了口氣。
“你怎么這么蠢?”薄司衍嫌棄地看了她一眼。
他要是亂來,早被他老子抓住一大把柄了。
“你在歐洲和北美混那么好,不是聞煜風給你開小灶了?”
“他為我掃清障礙而已。”
薄司衍說著,瞇起眸子,似乎回憶起了什么。
“他跟我從小玩到大,要不是聞伯伯出事,他現在也會在帝都,過得逍遙自在。”
“是被仇家盯上了嗎?”
“嗯。”
薄司衍應了聲,聲線沉緩:“聞家在北美一直都很有勢力,那年,他們一家在那邊度假,忽然就傳來了消息,他們住的別墅出現燃氣線路,引發了室內爆炸。”
“我知道消息的時候,煜風已經失蹤了。”
“魚魚的心智是……”
“被爆炸波及,傷了腦子。”
秦頌遙心里一陣唏噓。
“聞宴是聞家收養的,事發當時,是他領著魚魚在外面玩兒,剛好進家門,魚魚跑得快了一點。”